买了些生活用品。结账的时候顺带用了他这里的公用电话,拨的手机号码是早上在电线杆上看到背下来的,办证刻章的号码。
“喂?”对方说话似是喉咙有痰,声音有些哑。
“你好,办证。”公用电话摆放在玻璃柜上,玻璃柜里面陈列摆放着各类烟。
“想办什么证。”
“身份证,假的。”
“可以的。八百。”
八百,对我现在来说不是个小数目,我犹豫了一下,回对方说:“好,我再考虑一下,有需要再联系你。”
挂了电话后,小卖部的大叔在结账,对我说:“二十六,电话费一块,二十七。”
我指着玻璃柜下面排列整齐的烟,对大叔说道:“拿一包红双囍。”
“要八块,八块五还是十块的。”
“八块的吧。再拿一个打火机。。”
“一共三十六块。”
买完东西我回了昨晚住的那家旅店,还是租的那间阁楼。
我问前台要了些热水泡了桶泡面。
阁楼太热了,进了屋放下泡面,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上衣和牛仔裤脱了。
等面熟的时间里,我点了一根烟。这是我第一次抽烟,吸进去的第一口,呛得我猛咳个不停。
等缓过劲儿了,我又尝试着吸了第二口,这次没有再被呛到。
双囍,双囍,双喜临门。
当时打电话的时候,我透过玻璃柜看着这包红双囍,脑海里突然蹦出这句话。于是毫不犹豫地买了一包。
我自嘲地望着前方笑了笑。
挺好笑的吧?
好幼稚啊。
人有时候总是会把美好的希望寄托在别的事物上。比如看见流星会下意识的许愿;比如初一十五会去庙里上一柱香,求一个平安福。
我仰躺在床上,看着上方没有天花板的水泥顶,抽完了那根烟。
第二天我起床出门继续找工作。这次比上一次要幸运的多,我找了一家计件的流水线工厂。
这些工厂平时工人不多,旺季的时候会招一些临时工来赶工。临时工十五天为一工期,做完结账。
这十五天里包吃包住,只是一天需要干十四个小时。
一天干下来,我整个肩膀疼到僵硬,但还好,至少一直是坐着的,没有累着腿。
晚上睡觉的宿舍是十二人一间。十二个人住一间的宿舍环境不是很好,空气中夹杂着烟味,汗味还有脚臭味。
我翻出昨天在小卖部买的一元一包的洗头膏和沐浴露,拿了条新买的内裤去洗澡。
宿舍里没有空调,有四个壁扇。洗完澡我躺在床上听其他人开着黄腔,闭着眼睛想,十五天之后拿到钱了,先离开这里。
没有目的地,没有想去的地方,但至少要先离开这里。
只要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可以。
宿舍十二点熄灯,熄灯后有工友睡着了在打鼾,鼾声震天。
我在此起彼伏的鼾声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睁着眼,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石无敏和殷上。
我在想,这几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到底是十五比较蠢还是我比较傻。我告诉十五的都是真的,但是十五不信我。殷上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而我却选择相信他。
两人都是愚不可及。
我起身摸过烟盒走到门外,点了一支烟。
我抬头仰望着夜空中的满天繁星,自嘲地笑了笑:“想那些有意义吗?都过去了。”
————————————————
下一章会先插一个殷上的番外。
第十九章
“嗯……嗯嗯……啊……”
身下的人太吵了,我在他腰侧掐了一把,把他的头压进枕头里,恼怒道:“闭嘴!”
身下的人不但没有安静,反而变本加厉的开始扭动身体,闷在枕头里也不见消停。
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我抽离了埋在他身体里的Yinjing,起身去浴室。
“上哥!怎么了?怎么走了。诶——上哥——”
我关上浴室的门,对方的声音戛然而止。我打开淋浴,赤身站在喷头下方,左手摸上身下的欲望来回撸动。
这一刻,我又想起了衷诺辰。
用一个字来形容衷诺辰的话,那大概是“乖”。
“乖”这个字,一般用在小孩子身上,指他不闹气,听话。用在一个大人身上明显不合适,但我找不出别的,可替代的,比这个更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他。
他在床上从来不叫,哪怕我故意弄疼他,他也只是一味的忍,甚至还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自己做的不够好。
如果实在是疼得狠了,他会抓着我的手臂,轻声轻语地对我说:“疼。”
他真是不懂在床上的男人,越是这个时候说疼,只会让人越想蹂躏他,想看他疼到哭出来,想让他疼到求饶。
听到他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