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仙尊现在如何?”见木门打开临安从里面出来,我赶忙走过去,活像妻子待产,等孩子临盆的焦急丈夫。
临安把门合上:“目前是无恙,不过还是要水到渠成慢慢来。”
这点我自然清楚,因为剧情需要,唐子皎还得在这里待上一段日子,美名其曰叫什么“养伤”,所以心下倒是安稳许多。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我可以回去休息,但没想到在转身欲走之时,那临安忽然问道:“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可以代替主角受过剧情了吗?”
回过身子瞅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小子竟把这事儿记得牢牢的。
“这我要从何说起……在国宴剧情裴溯光——也就是攻一和主角受对上的那个夜晚,意外发现我能过主角受的剧情,而这个消息被魔族利用,西北战事浑水摸鱼中虏走我,便有了如今的状况。”示意他边走边说,我把先前的烂事大致带过,看向身侧略矮的身影。
临安歪着头嘴里似乎嘀咕了一句,然后又问道:“那魔尊虏你是为何啊,顶着这么大的威胁……”
我回说:“人家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喔……那侯丞相接下来的剧情要怎么办?毕竟你现在在这里啊。”他似乎上了瘾,嘴里不断吐出疑惑。
这我倒是尚未去思考过。剧情里主角受来到攻六地界后,没多久侯丞相就跳入魔渊,照这个时间我完全没有可能自己走剧情,但也不能就此忽略,所以……没准秋闻渡会帮忙,可如是这样事情就难办了。
沉默片刻,回首看了眼唐子皎的住处,我摇摇头:“谁知道呢,船到桥头自然直。”
到我房前,临安这小子嘴巴还巴巴个不停,无奈之下还是提醒说我想休息,这才闭上嘴,安安静静地走了——头也没回的那种。
就是个孩子心性。
说来临安也才志学又一年,又在这深山老林生活,性子奇怪些都情有可原。
没再去乱想乱七八糟的,我把木门关上。若是在丞相府,看我疲惫的模样早春绝对会命人烧水,坐等水烧好了就去泡个澡;看看现在,有地方歇息都不错了,哪里会要求这些?
连掐诀清洁的意思都没有,我就瘫倒在床上,钻进被窝里待逐渐温暖后,才坠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深沉,颇有种忘了今夕何夕的感觉。
主角受在攻六的地界的这段剧情,没有什么事件上的大起大落,心情的跌宕起伏却是相当得多,纵使师尊清醒时也不曾探望一次。而抑郁的同时,有攻六单纯地相伴,倒让他略感安慰且放松,算是这些日子为数不多的宽心。
当然了,如果攻六真做出大逆不道之事,那也就没接下来的剧情了。
起来的时候,脑袋昏沉沉的,我皱着眉眯眼看了一下,发现床榻边放有干净的衣裳,应当是临安在我休息时默默放的。
然而这套衣服竟运有浓厚灵气,识货的瞧上一眼就知道此为不多得的法衣。
虽然天方夜谭,但这小小的木屋确实曾为某大能的住址,人去楼未空,不少好东西都还保留着——所以临安的好医术没准就是这么而来。
穿戴整齐后我感受着此宝灵气绕行一周天,随即变得符合腰身,就是样式像披麻戴孝,单调乏味。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衣服宛如成了Jing般重新组成我在丞相府经常穿的款式。
呦,是个宝贝。
新鲜地摆弄衣袍,别提,Jing神一下子高昂起来,那种回归自我的感觉真舒心。
我笑了笑,推门很巧地发现临安背着篓筐正要经过这里,便开口问道:“你要去何处?”
“你穿的衣服怎么和我给你的不一样?不过是挺好看的。”临安看我许久,说完才回答我的问题:“我要去采药和打猎,你去吗?”
现下也无事,去了全当踏春,故而我就点点头。
这山林到底和皇家管辖的不同,杂草丛生、野花含娇,所行处青痕漫漫,偶有蝴蝶翩翩飞过。
一路上临安也采了小半笼的药草,但是路过的生物却不见他要去猎,遇上受伤的也是行善治好,再带到相对安全的地方,令我疑惑至极。
“听说修士的灵识可以通透万物,你能不能做到啊?”临安回首一问。
虽不知他所问为何,我还是点了点头:“万物倒不至于……但这山头还是绰绰有裕。”
此话一出,临安的眼睛立马闪烁起来,拉起我的手很是兴奋:“那你帮我看看这儿哪有鸡吧,几个月没吃嘴都馋了。”
……哈?
是不是我耳朵出了问题,这小子让我用灵识去找……鸡?
“不行吗?”临安抬眸望着我。
我抿嘴:“……稍等,马上。”
算了,我也蛮久没有吃鸡rou,这次便大材小一回。
心里安慰着,闭上了眼睛,将神识缓缓盖住这座青山,寻遍每个角落,才在某草丛里看到只歪头的山鸡。
“找到了,不过离这里有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