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怔了怔,很快莞尔一笑:“焰阙,我很欣赏你的傲气。可惜,你拿什么来支撑?”说话间,人影一闪,女子已到焰阙跟前,距离相当近,近得都能感受到双方呼吸的热气。
焰阙相当反感与陌生人距离如此之近,反应迅速的疾往后退。哪知女子身形相当快,又跟着前进一步,距离并没拉远。试了几次,焰阙都摆脱不了女子的身影。
焰阙心中无奈的叹气,知道单凭实打实的功夫,不用灵力协助,确实是摆脱不了女子。想通了倒也干脆,索性不动了,任由女子欺进身边,离得更近。只是不习惯与陌生女子近距离接触的性子,令他强装洒脱之余,身体不由自主像绷紧了的弦,仿佛轻触一下就会断。
女子的笑容又深了些,突然快如闪电的朝他脸上一探,将他面具揭下来,扔在一边,露出他Jing致绝艳的容颜,让女子端详了好一阵,方伸起尖利的指甲轻轻划过他的脸,边触边叹息:“可惜,这张脸很快只能作为面具保存了。”
焰阙想要避开那轻触他脸的手指,才发现自己一动不能动,眼角余光一扫,恍然而悟。原来刚才在女子快速的移动间,已然将他逼到了阵中心——一个能不知不觉困住他的阵!
“金蚕银丝阵?!”玄真动容叫唤出声。他先前勉强撑住神智,不让自己昏迷过去,静心默念清心咒,念得一会儿,才觉回复一点Jing神,方定眼瞧去,立马注意到焰阙略显僵硬的身躯,以及焰阙周围若隐若现的金光,一眼辨别出这阵法,眉宇平和不在,急急喝止:“住手!”
女子眼波流转,笑意不减:“和尚的眼光倒是不错,认得此阵。”
焰阙本来洁白的脸色更加白了,一丝血色也无,隐有一线汗珠从他额头沁出。他咬牙强忍疼痛,扭头瞧去,却见手腕被金线缠绕,并越绕越紧,像利刃般划开他肌肤,一缕一缕的鲜血缓缓渗出,沿着金线蜿蜒而逝,金线向着暗处无限延伸,他的鲜血便一路流至暗处隐蔽的角落。
女子美而艳的眉心突现几分惆怅、几分叹息,口中也充满歉意:“取你鲜血,封你神魂,实乃无奈之举,希望你不要怪我。”
玄真挣扎着扑过去,想去解救焰阙。可惜被女子所阻,距离焰阙三步之遥,就无法再前进一步。
他一阵摇晃,头晕之感再次重度袭上全身。口中恳求:“施主,玄真愿意代替焰阙,让你吸血汲魂,请放过焰阙。”
“和尚,很抱歉,他的血我要,你的血我也一样要!”
玄真已没有任何办法。
蓦地,他抬头直直瞧着焰阙,端正容颜,不高不低的语声道:“焰阙,答应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之手上鲜血,就让玄真为之拂去吧。”
随着鲜血从体内的流失,本自混混沌沌的焰阙听到玄真此语,心头一跳,微抬眉目,瞧着玄真一脸泰然处之的神色,心道这和尚想干什么?
他念头尚未转完,但见玄真突然伸手打破桌上茶杯,抬起碎片,就往自己心口插去!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玄真决定用自己心头血清除妖毒,破除金蚕银丝阵,救下焰阙,就算因此命丧黄泉,亦是佛之所终。
“玄真!”焰阙神情一愕中,红眸亮光突起。
就在电光火石间,一道破空之声传来,击中玄真手腕,让玄真吃痛中不由自主松了五指,碎片从手中掉落,在地上又裂成无数小碎块。
女子顷刻警觉,凝神环顾四望:“什么人?”
就在此时,在场三人耳朵中皆传入一阵悠扬的笛音,听在焰阙与玄真耳内,极其悦耳动听,对于女子来说,却宛如魔咒!
女子顿觉自己的脑袋几乎炸开,痛得使劲按住太阳xue,口中不由自主发出凄惨的叫声!
笛音连绵不绝,吹得婉转优越,百转千回,也折磨得女子大汗淋漓、疼痛难忍,最后实在坚持不住,跌跌撞撞的逃出门去,眨眼的功夫就踪影不见!
一个手持长笛的少年这才现身出来,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手握长剑的少年,快步走到焰阙跟前,手腕迅速一挥,即将缚于焰阙周遭的金线全部斩断!
玄真眼见焰阙脱困,心头一宽,再也克制不住妖毒,昏厥过去。
两个少年旋即向着焰阙一揖到地,口中齐声说:“尊主,我们来迟了,请恕罪!”
“晚出来片刻,这和尚就真的死透了!”焰阙冷冷地说,将双手拢入袖中,也不管手腕依然在滴着血。
“尊主,是您让我们按兵不动……”焰阙红眸一扫,说话的握剑少年立马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本自手握长笛的少年微一垂手,那长笛倏忽没了踪影,也不知被其藏去了哪里。然后少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双手奉上,递向前:“尊主,请让柯亭为您疗伤。”
焰阙这才伸出手,让名唤柯亭的少年给他手腕倒上伤药,并且细致的缠上纱布。自己则出神的盯着玄真昏迷的身形,心中滋味繁复。
他虽与玄真打赌,却知自己树敌颇多,如没有背后倚仗,每走一步都是在向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