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是在一阵打更声里醒来的。
窗纸里漏出黯淡的天光。
戏鬼还在,高瘦的身子倚在门上,见男人醒来便迎面走去,边高唱道:“新郎官该更衣洗漱,启程迎亲哩~”
天色Yin,房里暗。
白烛跳动,吝啬的火光只能蒙蒙照见手臂上无数肌rou不平的沟壑。
似乎可以窥见每个纹路的走向,它们严丝合缝地组成一具躯干,像一台焊接拼合完美的机器,让人赞叹敬佩起秩序之美,力量之美,忍不住地想要抚摸、想要臣服。
但将他拉入人间的皮rou一举逆转所有的崇敬。
一层发灰的苍白皮肤叠上粉红暧昧,红紫浅碧的痕迹隐没在朦胧昏黄里,缀上莹莹发亮的水露汗珠,一种脆弱与毁灭感顿生,生生勾出死灵魂魄中无限暴虐又香艳的欲望。
烛火摇曳,光影交错,仅凭方寸shi漉发腻的筋rou,生生让挂念着女人的戏鬼看直了眼。
李先生撑起身,扭头迎着它的眼,留着牙印的喉结与汗珠滚动。
因身体难耐的燥热与腹部深处的痒热,他眼角双鬓旁的细纹早已弥散开情欲的绯红,可那双眼仍是死寂一般的黑。
戏鬼低头躲开他的眼,李先生也闭眼轻蹙忍耐着焚烧理智的情欲之火。
深处与脑部稳定散出难以言喻的麻与热,撩拨得猩红的喉舌与后窍又痒又shi,胸口发痒发胀,浑身空虚极了,像被燥意织成的纱缠住,多想要一双手或是一把大刀,痛痛快快地来撕了纱帛。
“哈……哈啊……”
李先生紧紧闭着眼,眉头紧锁,仰头咬牙低沉喘息着,像是野兽的挑衅,又像是猎物的引诱。
之后一下被捉住脚踝,一把拽拖到床沿,冰冷的触觉让男人猛地张开眼,迎面近距离对上戏鬼。
戏鬼冷淡地看着男人,两手却死死钳住丰满有力的大腿后侧,缓缓滑动,感受饱满rou欲从指间溢出的火热触觉,感受着发硬的肌rou线条中蕴含着磅礴生机。
大手揉捏过软得像水的滑溜圆tun,深深陷入幽谷,刺入发热软腻的猩红小口,换来媚rou情动地迎接。
它知道,更深的地方又紧,又更会吸。
“呵啊……”
一声低哑的闷哼惊醒戏鬼,它心思都断了。
戏鬼看着身上的媒婆红衣,恼怒地想:
李先生怎地是个男人,偏偏要做了她的男人。
戏鬼些恼地扇了扇男人两瓣挺翘的圆tun,还是松开了李先生,帕子擦了擦手上亮晶晶的银丝,反身将托盘上的喜服挂上架。
侧首冷声道:“该sao的时候不sao,这些时候倒是厉害的紧,哼,都是些假正经,脱了你这晦气衣服下来吧,总是要穿喜服的。”
被迫中断满足过程的男人闭眼深吸一口气。
一把挺身撑起,塌腰翘tun,黑白分明的眼珠转向它,眼角的细纹弯起,猩红嘴唇开合,闪着水泽的舌头从唇边划过。
“你想脱吗?”
刻意压低的声音发哑,哑得几乎无声,像是被摧残得狠了。
这种姿态神情在他人眼里看来像是一种勾人的嗔怪,每一处暧昧痕迹都是在责怪戏鬼之前做得太过火,此刻却要付不起责任地跑了。
男人苍白的手指是如此的缓慢,像是shi润的蜗牛在苍白脆弱的脖颈间爬行,话语像细蚁啮咬着它的心。
灰白交错着,从柔软的唇上带着水迹,碾过凸起的喉结,却迟迟爬不到那一粒小小的黑色纽扣。
看得人嗓子发痒,忍不住咽口水。
李先生垂眸,看着第一粒扣子被解开,猩红隐约,他抬眼,黑白分明的眼看着戏鬼。
“好痒……”
烛火熄灭,沉闷的一声撞击,伴随沙哑低yin。
空中飘落下几片残布,床榻上,男人虬结如树的躯干像剥了壳的鸡蛋暴露无遗,胸膛上的饱满柔软被一张嘴狠狠蹂躏亵玩,牙齿舌尖吮吸扇打着勃发的猩红nai尖。
疼痛与快感让男人一脸春色,侵蚀掉了他的矜持或是理智,只能木木地张着艳丽粘腻的嘴不断发出呻yin声,引得戏鬼更加发狠地弄他。
眼眸猩黑的戏鬼压在男人身上,肆意舔吻着脖颈上两个细小却一片黑紫的毒牙印,两手抓得满满当当,仿佛手中的筋rou便是微硬的泥塑,有技巧地大力抓揉着,两颗敏感的硕大ru珠完全被啃得水光发亮,鼓胀肥红,紧缩成一团被掌心不断研磨。
感受着男人高chao中肌rou的绷紧与颤抖,一股强烈的征服感与满足感充盈全身。
戏鬼清楚地知道身下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却成了它身下扭动的yIn乱rou套。
戏鬼再次下滑,舔弄着发热的肿ru,用后槽牙大力啮咬着男人敏感的ru首,从ru晕开始节节上升,最后轻咬发硬一下的顶尖就能换来男人脆弱的喉中长鸣,另一只手更发力去捏弹他融软的nai尖,像是在预防贪婪的男人又一次对它的“服务”不满。
而李先生只顾喘息呻yin,胸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