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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要我们去拿的东西么?”
“大概吧。”
“还以为上次你已经做好决定了,怎么又开始装糊涂了?”
“我给她的不是这个,但她既然把这个给你们了,那应该就是了。”
“应该就是?这么随便?”
“你们不该早打开看过了吗?反而还要来问我,唬谁啊。”
大师姐发出豪迈的笑声,把台灯一撤,有人打开正常的白炽灯,我一阵眼花缭乱。都什么年代了啊还玩这种老式电影里的情节,我捏捏鼻梁,再睁开眼睛,卿程的脸终于不是花花绿绿的了。
他今天穿衬衣加套头毛衣,整得像个文艺青年,大师姐不知道上哪搞了副金丝边眼镜,对比之下我个灰头土脸的号服寸毛就像个小混混,敢情您俩是商量过一起来恶心我的。
严格来说被两个笑面阎罗“二堂会审”腿都该吓得抖掉一两rou,但我的内心不仅毫无波动,甚至还想“呵呵”两声。对面这两位就更随意了,怕不是专程为了应付领导过来走过场的,我本来也想严肃一点的,被搅得根本没有严肃的心情。
这两人一起来的时候我是有点吃惊的,好像看到什么“东西合璧”的神奇场景,随后卿程打了一个响亮的哈欠,跟没骨头一样往椅子上一瘫,我怀疑他马上就要拿出薯片可乐炸鸡一边吃一边来拷问我了,老实说这样确实更过分。
“没事我回去了啊?”我搓了搓手,出来的时候穿得少,现在有点冷了。
结果大师姐把我叫住:“诶,你就不问问现在进展怎么样了吗?对自己的事情还是一如既往冷漠啊。”
我倒也想知道我问了能有多大用,不过瞧瞧你们这都强强联合了,再多副牌都可以开一局,难道这事情还能越来越麻烦不成?
“你要是想吓吓他,还不如说他妹妹被骗钱骗色走投无路了。”
“你才被骗钱骗色,滚蛋。”说的话就没一句我爱听的,嘴长着干嘛呢。
“可以啊,那你赶紧来骗我,等老半天了。”
卿程一脸阳光灿烂地耍无赖。旁边大师姐看得一愣一愣的,随后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推了推眼镜:“你业务范围还挺广啊。”
广个屁!谁知道会摊上这么个狗皮膏一样死不要脸黏上来的东西。
不过大师姐你接受能力也太强了吧,稍微有点意外愤慨行不行!
大师姐像得到了天大的乐子,简直比之前正经审我的时候专注多了。看着他俩迅速结成联盟开始轮番取笑我,一瞬间我脑海里蹦出一个词儿——“蛇鼠一窝”。这里难道只有我是正常人?不就脱离了一阵社会,世界怎么了?有没有稍微有点正义感和正确三观的执法人员?
大师姐笑够了,正好来了个电话把她叫出去,我终于不用收敛了,一股狠劲儿盯着卿程,能在他脸上烧个洞最好。
结果他把椅子背上的外套一把薅下来,劈头盖脸就扔我头上,仔细闻闻还有点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我鼻子不大灵光,闻不出是什么,也不太刺鼻就是了。
上个班以为是去泡吧啊还喷香水,腿都给你sao断了!
“穿着,别在开庭前感冒了,不然我们全都得打白工。”
他嘴上别别扭扭地说,一个劲转过脸往边上瞟,一副我穿衣服的画面太辣眼睛看不下去的样子。
嫌弃个屁,有种别当好人啊,老子都没嫌弃你衣服脏呢。
话说上次他给我那套衣服是谁的?那衣服他没要回去,每次我出去的时候都会给一套新的换,虽然也就普普通通但也比号服看着顺眼。不过我穿着其实大了些,要是换他来可能就正好。突然意识到这点,叠在柜子里的衣服突然有点留不下去了。
“开什么庭?”我试图找到个不那么尴尬的话题。
他这外套看着不厚,穿着倒还挺暖和,没骨气的我巴不得从头包到脚,裹成一团。
“哦你不知道啊,人逮着了。”
嗯?你们效率这么高吗?
“那老东西眼看大势已去又准备跑,结果在登机前被找到了,过几天就遣送回来准备提起公诉了。”
“哦,那要我干什么?”
卿程看稀奇一样看了我一眼,问:“出庭指控作证啊,为什么我觉得你一点都不高兴呢,万一改判了?”
“说不定直接就无罪了。”
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麻烦死了。”
我很诚实地说,毕竟都是曾经准备在监狱安度晚年的人了,突然有一天来人说你快招了招了就能出去了,去哪啊?我本来计划是出去看看公墓价位太贵了就另外选个便宜死法的。
想法变来变去变得太多,结果最后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跟个疯子一样一会儿斗志满满一会儿只剩怂,就这样就好了,就这样就好了,难怪世界上那么多人这些破事就我撞上。
回去的时候我脑子里稀里糊涂的,快走到监舍了才想起来卿程的外套还在我身上,也不知道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