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插座板粗暴地挪到了茶几上;醉汉被他结实地绑在椅子上,只有左手还能自由活动。他摁下开关,台灯闪了几下,带起「滋滋」地电流声亮了。
K再次拿出枪,用冰冷地枪管插进对方的嘴里:「醒醒。」
「唔……」男人酒还没醒,好半晌都没有搞清楚状况,「唔……?」
「这,是枪。」K佝着腰,在他面前耐心地解释道,「你,现在被绑着;我开枪,你死掉,明白吗?」
男人浑浊的眼在他的话语里逐渐清明,在他开始挣扎前,K把枪用力怼进去,就像之前J帮他口交那样,几乎要插进喉管里:「不想死就别乱动。」
男人唔唔唔地试图点头。
K看起来太恐怖了,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台灯的白光照在他脸上,将光影轮廓最大限度地勾勒出来,让他显得更加神经质。像个杀人狂。男人被吓乖了,紧绷着身体看K从风衣内袋里掏出钱夹,甩开在他面前。
钱夹里插着一张照片,是个相当漂亮的长发女人。
K说:「记得这个女人吗。」
男人唔唔唔地又试图摇头。
K再说:「你仔细想想,记得这个女人吗,十五年前,北原下等街。」
男人的表情凝滞了一瞬。
「看样子你记得了。」K收起钱夹,将自己的脸更凑近了些,「记得我吗,是不是跟这个女人长得很像?知道我是谁了吗?」
K凑得太近了,男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脸,只看得见那双满布血丝仍怒睁的眼。但他记得K是谁。十五年前K还是个刚开始长阴毛的小鬼。
「……既然记得,那就说明我没找错人。」K说着,从长靴里抽出一把尖刀,漠然地扎进男人的大腿肉里。
哀嚎被手枪的消音管堵塞在喉咙中,男人的声音相当难听,抽气时像猪叫。
血往外冒,血腥味飘了出来。
K这才拔出枪:「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不会杀你,放心好了。」 「那,那不是我要做的,是他们,他们逼我一起的……」男人
像哭似的说,「你饶了我,饶了我……」
「你现在开始手淫,等我满意了我就松开你,」K忽地伸手抓过茶几上的苹果,咬了一口,「……我还帮你叫一辆救护车。」
太慢了。
半小时过去了,J在车里等得实在无聊。这种时候抽烟最能抚平烦躁,可「Peace」的霉味实在恶心,J只抽了两口便把整包烟扔出了车窗。现在他无事可做,也无烟可抽,非常煎熬。
要不然直接把K的车开走。
只一秒J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根本不知道去港口的路。他才在这里混迹了两个星期,就已经被追杀得不得不逃跑。
「……好慢啊,太慢了,真的太慢了……」他来回地自言自语,
最后在副驾驶的储物格翻找起来。他倒没什么想找的,纯粹用这行为来打发时间;但J没想到,K的车里还藏着好东西。
散装的麻叶,写着「Mo」的紫色药片——这东西他知道,是从北原那边流行过来的致幻剂,没什么依存性,但能磕死人,还很贵。J又跑下车,在潮湿的草地里找回那盒烟。
发霉的烟草被弄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将麻叶塞了进去。
「呼——」
但其实抽这个也无法解决他现在的无聊。J翻来覆去地想了许久——不行,他得去催催,万一错过了今晚离港的船,他就还得像过街老鼠似的躲一天,以免被黑帮大哥抓回去阉了。
他可太喜欢做爱了,被阉掉还不如死了。
J第二次打开车门,从破烂的车里出发,走向破烂的公寓。
他推开门走进去时,酒味,烟味,血腥味,还有精臭味,纠缠在一起扑面而来,简直要命。他狠狠抽了一大口手里的烟(麻叶),才忍耐着走进去;而出现在他眼前的画面相当奇幻,像后现代行为艺术——
醉汉的腿被血完全覆盖,唯一能活动的左手却在奋力地捋着自己疲软的玩意儿,呜咽着直喘气。而K站在他面前,也正手淫。
——他的工作就是来找人一起手淫吗?
J一进来,K便怒视向他:「我让你等着。」
「……你太久了。」J说,「我等得好急,而且那个烟什么味儿啊,像女人十年没洗的内裤。」
K没心情去惊讶J竟然知道十年没洗的内裤是什么味道,他满眼的烦躁,眉头紧皱着像随时会发火。可即便这样,他也没停下手。
J无所顾忌地朝他下身望了眼,一点也没勃起。
不过换成是J,面对一个这种醉汉,他也硬不起来。
醉汉适时地求饶:「我真的不行了,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不是主使……」
K像没听见似的,手越动越狠。
「喂,K,」J甚至觉得自己的下身都开始痛了起来,「别这么弄,会废掉的……」
他话还没说完,K的腰像折断了似的猛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