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定每日巳时向廷尉述职归来,一个白日暂且相安无事。
走在被垂柳覆盖了半壁的巷子里,柳条拢过火盆暖柔的光线,在地上形成一片轮廓模糊的Yin翳,枝条间传来阵阵蝉鸣。
穿着官家服饰的高大人影平稳地走在光与影的交界处,能听到佩刀与衣服上的环扣碰撞摩擦的悦耳金属声。
巷口的小酒馆门前的番子随风轻轻地晃悠,灯火还未熄。酒馆的老板是个年纪颇大的老爷子,身体还硬朗,人也很慈祥,看顾威的眼神总像看儿子一样。这儿有两个小伙计与老人一同打点着酒馆,给这些城边的将士或者进出城的旅人供一顿饭或一壶热酒。
至于他自己的儿子,也总会在温酒的时候和顾威聊上两句,那位似乎是城里的一个小官员,住上了都城的府邸后也想把年迈的父亲接过来享清福,却被身子骨硬朗的老头子严辞拒绝了,说什么也不肯。他总说老人家一辈子忙碌惯了,清闲下来感觉自己越活越没意思,不如直接死了,那小官员才答应勉强答应下来。为了解二人思亲之苦,就在这城边设了个酒馆,雇了伙计来帮忙也负责保护老人。
用村子里传承百年的古法酿制的杂粮酒格外香甜,似乎掺杂了果香在里面,味道无出其右。老头儿一边用竹筒盛着,感叹自己的儿子总是要事缠身,来看望他老人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见不着了。顾威总会朗笑着宽慰,又几次给他带过糕点,热络得很快。
今日他来的早些,是受老人嘱托叫他过来帮忙搬酒缸。
“阿公,就这些吗?”顾威抄了刀,上前摸了摸小窖里的酒缸,里院子里的空地不远不近。
“就这些够你忙活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小伙子呢。”拄着拐棍的阿公不忘打趣他。
他的报酬是一坛子上乘的高粱酒,对于颇为嗜酒的人是极大的诱惑。待阿公去休息,偷偷打了一壶藏在最里头的琼浆玉ye灌下一口,酒ye划过喉结顺着流入领口。他觉得燥热,索性脱去上衣缠在腰间,露出一身健硕的腱子rou,拎着缸子的边缘扛到肩上。
不一会院子里就堆满了酒缸,虽说体力不太如前,搬完些口酒缸还是有余。他只感觉刚才偷拿的那壶酒真是上头,不一会就燥热起来。汗水浸透了缠手防滑的布条,肌rou的弧度反着灯火的微光,直到最后一口缸落座在院里,放下的时候甚至没控制好力道差点把它震碎。
顾威管不得那么多,拍手起身拎起那坛高粱酒就大步往出走……虽走的沉稳,但是脑袋里却混沌一团。
这真是老了啊,这几口酒就遭不住了。
他一边想着,本要回家,却发现自己又像被下了蛊似的回到了东牢门口。几欲转头离开,脑子里又莫名其妙地担心起某个人。
他想起那快香软细腻如猪蹄膀的嫩rou,砸了砸嘴。
今日值守的狱卒见了光着膀子提着酒的司狱长突然出现,愣是吓得没敢说话。顾威假借落了东西在里头而从他手中拿了钥匙,命令那些狱卒都出去守着,自己径直向里头走,直到看见最里侧那间牢房的门安然无恙地锁着才渐觉平稳。
即便是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顾威本想就此离开,但空气中除了那不堪言的味道外竟溢出格外的甜腻,顿觉不妙。
踱步过去,他看见有些单薄的身影呼吸急促,双手用力抓着一根铁栏似在极度的忍耐,只有靠近才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哼鸣。下身裹着的是他那天丢下的斗篷,被拽的乱七八糟而胡乱缠绕着,露出一点腰间的嫩rou。
他二话不说打开牢门,吓得小家伙抬起埋在胸口的头满眼无辜的往后缩。顾威蹲下来抓住了他泛红的手。
“有没有人为难你?”
语气不受控制的有些凶悍,云欢受惊片刻颤抖着嘴唇不敢出声......殊不知为难的人正是自己。
本来因为那顿饭放松了些警惕的云欢没有试图抽回手,只是红着脸蛋看着他,眼睛里的泪花打着转转,险些没流下来。男人不穿衣服的样子何尝不让他心如火焚,身下那种瘙痒胀痛每晚都忍耐的十分痛苦,腿间夹紧的布料又一次chaoshi一片。他不敢作声,生怕声音出口便成为呻yin和乞求。
突然那只手猛然揽过他的肩膀,健硕的肌rou贴着他的细脖子,发烫的触感格外清晰。他在遮挡住眼睛的发丝间看到男人灌了口酒,然后就是温热的唇和一股辛辣的ye体霸占了嘴角和喉咙。
“呜嗯……”真的好辣,灼烧感从喉咙深处一直蔓延到鼻腔,那条舌头伸进去抬起他的舌头强行让他咽下去。
直到顾威感觉一只无力的手在推他胸口,才把臂弯里的人放开喘口气。眼里那滴泪终于被酒呛的啪嗒一声滴落下来,又皱着鼻子咳嗽起来,竟让顾威露出一个得逞的无耻微笑。
待他稍微缓过来一点,便又是一口。
嫩滑的小舌头痛苦地想推他出去,酒混着津ye流出嘴角。
“嗯!———”
他像戏弄陷阱里的野兽一样侵略着口腔柔软的内部,疯狂地缠绕着舌头,试图被困兽狠狠地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