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五蕴过来，顾凡都有些回不过神，以至于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见过妖王吗”
五蕴当时穿着一身黑衣，表情严肃，听到这话，脸色又Yin沉几分，毕竟妖王的名声在妖族也并不算好，五蕴小幅度地点了下头：“你问这个做什么，过来，我看下你基础...”
顾凡向他这边走了几步，却不是跟他比试，而是抓着他手：“妖王有对象吗？”
“对象....?”五蕴脸色空白了一瞬：“那是什么？”
“就是道侣”顾凡语气更急，说话都有些胡言乱语：“伴侣？情人？男宠？反正亲近的人，有没有？”
“我授课的内容不包括这些”五蕴眉头拧了起来，视线落到了顾凡手上，五指修长，指白如玉，和他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不自在地动了一下：“手可以松开了”
“你先告诉我”
“我...”
“我知道你授课的内容不包括这些”顾凡打断了他的话，手又抓紧了些：“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松手”
他的威胁对五蕴来说根本算不上威胁，毕竟两人修为差距这么大，五蕴一只手都能碾死他。
就是不知道直接打断长老会不会有意见
五蕴沉思了一下，都在思考怎么下手比较方便时，只见顾凡仰头看他：“你打我没关系，但你看是教一个残废简单还是教一个正常妖简单，你既然同意过来，难道以为能想走就能走吗！”
等等，好像他还真能说走就走。
顾凡有些卡词，看着五蕴略带嘲讽的眼神，也只得佯装镇定：“我认真的”
顾凡眼都不眨一下，全神贯注地盯着他，而五蕴看着严肃，其实思绪已经不知道偏到了哪里去。
长老为什么要我来教他？
修为这么低，妖族交到这种妖手里，真的不是自取灭亡吗？
他又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哦，对，他是妖王的私生子。
难怪对妖王这么好奇，刚刚好像也是从正殿里出来的。
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今天晚饭好像有酒果...嗯忘了说多放点了
不过，等等，妖王身边亲近的...不是个男的吗？那他娘怎么来的
五蕴看他的眼神一下同情起来，衡量了一下利弊，小心打量着他的脸色，组合了一下话语，尽可能委婉地告诉他：“我也不太清楚，就见过妖王一面，那时我年纪也不大”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努力回忆起点细节：“好像有个男宠，被妖王看得紧，应该没妖见过，嗯，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男宠，可能是女的，当然，可能就是你娘”
他实在不擅长撒谎，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不，我是骗你的，那就是个男宠，嘴上还要嘴硬着安慰：“恩，对，一定是你娘”
“那你知道叫什么吗”顾凡还在垂死挣扎。
“见都没见过”
顾凡深吸了口气，松开了手，顺势躺到床上，扯着被子一裹把自己裹成了个蚕蛹：“算了，你走吧，今天没心情”
他情绪实在低落，隔着被子都能看到在他头顶盘旋的Yin云，五蕴在原地停了一下，斟酌着补救：“你别多想，收男宠也不能说明什么，妖族男男女女荤素不忌的多了去了，再说了，妖王又不一定是你爹...”
这还不如不解释。
顾凡冲他摆摆手，让他出去了，自己捏着碎玉笺一起躺在床上怀疑人生。
他到底怎么跟妖王扯上关系的，为什么自己半点印象也没有，明明那个时候他都还没过来，又到底是哪出了岔子。
顾凡越想越烦，哀嚎一声，吓得系统也跟着一激灵，急哄哄地凑上来：“怎么了怎么了”
“系统...”
“在的在的，宿主你说啊”
顾凡嘴角拉平，有些孩子气地撅了下嘴，话到嘴边又不想说了，拉着被子盖过头，把自己遮得严实：“算了，我要睡了”
“哈？？”系统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看着外面亮晃晃的日光，脸上更是写满了被欺骗般的震惊，：“你不是刚睡醒吗，外面天都还没黑啊，你跟我说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到后面，他声音已经渐渐小了下来，最后彻底没声了，被子里的人呼吸平稳，因为闷热，自己又把被子扯了下来，睫毛纤长，落下一小团Yin影。
他已经睡了
怎么睡这么快
系统纳闷，也不敢吵他，独自一球跑到自己的数据库翻找起来。
宿主专注睡觉就好，数据恢复这种苦差事就应该他来做！
系统信心满满，然后一头扎进了高如小山的数据洪流中。
系统翻得热火朝天，而这头，顾凡也不如想象中平静，他身处一片迷雾中，手脚都动弹不得，耳旁是杂乱的吵闹声，眼皮很沉，好像总有东西压着他不断往下沉，越是挣扎越是困倦，隐约中，他好像听见有人在说——
“把他给我，我可以绕你们一命”
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