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时不时来看你的。”孩子的父亲揉了揉已和他一样高大的男孩的头发。
男孩瘪着嘴,和父亲也拥抱道了别。
付斜阳是个很称职的父亲。
但繁忙的工作和邱临的体质,注定了邱临才是又当爹又当妈的那个。
付秋实关于月经,关于胸部的发育会找到他。儿子关于自己小丁丁的异样也会找到他。
小男孩并没有扭扭捏捏,当时他冲进父母卧室的时候,和他肏了他妈的这次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邱临那时没当他是个男人,一边和儿子说话,一边有条不紊地用衣裳遮住自己遍布性爱痕迹的身体,但小男孩急冲冲的行动还是把他惊得扣子扣错了位。
小男孩一到他妈妈面前就把裤子连同着内裤垮下,露出昂扬的粉嫩东西,“妈妈!我的小鸡鸡出事了!”
没等邱临开口说话,孩子自行开始解说:“我刚刚在门口偷看妈妈穿衣服!结果一看到妈妈的裸体小鸡鸡就这样了!”
“好家伙偷看你妈——”
还裸着下半身的孩子径直抱住他妈妈,哭得稀里哗啦,“我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要死了!不要!我还想和妈妈多待一会儿!”
邱临只顾着安慰自己的儿子,同时给他上了堂生理课,以及一堂打手冲的课。
后来小男孩还想再来一堂手冲课,却恰巧被他爸撞见。他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躲到了邱临身后。
那次付斜阳把儿子哄走后,好好地把邱临给办了一晚上,办到邱临第二天腰酸背痛到只能请假。邱临当时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现在他明白了。
邱临还梦到孩子还小的时候,付斜阳怀里揣着两个牙牙学语的团子,耐心地指着图画书上的字,一个一个念给孩子们听。
付秋实很乖,安安静静地听着,她的弟弟却吵闹得很,又是不断插嘴,又是蹂躏他爹的脸玩,他爹却也不气,任着小孩欺负他。小孩要当故事书里的英雄,小拳头啪啪往他爸身上锤,付斜阳配合地扮演了怪兽的角色,垂下头装死,任耀武扬威的小男孩抓乱他的头发。
难得见到丈夫被压迫的时候,看戏的邱临笑出了声,蹲下身把女儿抱在怀里,笑道,“他们好吵。”
女儿认可地点点头,肉肉的小爪子把童话书拿给邱临,乖乖端坐在她妈妈怀里,睁着一双好看的眼睛要继续听故事。
邱临笑了笑,在父子俩吵闹游戏的背景音中给女儿念童话。
没有沉浸在幸福中多久,他梦到了一个模糊的空间,脑子昏昏沉沉的。他听见了付斜阳的声音。
“我无法接受。”他听见付斜阳说,“芦泅在哪?我得见他。”
“斜阳……”女人的声音带着踌躇,“我有劝过他。但芦泅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我完全拦不住他。”
“妈,我要见他。”
“斜阳……这不行。芦泅他说,在你和那个叫蛰鸣的鬼和解前,他都会躲着你。你知道的,现在他是神,你是人,你没法算计他。”
付斜阳冷笑了一声,却没再说话。模糊的视野中他一手扶着额头,另一手的大拇指紧紧地攥在其他四指里。
“我无法接受,我的孩子,我爱人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孩子,之一,是我的情敌。芦泅这个玩笑过分了。”
“斜阳……”
“我要养育他,我要看着我爱的人养育他……然后呢?等着他长大了,去睡我的爱人,让我爱的人去承受乱伦的道德上的心理谴责?”
“斜阳,他又不是俄狄浦斯,又没人给他施什么一定要和自己母亲结合的咒语。”
付斜阳沉默了很久。
沉默到他再开口时,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沙哑无力。
“对不起,妈,我刚刚感情用事了。”
“没事的,斜阳,正常人都会……”
“也对,现在蛰鸣相当于重生,也不一定会爱上邱临……这样正好,”他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本来他生前就是个苦命的孩子,给他取个新名字,重头开始,正好这一次好好活一回吧。”
“斜阳,”倒是女人有些意外了,“你难道……要把他视如己出?”
“不然呢?”付斜阳扯了个无奈的笑,“他是从邱临的肚子里出来的,本来就是我的孩子。”
女人一阵踌躇后,点了点头,“好。芦泅还说……如果,万一,我是说万一,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他会让你看见蛰鸣为邱临所做的一切。他说……看了那些后,你会接受蛰鸣的……”
视野变得清晰,邱临看见过去和那个身为守护鬼的蛰鸣的点点滴滴。
邱临睁开眼。
蛰鸣正在一边瞅着他,还在犹豫倒底是叫临临好还是叫妈妈好。
“临临妈妈!”蛰鸣两个都要,他是大孩子了。
十几年前的回忆一下窜进脑海里,邱临一下消化不过来。
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你妈的!因为你我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