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中将让自己的儿子上的并不是什么好学校,十岁的柯罗飞进入初中部学习,时常会有高中部的人过来sao扰他。
高地以黑发人居多,大多数皮肤浅棕,原住民和移民被区分开来,肤色较深的原住民保留着高地的传统凶悍特性,崇尚弱rou强食的掠夺,他们尤其喜欢在那些看起来很漂亮的白人和黄肤人身上抢钱。
学校的学习氛围也不好,课堂上总是吵吵闹闹,认真学习的学生会被嘲笑。
柯罗飞有钱,又热爱学习,长得也不错,于是,他被学生们欺负得很惨。抢劫勒索,命令跑腿,偶尔还被殴打泄愤,一口不太熟练的西大陆语言暴露了他外来人的身份,因此他一度成为全班的戏弄对象。
他明白这就是父亲交给他的考验,因为他在四海岛国可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每个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因为裕岛家是皇亲国戚,与在水、小林并称三大家族,共同辅佐四方国君。关于四海岛国有两个译名,一是正称“四海”,二是按照国王的姓氏称为“四方”,怎样称呼全看语言习惯。
霸凌持续了整整一个学期,柯罗飞终于承受不住这种sao扰,他回家之后,本想求助于父亲,却发现父亲出差了。为了让自己不再受霸凌,柯罗飞只能自己找办法。他从小接受来自父亲的教导,知道豁免权的意义以及如何使用自己所有的权利。
那天,他携带一把沙槐七零七,大口径手枪足以一发致命。
不出他所料,他一进教室就发现自己的书桌被占,欺负人的小霸王翘着腿,让他去买早餐回来,还让他给全班的人买。
“就我一个人?”柯罗飞不快地问。
“当然啊!这里只有你一个外来者。”小霸王笑着说。
柯罗飞只有十一岁,但他的气势已在一年的忍辱负重中被激发出来。
他的父亲告诉他,要反抗不公的对待。这坚强的少年终于决定执行父亲的教导。
“你不能因为我是外来者,就打扰我学习、让我去给你干苦力活,还抢劫我的钱财甚至殴打我。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你可以这么做。”柯罗飞抓紧书包带子,开始用言语给小霸王下套。
一听柯罗飞又打算反抗,小霸王猛地将手里的杯子重重摔在他桌上,气势汹汹地站起身,朝柯罗飞走来,嘴里怒骂:“这里我最大!当然是我说了算!也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你可以不给我上贡!听着臭小子!我随时都可以打死你!别以为你是个白人就能得寸进尺!”
柯罗飞不卑不亢地说:“你这是歧视。我劝你最好后退,不要靠近我,不要用你的拳头打我。”
然而小霸王怎么可能听劝?
当他挥出一拳时,柯罗飞快速摸出手枪。
一声巨响过后,那个一直欺负柯罗飞的小霸王倒地死亡。
人们哪见过这种场面!在高地,枪械是一级管制武器,普通人别说摸,看都很难看到枪!
孩子们四散奔逃,柯罗飞则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
“父亲,我杀了一个欺负我一整年,抢我东西、sao扰我学习、歧视我肤色口音、命令我跑腿的学生。我没有做错,他想打我,我才开枪的。”柯罗飞冷静地阐述事实。
从那一刻起,他知道自己变了,他坚定地认为,这个小霸王一死,霸凌就结束了,他保护了自己,也保护了将来可能会被霸凌的其他人。
事实确实如此,但柯罗飞还没发现,学生们开始害怕沉着冷静、理性到可怕的他。
柯罗飞运用了自己的军官子女豁免权,并让证据收集员收集到自己长期被压迫的证据,在军官的威压下,小霸王的家人选择妥协,在兰德中将以为自己要付出一笔赔偿金的时候,年仅十一岁的柯罗飞却公然宣布:“我不会付哪怕一分钱的赔偿,因为法院已经判决我无罪,那不是我的错,我便不需要为此进行补偿。”
之后,柯罗飞列出自己这一年来受到的欺凌,他拿出一本账本,上边记录着被抢走的存款,并以高地十二岁就该承担法律责任为由,对全班学生追责。
就连兰德中将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这么狠!
柯罗飞言之凿凿:“我是为了正义而在原告席上发言!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我们应该受委屈!但却有至少三条法律规定我们不能受到歧视和羞辱!这就是正义!让罪恶得到处罚,这才是正义之举!”
可惜,事实打破了他自我感觉良好的英雄幻想,他发现自己周围突然充满恐惧情绪,即便是弱小的学生,也不愿再与他接触,知晓他这些行为的人们远远地躲开他。
继承了母亲善良性格的柯罗飞并未对此感到愤怒,他没有怨恨那些人的胆怯,而是对他们充满同情。那些人,跟他的母亲是一样的,在面对强权的父亲时,这些弱小的学生和他的母亲一样,怯弱地垂着头,脑子里甚至只剩下“逃避”。
“我的保护是一厢情愿的吗?父亲?”悲伤的柯罗飞痛苦地问难得会坐在办公室里的中将父亲。
他的父亲没有回答,沉默半晌后,给自己点燃一根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