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身侧的辛桐。“西餐、日料?”
“我说火锅估摸你是不同意的。”
程易修咧嘴一笑,道:“可以啊,如果你想的话。”
“你不是偶像嘛,不怕被媒体发现?”
“发现就发现,反正有家伙替我收场。”程易修说的轻蔑,他看了眼后视镜,一个猛打方向盘。
初秋的夜又一次落雨,天空黑得像一团墨,看不见星星,也无月亮,寂寥的可怜。风从半开的车窗吹进,拂过面颊,将发丝扰乱,夏日的碧华尚未完全凋零,冷冽却已掩藏其中,让人无端念起裹在锦绣里的刀,或是程易修的命运。
在程易修拐弯的不远处,有个穿水手服的姑娘举着便利店买来的关东煮,急匆匆地拉开一辆黑色轿车的车门,低头钻进副驾驶座。
“嗨,傅云洲,好久不见了啊。”她说。
“别把关东煮带我车上。”坐在后座的傅云洲显然是压着怒气在说话。
“哦。”萧晓鹿丝毫不慌,还戳起一个牛rou丸喂到苦兮兮开车的徐优白嘴里。“我说,你有必要亲自来盯梢嘛?他又不是第一次约女孩子吃饭。让我和优白跟着不就是了?”
傅云洲没说话。
萧晓鹿撇撇嘴,自顾自地说着:“可别告诉我程易修那小子动真心了,除了你,我就没见过比他更拔屌无情的货色。”
傅云洲似是受不了少女叽叽喳喳的说话,拧眉下令:“优白,开车。”
“你就知道差遣我家优白,”萧晓鹿气呼呼地说。她这种猫似的女孩,生气起来都万分可爱。
徐优白侧头亲了亲女友气鼓鼓的脸,默不作声地发动汽车。
八点之前,程易修和辛桐到达了目的地。
程易修带上口罩,只露出好看的眉眼。他带着辛桐在一家颇为偏僻的日料店坐下,熟稔地说着日语。
包间内铺一张榻榻米,内侧两扇木窗拉开。窗外晦暗不明,唯有风吹树叶的簌簌声,最早枯黄的叶随风坠入紧挨的流经,河水沉默。
交代完后,程易修单手托腮看向辛桐,而辛桐在看窗外零落的叶。他带过不同的姑娘来过这儿,环肥燕瘦各不同,可一直没能如他所希冀那般沉默地看向窗外,而不是看他。
那是很早以前的幻想——带喜欢的姑娘来这里吃饭,她静静地看窗外的月,他静静地看她,面前煮着寿喜锅、摆着粉红色大理石般的鱼腩rou刺身,手边是冰着的清酒——没想到此时就这般毫无预料地实现了。
如果有月亮就好了,他忽然想。
“你在想什么?”辛桐转过头看见正发呆的程易修。
“如果有月亮就好了。”程易修说了出来。“我要在有月亮的晚上和你做爱。”
月色,人影模糊,含混不清的喘息和泠泠的身躯。
被他摁在玻璃上后入,年轻有力的躯体不管不顾地撞击着,yInye从股沟留下落在地毯,在高chao来临的瞬间失去自我。微弱的光勾勒出交叠的身影,像是素描铅笔画。
辛桐一愣,居然琢磨出了诗意。
“听起来很美。”辛桐道。“这算你的性幻想?”
“你好像很惊讶。”
辛桐笑笑,“我还以为会更……粗野一点。”
“一半一半,好歹也算半个艺术工作者。”程易修也笑了。“我会想各种场景。”
辛桐微微挑眉,嘴欠了一句:“那昨天想的是什么?”
“裸体模特和督班的女秘书,不觉得带感吗?”程易修咬着筷子说,“明明穿的禁欲但就是一副欠Cao的样子。在摄影棚里,躲在幕布后含着模特的rou棒把他舔硬。”
“乖乖,要赶紧把我舔硬,不然没法拍摄哦。”他说着,樱色的唇瓣吐出舌尖,舔过下唇。
如果做成了会很有趣。
可惜半途被季文然那个家伙给打断了,没机会让他拖着小东西试一试。
辛桐默默地灌了口清酒。
她觉得一头往他们编织的网内撞是个错误,像是去被撒旦诱惑的夏娃,咬下了智慧之果就万劫不复。
“其实现在也很好,”程易修说,“我会把筷子插进你的sao逼,在胸上和腹部摆上鱼生,倒满清酒,将每一寸肌肤都吻过去。当然,如果你愿意说'ご主人様、どうぞ私をお召し上がり下さいませ。'我会更开心。”(主人请尽情享用我。)
“孤单吗?”辛桐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程易修顿了顿,面上的笑意缓缓褪去。
寿喜锅咕噜咕噜地翻腾。
“因为太孤单,所以总去幻想自己是不同的角色,再用快感麻痹自己。”辛桐补了一句。
这件包间的名字是忍冬,正对沉默的溪流。他是这里的常客,进门的时候不需要侍者引导,点餐时没有看菜单,上座时没有等辛桐而是很自然地坐到了左侧。
怎样的男人会总是一个人来这里吃饭?
“真破坏气氛。”程易修说着,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