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大司马,又怎会佩戴如此粗鄙之物?檀檀又补了一脚,将那佩囊踢得更远了。
“你们秦国风俗真怪!”
贺时渡轻笑,怪什么?难不成燕国就不是这个习俗了?只怪她在燕国的时候,年岁还不小,现在再去考究燕国的乞巧节女子赠男子佩囊的举动是什么意思,已经无从考证了。
燕国没了,只留下一位香糯的公主在他手掌中。
檀檀补的那一脚,正好让那只“鹰”面朝上。
他越看那只鹰,越觉得可笑。
“你绣的这真是鹰吗?”
“我...”檀檀知道自己绣的和他斧钺上的图腾差了些,“我又不曾见过真的雄鹰。”
“草原上的雄鹰不长这个样子的...”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小,气息也越来越暧昧。
檀檀试图躲着他靠近的气息,微弱地点了点头。
他的鼻尖顶着她的,轻佻的目光像要吃了她一样。檀檀立马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再多看他一眼,她就要熟透了。
她默念着:千万不要亲我呀。
唇瓣被撬开的瞬间,檀檀都在想着怎么逃过这个吻。
可是亲都亲上了,她还怎么逃呢?
他的舌尖很灵巧地钻进来,将她自己的气息一扫而尽,然后全都换成他的。
檀檀并不喜欢他亲自己,也好像,他从未在穿着衣服的时候吻她。这个时候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思绪像是被浆糊给黏住了,就像他黏在她身上那样。
良宵难得,贺时渡不会仅仅满足于一个亲吻,他抱起檀檀朝着帷幔的方向走去。
檀檀怕摔着自己,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她一抬头,就望见他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方才亲吻的时候扎得她很痛。
她双眼迷茫:“你喜欢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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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待 < 短行歌(猛二哥)|PO18臉紅心跳
虐待
贺时渡已经许久没有听过能让他笑一整天的笑话了。
南池结束议会,楼仲康瞧瞧问时复:“二爷,大司马是昨夜在宫里被气坏脑子了吗?”
昨夜乞巧宫宴上,皇帝借九皇子之口公然讨要北府兵的兵权,他顾念九皇子的前程,当下便将北府营送让了出去。
只要长着双眼睛的人都看到他退让了,此前,几乎未曾有人见他退让过。
时复倒不为此忧心。
皇帝这半年大费苦心力排众议设立武尉司,目的就是要慢慢分出大司马的兵权,架空大司马的位置,然而武尉司的人千挑万选,最终还是妥协似的选了九皇子。只有九皇子掌管武尉司,才能令贺家交出兵权。
且初次分权,皇帝也不敢大开口,只是要去了中原攻城战最无用的北府骑兵。
只是朝中兵权流动,事关楼仲康这个车骑将军,时复怕他因此意气用事而怠慢攻阳城的计划,遂道:“你若真为兄长不平,此时更该低调行事,待攻取阳城,兄长便能名正言顺要回北府营。”
末了他拍拍楼仲康的肩:“楼将军,尔等良将,正是兄长的底气。”
楼仲康一听这话立马信心十足。
楼仲康身影才消失在时复的视线里,贺时渡从一旁的假山后走出来:“幸而你是我亲生弟兄,要不然我手下的人叫你这般鼓动,将是一大患事。”
“不正是怕楼将军对你一片丹心,上朝为你鸣不平反挡了九皇子的路吗。”
“这段时日你在九皇子那里多打点些,圣人与太子定正寻着法子要他离开武尉司,将北府兵权名正言顺移交太子手上。”
时复走路慢,贺时渡也特地放慢步子,兄弟二人沿着小径散步,不久就听见了一阵笑声。
时复一下就知道那笑声是谁的了,能在贺公府笑得这样无忧无虑的,只有檀檀,反而是一旁的贺时渡怔了一会儿,不知是谁在小。
二人走到小径尽头,隔了一段距离便看见凉亭里檀檀正在与平昌公主同读一本书。平昌公主脸上泛着浓郁的笑意,一旁的檀檀已是捧腹大笑,直不起腰来。
时复看到这场面,也不觉露出微笑。
一旁的兄长问道:“你喜欢她?”
闻言,他敛住笑意:“檀檀天真烂漫,兄长不也很喜欢她么?”
贺时渡轻蔑地笑了声。
二人不觉已经站了良久了,贺时渡忽然问:“她们二人,不是吵架了么?”
“姑娘家总是很容易吵起来,又很容易和好的。”
是阿瑾先看见了树下站着的大司马和二公子提醒了平昌公主,平昌公主立马合住书页,很快就恢复了平素里凌厉的模样。檀檀方才笑得腰疼,站起来要与二人行礼时,险向前摔了一跤,好在时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