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惨白,不说话的时候嘴皮子打颤。
贺时渡嘶了声,他抱着她滚下草坡时,后背和手肘被砂石划破了。
檀檀一被松开,就退了好几步远,她腿也在打颤,退了几步就跌倒在地上。
贺时渡才扶着膝盖坐起来,肩上就挨了一记石块敲打。
“你...你...”檀檀惶恐得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你...你...你要杀...杀我!”
他站起来,拍拂去衣上尘土,很快恢复不可一世的样子,用轻慢的语气与她道:“我就是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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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今天也没有杀10°还差点被他玩死
今日份的 怕死檀 vs 坏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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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老居民 < 短行歌(猛二哥)|PO18臉紅心跳
邺城老居民
宫里来人带平昌公主入宫时,时复看见了。皇宫是她的家,她要回宫,没人能拦她。
巍峨的皇城是平昌公主长大的地方,年幼时的高墙飞廊,如今依旧高不可攀。
皇帝面色沉凝,见到她这个昔日的掌上明珠,也并未有丝毫放松。
平昌公主跪下问安,皇帝很久都没让她起来。气氛肃重了良久,皇帝将一封书函扔向平昌公主面前,上面写的是贺时渡以可汗之礼厚葬慕容裘一事。
平昌冷笑:“父皇,大司马所为您拿儿臣撒气做什么?”
“他是你的驸马,你当把他给看住了!”
平昌从不觉得贺时渡是自己的驸马,除了洞房那夜同床共枕有过夫妻之实,二人平素都不大碰面。
皇帝觉得杯中茶水都索然无味,浅尝了口便将茶杯砸向桌面:“贺家兄弟枉顾皇命,擅作主张,传命廷尉前往南池捉拿贺时复!”
平昌蹙眉道:“父皇三思,大司马手握南北兵马司,朝中以车骑将军为首的武将皆听命于他,今江山未定,还动不得南池。且他其人行事总与旁人不同,若我们拿贺二爷威胁他,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皇帝这口气还是被平昌公主劝了下来,临出宫前皇帝道:“去东宫看看你阿弟吧,前些日子李妃薨了,他很颓靡,你也知道,你阿弟一直将李妃当母后的。”
平昌公主行了跪安礼,便走向东宫的方向。
东宫里鸦雀无声,一片死寂。婢女匆忙拦住她:“公主,太子现在不便见人。”
“我是他亲姐姐,大秦的嫡长公主,为何见不得他?滚开。”
婢女毕竟不敢真正拦她,平昌公主踢开内室的门,里面的乌烟瘴气令她犯呕,透过烟雾,她看清了两个伶人正在服饰太子。
那两名伶人见到公主,磕磕绊绊地退下,平昌关上屋门,她拿起墙上的鞭子直抽向神情恍惚的太子。太子沉浸在寒食散带来的迷幻中,那美好的幻梦被平昌一鞭子打碎了。
“你何时染上这东西的?瞧瞧你自己,哪里有太子的样子!”
太子半睁着乌黑的眼,萎靡地笑了声:“好阿姐,我何时染上的?你去问问贺家弟兄俩,我何时染上的...”
“你究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么?”
“我怎会不知道!”太子忽然怒道,“楼仲康那些狗贼都只听九弟的,他们沆瀣一气,父皇他...他根本不在乎谁是他的儿子,他只在乎谁对他的皇位有利!”
“你这性子如何能成大事!”平昌呵斥道。
皇帝还是偏心太子的,为了太子,借九皇子之手将兵权一步步夺回来,可太子只看到了眼前皇帝对九皇子的重用,而没看到将来。
“有什么用呢!我等得了,可染上了这东西,我还能当秦国的太子吗?”太子悲怆了起来。
一母同胞的姐弟,平昌没法真正对他狠下心来。她一直都记得母后临终前说过,这辈子只有他们姐弟能彼此相互信任。
她抱住颓靡的弟弟,不论他们长到多少岁,太子在她眼里永远是个小孩子。
平昌冷静说道:“阿姐在,你不要担忧。”
....
雁北草原上的一切都颠覆了檀檀的认识,圣湖的水澄明如镜,到了夜间漫天星辰都倒映其中,仿佛从人间流泻的一条银河,马头琴和胡笳的音调悠远又哀泣,牛羊成群结队时,像支气势雄浑的军队。离开雁北时贺时渡吩咐芳年带了许多牛ru糕。
檀檀可没因为他送自己牛ru糕就原谅了那日骑马发生的事,她是很记仇的。比起他要杀她,更叫她觉得受辱的是他竟然用了那么明目张胆的手段,没有丝毫含蓄,一点儿也不用心。
她可是还曾担忧过他死后会不会也被野兽吃去身体呢。
檀檀将自己在雁北的见闻一件不落地说给平昌,平昌欣喜地看着她:“没想到雁北有这么多的好东西,比中原还好吗?”
“是不一样的好!雁北没有中原的高山流水,中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