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
钱三爷:“……”
茶坊雅间的赵子蛟搂着笑个不停的殷若素:“咋样?是不是很有趣儿?”
殷若素笑的流泪,抹去了眼角的湿润道:“真真惊世脱俗,赵子蛟我至今也不懂你这些点子从哪里来的?还有这起子人也任由你胡闹?你找这么多清倌人,就怕那些大家公子们介意?你刚刚说这台子叫什么来着?可真是哈哈哈……”
赵子蛟得意的笑着,亲手给殷若素夹了点心倒茶:“这你就不懂了,宝贝儿你说掌柜的和伙计,哪怕我这个老板就算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用啊,打折也没有用,主要你得让人家看看穿出来的效果,那些衣裳有很多也是我设计的嘞,嘿嘿嘿,有便宜也有贵的,各个档次都有,但都是好衣服。嘿嘿嘿,本来也没人愿意的,那些清倌人可都是我花了大价钱请的,以后每次出新花样,这些清倌人都订下出演了,戴上面具就更引人遐思了,也算是吸引人的噱头。”
殷若素转头看着男人,眼睛亮亮的笑:“怪道你让那些清倌人戴了面具呢,就连孤鹤也被你拖下水了,哈哈……”
赵子蛟搂着他也跟着噗嗤大笑:“哈哈哈,没法子,那些男的死活不肯啊,我已经托人训练了一批,只可惜太小,过两三年就可以用了。”还可以做演员。
其实他也觉得自己荒唐,不过人活着高兴随心就好。
一个月后,如意布庄名声大噪,成衣订货量排至两年后。
大紫月宫。
紫纱幔帐下,华丽奢靡的一片金光璀璨,就连地板也时鎏金凤凰纹。
苏贵妃摇晃着康盛帝的胳膊,撒娇不乐意:“不么~不么,陛下~~臣妾就是喜欢那件~~”
康盛帝有些为难的搂着苏贵妃:“爱妃啊,那毕竟是皇后的衣裳,更是平西王世子献给长姐的一份心意,朕回回见皇后她都穿着那条裙子,不好夺人所爱吧?”
那裙子着实不同凡响,乍一看纯白的面料却能在夜色下发出光芒,随着日夜变幻,阳光的折射还能变色,上面的百鸟朝凤皆是用细密的各色宝石镶绣而成,滴水不湿。
苏贵妃冷笑,还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因而眼圈通红,委委屈屈:“皇后姐姐的衣裳妾身怎敢呢?只是我与姐姐一同侍奉陛下,妾身无能没有那般好的弟弟,连件漂亮裙子也不得,嘤嘤嘤……”
康盛帝心疼柔声哄着,心对平西王家那个成了亲还冷着脸的世子有些不满,但到底顾念和皇后有结发夫妻情,转念一想,只得道:“孙飞田。”
“奴才在。”阴暗处等待传唤的纤细影子跪在那里,卑微恭顺的声线竟是奇异的清寒,恰如那冬日的冰泉直透人心,偏偏却如同碎玉般。
脆弱阴细,明澈见底。
康盛帝揉着苏贵妃隆起的大肚子,笑的宠溺:“你去和皇后说,后宫三品以上的妃子都人手一条宝石缂丝裙,根据品级不同,皇后看着着手置办,银两从内务府出,贵妃的裙子务必要最好。”
太监总管孙飞田瘦的几乎撑不起衣裳的重量,从暗处走出,却是一张惨白的容长脸儿,阉人多抹粉涂香掩盖身上的骚味儿,而他,却只在额间一点殷红美人痣。干干净净的仿佛是开在贵胄污泥里的一朵残烈红荷,并不是多俊秀的容颜,却诡异的阴森妖娆,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贵气,却偏偏匍匐在地。
他磕头道:“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