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yIn乱的情事结束,镜渊抽出shi淋淋的性器,捏了个术法为自己清理干净,他看着身下横躺侧卧的两道身影,对着文司仙官道:“我还有要事,先行一步,劳请仙官好生照料太子殿下。”
镜渊第二次来到坞泽,他只是站在湖边望着湖面,他已经没了后路,只有等着魔尊冲破封印那天独身消亡,在这之前,他也不知晓自己会什么时候死,死在哪里。
与其整日担心自己会死,还不如此刻就挖出这颗没有生气的心脏,看看到底会出现什么状况,他要用自己的命去赌一把。
思及此,镜渊执雪化刃,“噗哧”一声,利刃穿破皮rou的声音,手腕用力将皮rou划开两寸,鲜红的血蔓延开来,他丢掉匕首,将手伸进胸腔,抓住了那颗冰冷僵硬的心用力一扯,撕扯灵魂的剧痛感,他身形一歪整个身子都伏倒在地,他看着手里那颗晶莹透亮的心,染了血更显妖艳夺目,那上面已经有了浅浅的几道裂痕。
他五指用力一握,剔透的心脏化作粉末被寒风吹散,他察觉到体内的法力在快速流失,像决堤的洪水般从四肢百骸喷涌而出,若这注定是他命中还有的劫数,至少他救出了自己的父亲,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湖面冰层崩裂,整座雪山群都在巍颤,附近的山Jing妖怪全都奔赴过来,面朝湖中央恭敬地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大胆妖孽!竟敢私放魔尊出世!”
脚踏祥云疾驰而来的人镜渊不认识,他已经没了法力,连个低等小妖都算不上。
来人没空和镜渊计较,而是直接冲着湖底而去,一道道凌厉的攻势击向湖面,越来越多的仙妖魔都赶了过来,有镜渊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他们的面上全都无不意外地带着讶异惊愕。
“嘭!”一声,湖面破开巨浪,一道黑色身形眨眼间已至众人眼前。
他身形高大俊美无匹,看向伏在地上的镜渊,琉璃色眸子里又惊讶有疑惑。
魔尊开口道:“你是谁?”
镜渊咳出一口血,道:“镜渊。”
“你为何?”魔尊察觉到眼前这个小妖身上无比熟悉的气息,他有些恍然。
“堂堂魔尊,竟不识自己的亲儿子吗?”
褚纭抬头去看,说话的正是天帝。
他说什么?自己的儿子?倏地他又仔细盯着镜渊的眉眼瞧,越看他越惊喜,确实和霏鸢长的几分相似,气息妖力也是如出一辙。他以为自己被封印后,霏鸢会厌恶与自己生下的孩子将他处决,没料到他的孩子竟已出落的如此伟岸挺拔。
“孩子,你这是如何?”
褚纭想伸手搀扶起镜渊,他刚碰到镜渊的肩,就听到天帝又说了一句。
“他为救父,徒手挖了心。”
轻飘飘的一句话击的褚纭身形不稳,他一把拉起镜渊的身子,看着镜渊胸口敞露的血洞,他急道:“你!孩子,你怎可如此!”
镜渊却笑着,真好,这就是亲人的关怀,他到死终于拥有了亲情。
“别再浪费口舌,魔尊重现天日,日后四界不得安宁,咱们今日要杀了他!”
“杀了他!”
“杀!!!”
褚纭挡下chao水般汹涌袭来的攻击,他一边应敌一边将镜渊护在身后,渐渐有些支撑不住,身上出现七八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放我下来。”镜渊轻轻说了一句。
却只见褚纭将他护的更紧,道:“孩子,我不会丢下你的。”
“你会死的!”镜渊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在你母亲亲手封印我的那刻我就死了,但我还是不甘心,想出来问问她”
一道长枪贯穿了褚纭的胸口,他咳出一口血,接着说道:“想问问她,心里可曾有过我。”
“放我下来!别,不要!”镜渊撕心裂肺的喊,他不要这样,自己刚救出了父亲就要亲眼看着他死去。
“你母亲她可还好吗?”褚纭又呕出了一口血。
母亲…镜渊抖着唇不再说话。
“孩子,可是你母亲还讨厌我?”褚纭轻轻笑了,接着说道:“那次我不是有意弄坏她的簪子,后来我连夜修补好了,她却一声不响地走了,再相见时她抱着你,我是真的高兴,想抱抱她和孩子,却无法再动弹,醒来就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冰冷湖底里。”
“啊——!停下!”
镜渊再也受不了了,他挣开褚纭的保护拦在对方身前,无数刀剑术法击在他的身上,深入骨髓的痛,让他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倒下,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坞泽雪山脚下,一队行商的队伍在雪山中深浅不一地行进着,跋涉数日才到了半山腰,领头的是个二八年华的小公子,他浑身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冻的红彤彤的俊逸脸庞。
众人停在一处山洞中歇息,小公子觉得无趣,他独身一人往外走着,风雪已经停了,日头悬挂在头顶,他就在这暖洋洋的日光下,见着了不远处有个一袭白衣的身影。
他越走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