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熬夜不玩乐的人来说,夜,闭眼睁眼之间,就过去了。
木愉醒来时只觉浑身酸楚,特别是下半身,腿间的位置,那股火辣的感觉再次提醒他昨夜的激情与疯狂。
然而,让木愉更在意的是,他身边躺着一个人。
钟虹没有事先离去。
可能是太累了,毕竟他们昨夜厮缠整夜,临江天亮才累的躺下。
钟虹熟睡的脸很平静,浓郁的墨眉,修长的睫毛,紧闭的双目,深刻的轮廓,木愉都一一细看,发现钟虹眉宇间的Yin郁不见了。
这张轮廓深刻的脸,在睡着时少了平日里制造的情绪与表情。
之前,木愉见他脸上若隐若现一丝Yin霾,即使在笑的时候,在做爱的时候,也没消失。
“嗯……”钟虹转醒。
木愉移开视线,下床。
这一动身体传来更清晰的酸痛,木愉不禁脸一红。
“身体还好吧,小愉?”
身后传来钟虹刚醒来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木愉不由得紧张,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木愉回头,“吵醒钟先生了,抱歉。”
“都中午了,该起来了。”钟虹起身坐在床上,结实光洁的身体还残留着木愉留下的痕迹。
看木愉已穿戴整齐,钟虹犹豫了下道:“小愉你身上的伤……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钟虹眼神清澈,跟玩乐时不同,没有戏谑的笑与调情话语,只有沉着冷静,那抹刚刚不见了的Yin郁,似乎又回到他脸上。
木愉身上有明显受过重伤的伤口,痕迹很淡了,他拼命花功夫祛疤,也不可能完全消除。
钟虹第一次与木愉在一起就看到,但那时他不在意,现在他莫名的就想了解。
木愉拍拍衣服,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这是年少狂妄留下的教训,呵呵。”
“我先走了。”木愉最后收拾自己的手机钱包,低头不看钟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一起吃饭吧,不出去也行,叫酒店送来。”钟虹也起来。
“我今天下午要上班,现在过去不迟到就好了,我们再联系……钟先生随时可以联系我……”
木愉有些羞赧地对钟虹说罢,挥挥手,一塞手机入裤子口袋,快步走了。
阳光照射入空荡荡的房间里,昨夜留下的做爱味道还残留些许。
“随时都可以啊。”钟虹坐在床上看着门,脸上露出一抹不知情绪的笑。
木愉离开酒店后,就赶回公司。虽然他有一个大活儿,但是他也还要干其他的活儿,具体还看头儿安排。
“小鱼,你迟到了啊。”木愉刚进破公司办公室,就被老板训话。
木愉打了个哈欠,“不是叫你有事打电话吗,有什么活儿?”
“没了,他们都去做了。”老鸟冷哼一声,因为大活木愉包了,其他人都主动包揽小活儿。
木愉看老板桌上有一盘苹果,两步走过去把果盘拿走。他还没吃饭呢,早饭午饭都还没吃。
“要吃自己买,这水果很贵的。”老鸟抬头瞪着木愉。
“为赶来上班我还没吃饭呢。”木愉大口吃着苹果。
“嗯?”老板蹙眉,目光泛光盯着屏幕,脸色有些复杂。
“怎么,有麻烦的活儿来了?”木愉注意到老板的神色。
老板叹了口气,“是侯爷,我拒绝了。”
“他想要我们干什么?”木愉淡淡道,但眼神变冷了。
“说是前海口帮旧党死灰复燃,有人招兵买马,想要为前老大报仇,请我们混进去探探虚实。”
木愉冷笑,“现在已经没有为谁谁报仇而召集人马的忠义之士了,这种仗义的行为随着时代推进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有为利益而战。”
“那个旧党,只怕是借前老大的名为自己建立势力,借报仇之名谋利益。这种旧党明目张胆死灰复燃,招兵买马,怕不是得了什么人的支持?”
“总之是个不讨好的活儿,流血流泪的是我们,钱还那么少,老子说过不干就不会再干,叫他姓夏的滚远点。”
木愉冷冷说着把果盘放回老板桌上,留了一个果子给老板。
老板看木愉一眼,“你放心,我说我们琐事繁忙,办不了。”
老板抓起果子咬,等会儿再回来一个人,只怕就没了。
“不过,侯爷说了‘务必请帮忙’,我看他是没那么容易放弃,只怕会亲自来找你。”老板边咬苹果边道,“你到时候坚持拒绝我看他也没办法,你可别跟他动粗,态度冷点行,别太恶劣,人都爱面子,闹太僵对我们不好。”
“哼!”木愉冷笑,笑容完全是不在怕的样子,“他来一次我就揍一次,我说过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是?”
老板瞪着木愉,“你该为以后想想,人好歹官家,跟官家硬碰硬吃亏的是我们小老百姓。”
“就是为以后着想,才不能让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