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天变凉了，院子里大片的粗木开始落叶。晚上微风吹起的时候总是卷着落叶在地上沙沙的响，不到天明，人行道上的落叶就被清洁工清扫的一干二净。只有抬头，才能看到树上零零碎碎地挂着片片枯黄树叶，入秋了。
苏橙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落下的枯叶，想着，什么时候打扫一下。
“起这么早。”程亦川从被窝里抬起头。
他头发乱糟糟的竖在头上，脸上是刚睡醒的迷朦表情，看起来可爱极了。他这几天偶尔会半夜从阳台翻下，推开阳台门钻进苏橙的被窝，跟她折腾到半夜，再拥着她入睡。
苏橙冲他笑，走到衣柜前换衣服。
“要去上班啊。”
程亦川最近一没什么事，就白天去局里坐坐，晚上到点就下班回家。简单的三点一线，自己家—局里—苏橙的卧室。
他‘唔’了声，重新躺回被窝。
苏橙穿好衣服，化了淡妆，站在镜子前喷了点香水。转身在镜子里打量自己时，看到程亦川正在镜子里看着自己。
两人视线一交接，程亦川就掀开被子，起身坐在床边，冲她招手，“过来。”
苏橙放下香水，走近他。
程亦川裸着上身，下边只穿了一条内裤，鼓鼓囊囊的。
他拉过苏橙，苏橙跌坐在他腿上。他凑仔苏橙颈间，轻轻嗅了嗅。
“真香。”
苏橙笑着推开他，取下挂在衣架上的大衣穿在身上。
程亦川坐在床边看着她穿好大衣，想了想，“昨天有个快递寄过来，你没在，我替你收了。好像是张票还是什么。在你的梳妆台上。”
苏橙‘嗯’了声，拆开信封，是张演唱会门票，日期是这周六。
她都快忘了。上次祁北给她打电话说月末在本市有演唱会，要送她门票。
“是什么？”程亦川走近她，伸手接过门票。
“演唱会的门票……最近很红的一个组合。”
程亦川捏着门票，‘嗯’了声，“我知道这个组合。”
“他们最近给局里拍了宣传片，听局里小姑娘说的。”
“长得太娘。”程亦川放下门票总结道。
“只有一张吗？”
苏橙点点头。
程亦川沉默一会，“去上班吧，该迟到了。”
苏橙点点头，拿着手包下楼了。
中午时候苏橙给祁北打了电话，谢谢他送她门票。
祁北似乎在排舞，电话是经纪人接通的，说了句稍等，就拿着手机喊祁北。
祁北接起电话时还微微喘着气，语气十分的活泼，“姐姐？你收到票啦！”
苏橙点点头，说了些感谢的话。
祁北喝口水，“不用谢啦！你那个朋友要来吗？我只寄了一张欸……要不我再拖人给她找一张，让你们两个坐在一起吧！”
苏橙忙说不用了不用了，她人还在英国，最近忙着做作业忙的找不着北，肯定回不来啦。
“啊——”祁北拖长了音，嘴角上扬。
“对了！明天我跟祁南会排舞，姐姐要不要来看？独家仅你一人哦～”
祁北软着声音跟苏橙说道，苏橙想了想，就答应了。
祁北听上去十分开心，跟苏橙约好了时间之后就说要去接着排舞了。
晚上还发了几条短信，再三跟苏橙确认。
电话那头的祁北趴在床上，抱着粉丝赠送的玩偶，小腿俏皮的弯曲，交缠在一起。
他看着手机，笑了一声，看向祁南。
祁南靠在床上，沉默着看他。
祁北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我是故意的啦～因为不想让其他人跟着她一起来嘛～”
祁北靠近他，趴在他胸前，看着他的眼睛，“我超想跟姐姐做爱。”
祁南垂着眼看他，不语。
“呐，你不想么？”祁北看着他。
“可是我超想欸……”
祁北趴在他胸前，双手交叠垫在下巴上，“我想跟你一起跟姐姐做爱，你不会拒绝我吧。”
祁南看着他，慢慢摇了摇头。
祁北露出笑容，伸手抚他的发尾，“你最好了。”
隔日就是周六，苏橙跟祁北两人约在他们的排练室。下午出门时天还是晴朗的，到了排练室没多久天就阴起来了。
苏橙看着窗外黑压压的大片乌云，有些后悔没有带伞。
祁北压着瑜伽球，后仰着看苏橙，“没关系啦，晚上去我们家住好了。”
祁南坐在巨大的落地镜前，面朝着镜子，从镜子里看着苏橙。
他们今天本就没有排练，来看排练只是一个幌子。苏橙到排练室时两人正一人坐在地上，另一人抱着瑜伽球玩。
祁北从瑜伽球上爬起，走近苏橙。
他把头发染成了栗色，笑起来阳光极了。祁南把头发染回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