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秀始料未及的是,魑苏醒的当夜,她竟突然发病了。
许是这几日不眠不休照顾魑,导致严重透支了本就孱弱的身体,原本勉强控制住的阴寒之症,来势汹汹的彻底爆发了!
整整三日,灵秀与魁没日没夜的在闺房里颠鸾倒凤,连房门都没踏出过。床、卧榻、桌子、妆台、乃至浴桶……屋里的每一处,都留下了二人抵死交缠的身影。体液随着肉体的每一次撞击四下飞溅,整间闺房几无下脚之地。紧闭的窗户掩不住屋里的动静,令人血脉贲张的糜乱响动从深夜持续到破晓,又从天明持续到日落……
阴寒之症终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即便在隐剑山庄内部,也只有极少数人才知晓白仙仙身患隐疾。是以,除魁与魑之外的六名影卫早就将院落封锁,连平日在白仙仙的院子附近巡逻值守的护卫,也被白叡借故调离。
足足三日后,上下两张小嘴被反复灌入精液、全身都快散架了的灵秀才渐渐恢复神智。回想起发病时意志被排山倒海的欲潮摧毁、快要溺毙于无尽欲海的绝望,灵秀不禁心有余悸。
难怪阴寒之症又被唤作“淫症”。一旦发作起来,哪怕最古板的贞洁烈妇,也会理智尽失,在顷刻之间堕落成欲望之奴,不知羞耻的呻吟扭动着,向身边每一个男子求欢。
这具身子,当真是受了上天的诅咒!
在自己最不堪的这几日,她有魁全心全意的守护疼爱,而当初白仙仙身边的,却是一头居心叵测的狼!魂穿到这个任务世界半年有余,灵秀从未如此强烈地同情过这具身体的原主。
好在,如今南宫隽已死,从此,便再也不用担心悲剧重演了。
一夜安眠。翌日,稍微缓过劲来的灵秀一用完早膳,就去了魑的房间。
数日前魑醒来后,本该送去影卫营,转由营里的大夫接手治疗。然而他的伤势尚未稳定,灵秀担心他再落下什么病根,坚持让他继续留在自己院子里养伤。
灵秀发病的那几日,由于张大夫来看过魑两回,还有魅等人轮流照看,他的伤势没有恶化。但她还是放心不下,又拖着病体亲力亲为替魑疗伤换药,忙了小半日,才被魁半哄半强迫的带走。
灵秀知道这具身子的状况,已不容自己再任性。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她每日只在魑的房间待小半个时辰,奉汤伺药之类的活,都交给了其他影卫。
尽管进展缓慢,魑的身体确实在日渐好转。然而他的精神状态,却令人忧心不已。
他被挑断的手筋脚筋虽已接上,但任凭灵秀用尽灵丹妙药,损伤的经络始终不见起色。如此下去,别说武功恢复如初,能不能恢复一成尚未可知。
用世俗的标准来评判,魑,已然是一个废人。
虽然灵秀还未正式与魑谈论过他的伤情,但想必他已心知肚明,即使外伤痊愈,自己也再无法胜任影卫一职了。
武功和忠诚,乃影卫安身立命之根本。对于一名影卫而言,失去武功,比失去性命还要残酷百倍!
明知魑的心结所在,灵秀却说不出半句宽慰的话。一来,她对魑的内伤确实已无计可施,二来,她已决定,待魑的身体没有大碍后,就让他离开自己身边,去白修手下谋个闲职,安安稳稳度过余生。
她实在无法违心的安慰魑,而且……也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每次灵秀去探望魑,都会让魁陪同。表面上,魑待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守礼,然而,她却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了。
魁在场时,气氛倒还没什么异常,但有几次魁出去拿东西,只余灵秀与魑两人独处一室时,无论她做什么,都有一道如有实质的痴缠目光紧紧追随着自己……
灵秀不禁在心底连连叹气。要说她还不明白魑对自己的情意,无异于自欺欺人。
在原文里,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炮灰,比身为男n号的魁还要更没存在感。她对魑,有关心,有愧疚,也有感激,唯独没有丝毫男女之情。今生今世,她与魑的关系只是主仆,也只能是主仆。
她要遣散魑,并非因为容不下一个武功尽失的下人,而是为了顾及魁的感受。
虽然很残忍,但若注定要让魁和魑其中一人伤心,她的选择永远只会是同一个。
将心比心,若有一名心悦魁的女子长伴在他身边,即便魁对其无意,灵秀也是万万容不下的。卸下所有防备紧紧依偎的两颗心,即便掺入一粒小小的沙子,也会叫人时时刻刻都膈应。
更何况,魁的醋坛子属性,灵秀可是早有领教!
当初,为了不被人发现自己倾心于魁,她便不时在白叡的眼线前,故意与魑魅等人举止亲密。每次回到院子里,魁都要抱着她又亲又啃,直吻得她透不过气,才能压下胸口泛出的酸意。
所以,当魁力劝她留下魑时,灵秀不免大吃一惊。
“魁,你当真想要我留下魑?”
原本她一直懒懒的靠在魁的怀里,此时不禁坐直了身子,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魁郑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