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面对着他们站着的是两位面貌清秀的女护士,两人见到覃野的表情很是激动,但是却又要忙着拼命压低自己飞起的眉毛与嘴角,导致她们的面部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看到他们走近,其中一个护士急忙开口道:“覃医...啊,不好意思,覃先生,您的预约时间是在下午的三点十分,现在是两点二十五分,请您在休息室稍作休息等候我们的通知。”
“不用,我直接找覃析,她在哪里?”
“哦,覃院长在会议室开会,十分钟后才开完会。”
覃野又带着宁辛到了走廊的尽头,尽头的门直通室外,旁边有几间位置隐蔽的病房,覃野挑了一间带着宁辛进去让他躺在正中间的病床上。,随后拨了个电话,宁辛有些躺不住,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听见男人让人准备东西,头皮一阵发麻。
“……主人”
“怎么了?”男人态度很好的坐在床边安抚他。
“我们回家吧,我不想做检查……”宁辛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护士推着一个医用推车进来,放在角落就出去了。
“我来给你做,不会麻烦别人,相信我,好吗?”覃野把这种事情说的和儿戏一样简单,明显减少了一些宁辛的恐惧。明明知道不大可能,但是宁辛还是听话的闭上眼。
“不用担心,睡吧。”覃野对他说,最后停留在眼前的是男人的侧颜和他手上的针管,宁辛闭上眼睛之后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感到内心很安宁,仿佛身边的一切都化成了水雾,升空,他内心的不安随着眼前的薄雾飘散,眼前留下的只有白色,纯白,他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很快,宁辛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做梦。
他在一间纯白色的房间内,对面坐着自己的主人,但是神态却有些不像现在的男人,身边还有一些穿着白色外套的人步履匆忙的走来走去。这样的情景让他联想到自己是一名病人,他没有花时间去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眼中只能看到自己的主人坐在对面。男人低头翻看着一些报表,仿佛并不在意他。
他试图和男人交流,却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了一台仪器上,无法说话,身体也不能动作。他不停的尝试着,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是并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就如同用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情绪慢慢变得焦虑,他想吼叫,张大嘴巴却只有空气在其中流通,他面部的表情逐渐走向狰狞,但是身边没有一个人意识到他的窘态,停下来关切他的状况。
宁辛难过的喘着气,他看着男人的眼神逐渐从惊喜变成了埋怨,他不明白为什么主人就坐在对面却不抬头看他,无法注意到他现在有多难过。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他看到男人从报表中抬起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温暖而又灿烂的笑容。
宁辛在梦里激动的掉了眼泪,他看着覃野走到自己面前,在他已经被汗浸湿的头发上留下一个吻和一个叹息。
还没等宁辛松口气,再起身时男人的眼神和整个人的感觉都很明显的改变了,他用黝黑的瞳孔注视着被禁锢在沉默里的宁辛,眼神疏离的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他以一种极度失望的口吻,控诉着宁辛。
“为什么不记得我?”
“为什么忘了我说过的话?”
“小辛。”
我没有......宁辛想为自己辩解,他想否认,但是他说不出话,沉默像胶水一样牢牢地封住了他的嘴巴,堵住了他的口舌,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窒息感随之而来。
“小辛...”
直到睁开双眼,宁辛的耳边还回荡着这陌生的叫声。虽然声音是来自于自己的主人,但是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神情,绝对不是在叫自己,或者说,不是在叫现在的自己。
神志还没有完全清醒,宁辛费力的想挪动身体,却发现自己和梦里一样,嗓子不能发声,身体怎么样也动不了,唯一的区别就是现在他并没有被禁锢在奇怪的仪器上。半晌,他听见了门外有声音,好像是两个人正在争论,听声音是一男一女,其中那个男人的声音好像是主人的声音,不过他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躺着,难以分辨清楚,只能闭上眼睛努力的去听他们的对话。
“他还在睡...药效...意识......听不见。”
“可以用…...他的身体……已经……”主人的声音。
“病人的.........了解...情况。”
“女性......有用么?”
“你不用...我说过了………没用的,以前也......你自己也是.........别再说,我不认为这是典型的.........估计......都没用。......对...创伤.........加重...不同程度...”
“你不需要管......反正........我负责,不用记录........还有一次.....我可以在家.......”
“你...早就...不在编制......没有好处.......他家长........有什么资格……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