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穿过阴暗潮湿的潭底隧道,登上白花盛开的地道出口,感受第一缕阳光照进眼底的温热,夏临渊突然有种重见天日的恍惚。
她在地底下整整躺了两年,拜某些人所赐。
“还有一些毒素未清,渊儿你经此劫难,心脉受损,日后还要好好调养……”夏苍泽怜惜的目光里夹杂着愧疚,他还是自责,若是当初再谨慎一些,也许就不会出事了。
夏临渊不甚在意的耸耸肩,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阳光柔柔的洒在她身上,仿佛镀了一层美妙的金纱,光里的尘埃飞舞跳动,像迎接她的精灵,欢腾恣意。
“师父,你已经知道了吧?如果不是这一次,可能我也突破不了。”
她指什么,夏苍泽自然清楚,可如果把那叫做“因祸得福”,他不承认,因为少女本不用受这些苦,迟早也能突破第五层——血煞。
“也许是最后想着师父,我还想活下去,才能在临死之前领悟血煞。”
夏苍泽上前牵了她的手,“幸好血煞及时逆出一半毒素,我才有机会救你,否则……”真的无力回天了……想到那天晚上的情形,到现在仍会令他无法抑制的嗜血愤怒,还有……刻骨铭心的绝望和悲凉,他不愿回想,因为心有余悸。
“咦,师父,那你到底是怎么救我的?”
“额……”夏苍泽一时僵住,支支吾吾只说了逼毒两个字。
好不容易出来,夏临渊也不想去纠结这些,踮起脚尖快速在男人脸上啾了一口,只为这阳光明媚,他的容颜太过耀眼。
春心荡漾的一吻之后,莫名满足的少女心情大好,手舞足蹈的追着路过的彩蝶,欢脱的跑开了,只余下男人楞楞的抚着脸上的余温,缓缓扬起唇角。
“师父,这潭底的机关,也是你造的吗?”
“不,是长老们。”
“那山上的机关呢?”
“是我,只是山上的机关和潭底的机关有冲突,打开潭底的机关需要泄水,是而在潭底机关打开的时候,山上的机关会暂时关闭。”
“啊……那还是不要常去潭底的好。”少女应道。
咦,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夏临渊顿住脚步,山上的机关暂时关闭?似乎有过!那个把她从山上掳走的人,不就是趁着山上机关不起作用才趁虚而入的吗?也就是说,那时候她的师父在潭底?
咳,好像那时候……是她第一次把这个男人睡了,过程还有点“残暴”,如此,他是去和她爹“告状”了吗……
“噗!”这样想着,少女竟不由得笑了出来,夏苍泽一脸莫名,“你笑什么?”
少女轻快的跳到他面前,神神秘秘道,“你猜!”
她向来调皮,可眼里露出那种光的时候,只有……夏苍泽白玉般的脸颊悄悄泛起了倪红,眼睑微阖,轻声道,“猜不到……”
夏临渊踮起脚尖嘬住他的唇,挑逗似的咬了一口,刻意压低的声音透着某种笃定,“晚上你就知道了!”
这下,夏苍泽从脖子到耳根,都红了。
夏夜晚风微凉,流萤点点,夏临渊沐浴更衣完毕,发现男人却不在屋内,出门一看,屋顶上男人只披了一件淡青色外衫,长腿交叠,双手后撑,正仰头欣叹满天星光。雪白的里衣迎风猗靡,散落的华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称得他隽秀的容颜更加冷艳绝尘。
这样一个俊冷的美人,流光微转,触到她的一刹那,竟如春风化雪,淡天琉璃,柔滑的嘴角微弯,笑靥浅浅,仿若芙蕖初露,他冲她招了招手,“渊儿,上来。”
夏临渊抖了抖裙绡,轻盈一跃,裙摆如花绽放,华丽的落到他身旁,“师父,怎么如此雅兴?”
山里的空气清爽怡人,还隐约夹杂着泥土的清新,夏苍泽深吸一口,目光如水,“你看这夜色,多美。”
少女亦仰起头,静谧的黑夜下,繁星璀璨,流光溢彩,好像银河坠落了天阶,在他们头顶洒下如瀑光华,少女伸出手,想要摘下那最闪亮的星辰,送给身边这个比星光还要耀眼的人。
她缓缓转过头,手上动作仿佛真的摘了一颗星星,小心翼翼的挂到男人耳后,还细致的为他捋了捋鬓发,“夜色再美,也不及师父一分……”
男人只觉心跳如雷鼓,天地皆静,眼前少女缓缓靠近,琥珀色的瞳眸里映的都是他的影子,他伸手揽她入怀,少女刚刚沐浴过的清香扑鼻沁脾,刹那间心都醉了,当那双尚有些湿润的唇吻上他时,几乎瞬间点燃了压抑心中的火焰,他不再矜持,满诚赤热的与她交缠起来……
温热的软舌探进口腔,立刻被同样湿润柔软的灵舌覆盖,搅动一池春水,齿根被一一顶弄,两条软舌追逐打闹,你来我往的翻卷勾缠,粗糙的舌苔被摩擦得酥热,颊肌都禁不住酸麻,狭小空间里的氧气所剩无几,沾黏在一起的唇瓣才恋恋不舍的分开,拉扯出丝丝涎水。
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着,额头抵着额头,从狂热的激吻变为和风细雨的浅吻,耳鬓厮磨,若即若离的贴和……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