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风反身取了箭袋里的药囊过来,将瓶子里的截元丹倒出一颗,拈在指尖便要往薛云游嘴里塞。
薛云游虽无法动弹,看清那截元丹时,眼中顿时充满了惊惧。截元丹不是什么歹毒的药,但是一粒下去,至少是十二个时辰无法运功。
姬如风见状,大剌剌咧嘴一笑:“云游哥哥怕成这样,是不是忘记我了?”
薛云游从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高头大马的天策。
看着薛云游毫无记忆的空白眼神,姬如风觉得非常不开心,一把将那药丸塞进了薛云游嘴里。截元丹这种向来是强迫别人吃的药丸子,真正叫入口即化。在薛云游脖子上轻按了几下,看那人被迫将嘴里的药水给吞进了肚子里。姬如风才冷哼了一声道:“云游哥哥刚才是想冲开我的点xue,所以才吐血了对么?”
薛云游听他一口道破,面色又灰了一分。
姬如风明白自己说中了,莫名的高兴起来:“我那点xue功夫,云游哥哥大约只需盏茶功夫便能冲破,还好我想起截元丹来了。云游哥哥刚刚吃的这颗,是我三哥自己炼得药,这么一来,云游哥哥接下来三天,都没法运功了。”
薛云游听得三天两个字,瞬间面无血色。
药囊已经打开了,姬如风索性取了金疮药,将薛云游的袖口拆开,往那受伤的虎口上细细涂了一层。这般作态,让薛云游的眼神惊疑不定。
姬如风欣赏够了薛云游的不安,将涂了药的手放在薛云游的胸前,凑到薛云游的眼前,笑着问道:“五年前我三哥去纯阳娶我三嫂过门,差点将我弄丢了,云游哥哥你还记得么?”
经了这番提点,薛云游终于从记忆角落里翻出了一只有如小nai狗一般的少年。那年冬天,他曾在落雁峰的雪地里,捡到一只脸颊冻得通红的少年。小小一只,大约是第一次到纯阳,把自己走丢了,问起来竟也不知道自己本来要去的是哪里。
遇上这种情况,本该将人送回太极广场。但静虚一脉,虽未名言,却基本上不允许他们出现在人前。不方便将人送出去,加上少年已经冻得四肢僵硬,他便干脆将人带回了住处。
只是,就算想起来了,薛云游也无法将记忆里那只小nai狗,和眼前这狼一般的青年重合在一起。
见薛云游双目中闪过一丝流光,显然是记起来了,姬如风便连笑容都温柔了两分。把着薛云游的脉门,感觉里头细若游丝的那点内力也被禁锢,姬如风便给薛云游解开了xue。
薛云游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因为下颚被卸了,便有口涎控制不住从嘴角溢了出来。
还不等薛云游动作,姬如风已凑到他唇边一阵舔弄,末了还得寸进尺的吻到唇上,把舌头也伸了进去。感觉到薛云游的躲避,更是一手将对方挣扎的两手给握在了胸前,一手扣了对方的后脑勺。
“嗯…嗯嗯………唔…”知道了是认识的人,又连伤口都给上了药,想着应该不会伤害自己,薛云游的挣扎也没有留力。
可惜被封了内力,虽然还有着比一般男子略胜两筹的力气,在姬如风看来,却不过是儿戏。只是,对方这样抗拒,到底让姬如风有些难受,恋恋不舍的结束了这个吻,对薛云游道:“云游哥哥何必这样抗拒,当年我跟着三哥离开时,云游哥哥可还记得答应了我什么?”
等我长大了,我便像三哥娶我三嫂这样来娶云游哥哥过门。
我爹最宠我了,我们家才不会有人欺负云游哥哥呢。
云游哥哥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走了。
“看样子云游哥哥是想起来了。”姬如风满眼欣喜的看薛云游一脸纠结的看向自己,却用着抱怨般的语气道:“结果我还没来得及满十八岁呢,就听到云游哥哥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薛云游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不明字音。想要挣开双手,对方却握得死紧。无奈之下,只得将下颚往姬如风凑过去,希望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姬如风果然托住了他的下颚,却只拿拇指摩挲他的下唇,明明笑得很温柔,话语却半点也不通情达理:“我不会给你机会开口的,因为你这会儿开口,说得肯定不是我想听得话。”
这般说着,姬如风便往薛云游的腰带伸了手。薛云游也顾不得姿势是否难看了,蹬着双腿一径儿往后缩腰,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将他的腰带给解开了。
一如听说的那般,腰带一解开,里头的单衣、中单、中衣便层层叠叠的散了开来,有如花开一般,露出了里头细雪一般的皮肤。
当年他便觉得薛云游白得过分,那时在雪地里,见着这么一个肤白胜雪的人走到他面前,他只以为是见到了华山之巅的雪仙。后来长大了些,关注了薛云游许多事,便听人说,薛云游的母亲大约是波斯人。
此时,薛云游扭动的太厉害,又一径儿往后退,一个不慎,一脚踩在了中衣的后摆上,整个人如金蝉脱壳般从衣服里蹭了出来,人便失去平衡往后仰去,姬如风扯着那一直没松开的双手,将人迅速的带进了怀里。
“唰”一下,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