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陆启南放下手,低头整理了一下领带,又将散落的发丝拨回耳后,再抬首时已经又恢复了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样,他半敛着眼,轻声道:
“Cool guy”
陆启南笑得愈发愉悦,显然颇为享受少年的不满。他凑到少年颊边,想尝尝
“你要清楚你的身份。”
“半个月吧。”
齐子衿仍然机器一般面无表情,如果不是陆启南把他查了个干干净净,几乎要以为他是天生面瘫。
“要我放弃吕清歌——不可能。”
“我说不不不,小孩子犯错在所难免,我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愿意改正自己的过失,那么我就既往不咎。”
在那块本应平坦的皮肉上生出了一个女人才有的花穴,白嫩的外阴裂开一道小小的缝,从里面微微翻出嫩粉色软肉来,细小的穴口就藏在这两片柔软的花瓣里。这样的穴甚至美过绝大多数女人,却长在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身上。
是父母告诉他的?还是哪个看不惯自己的哥哥姐姐?齐子衿一时间毫无头绪,只能把眉头皱得更深。他思索问题的时候惯爱摆弄手指,粗大的锁链因此碰撞发出响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分外刺耳。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来探讨一下你的惩罚时限吧。”
“我已经说过了,陆先生。”
“你猜对了,这的确是个赌约。”
“为什么您的小儿子要对我看上的人如此不依不饶地纠缠呢?我这么问道。”
他的爷爷恨不得亲手杀了他这个不祥之人,他的父母恨不得和他永世不能相见,他的兄弟们恨不得他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但为了不被别人指指点点“生了个不男不女的孩子”“有个不男不女的哥哥或是弟弟”,除了见面时诸多讽刺,齐家人没道理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冷漠的父母呢?你说对不对?齐子衿小朋友?”
“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任谁都要害怕的。”
“那么你该怎么选呢……我聪明的小宝贝……放弃吕清歌……还是明知道这是个圈套……然后……毅然决然地……跳下去”
“那个不孝子已经不是我们齐家的人了,他是生是死和我们毫无关系,陆先生你想怎么惩罚他都无所谓,,完全不需要知会我们。”陆启南惟妙惟肖地模仿着齐子衿父母的语气,即便齐子衿和那两个法定意义上是自己父母的人几乎没有交流,也能藉由他的表演联想到当时那两个人冷冰冰,嫌恶垃圾一样的话语。
的好奇,他几乎是呢喃道:
陆启南意有所指地撇了一眼齐子衿腿间的阴影处,他目光触及之时,少年果然下意识缩了缩腿。
陆启南自言自语地下了结论,他勾起手指刮蹭少年的脸颊,态度类似于抚弄自己买东西时候附赠的布娃娃——不过是个物件,扔了也没什么相干。见到少年不满地拧眉躲避他的触碰,陆启南眉头也轻轻蹙起,反手便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耳光。
更加刺耳的锁链声碰撞声响起,发根扯动头皮,连带着眼部四周的皮肤也向上绷紧,齐子衿一双大而圆的杏眼此刻微微上挑,瞳孔因为直视灯光而缩得很小,虽然依然面若冰霜,整个人却忽然带上了一点猫类特有的狡黠。
如果看陆启南此刻的反应,那么齐子衿给出的无疑是完全符合他预期的答案——男人甚至没有一丝丝的愣神,就又捂着脸笑了起来。陆启南平素谦谦君子的伪装现在已经完全碎裂了,透过手指缝隙,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眼神中潜藏着的疯狂,表情扭曲到几乎可以称得上病态。
陆启南站起身,依旧用一只手捂着脸,双眼透过手指缝隙居高临下地俯视还是一脸冷冰冰的齐子衿,眼神悲天悯人,语气饱含怜惜,嘴角却挂着刻薄的微笑。
陆启南带着一点百无聊赖意味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声波碰撞到水泥墙壁形成回声,居然有种审判一样的庄严感。他见齐子衿只是摆弄手指并不抬头看他,眼中掠过一丝不耐,陆启南伸手抓住少年略长的头发,强迫他站起来平视自己。
那是他被父母嫌弃的诱因,他被兄弟们排挤的根源。也正因此,他初中开始就被赶出家门,只有每个月打到卡上的钱证明他还和这个家有联系。
“那么不听话的齐子衿小朋友,不愿意放弃的齐子衿小朋友,我聪明绝顶的齐子衿小朋友。”
他的语气近乎于魔魅,那蛇引诱夏娃食用禁果时的诱惑也不过如此,齐子衿很少与人接触,脸上不可避免地浮上一丝红晕。
男人下手丝毫没有留情,力道大到齐子衿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脸颊处更是被陆启南手上的戒指刮出了一道血口子,而又因为头发正在陆启南手中,头皮也被狠狠拉扯,传递给大脑一股让人忍不住流泪的剧痛。
“前几天我打电话问候了一下伯父伯母,顺便表达了一下我的——你懂的,一点点不满。”
“半年?一个月?一周?”
“伯父伯母是这样和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