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唯在秦家客房一住就是大半个月。
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有不同的仆人来给她“解痒”,有时来一个,有时来两个,但无一例外都是奉了命令而来。
时唯起先还以为是秦川仍然在生她的气,要惩罚她,消了气就会好。
但随着日子一天天推移,那些仆人对待她的态度也一天比一天轻谩。
她虽然留了下来,但却仿佛成了秦家仆人们用来泄欲的存在。
她也曾抱着希望,问那些“奉命”来轻侮她的仆人们,秦川什么时候会消气,什么时候会见她。
那些仆人们都只回一句——“不知道,那是主人家的事,大少爷忙得很”。
有一次,她反抗得厉害,从房间里跑了出去,只想见到秦川一面。
可很快她就迷路被捉了回去。
然后又是奉命——听说她跑了出来,仆人们奉命把她手脚捆了,扔在客房床上,前后穴儿里都给她塞了高速震动的假阳具。
就那样将她足足放置了一整夜。
第二天中午,去送饭的仆人看见早饭没动过,进卧室多看了眼,才发现她瘫在地上,早已昏迷不醒,气息微弱,身体烫得吓人,也不知道烧了多久。
她就那样病了一场,病还没好,又来了月事,在床上虚弱地躺了一个多星期。
而从头到尾,秦川一次都没露过面。
没有来看过她,甚至连一句询问关心都没有。
时唯后知后觉,这才渐渐明白过来,也许这一次,秦川是真的恨着她、真的不打算要她了。
可小姑娘善良的天性里始终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希望可以见到秦川,希望他可以当面告诉她——
不管是什么结果,只要是他的选择,她都愿意承受。
只要他当面告诉她。
八月中旬的一天清晨,秦川终于出现在时唯面前。
少女靠在窗边无聊发呆,乌黑长发和白色睡裙被微风轻轻吹起,勾勒出盈握细致的腰线,看起来比一个月前清减了许多。
秦川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她,迟迟没有出声。
还是时唯回过神来,转头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满是愁思的小脸顿时鲜活快乐起来。
“先生!”
她高兴唤他,朝他跑过来,睡裙裙角扬起,露出白皙几近透明的脚踝。
想要扑到他怀里的,但怕他还嫌恶着自己,又怯怯地不敢上前,只在他身前不远处站住了,小嘴抿着一点点笑意,一双眸子清亮亮地瞅着他。
秦川有些不自在——
他想过她会怨他,会恨他,却没想过,她仍然这样……纯然温软地望着自己。
她凭什么还不恨他?
——在他命令仆人对她做了那样荒唐的事后。
再想到他即将要对她做的事,心头的那股不自在,就更加强烈。
可是,还有他对爷爷的承诺,还有……他今天的婚礼,以及随之而来的所有利益交接、权力疏通……
有太多事等着他去做了。
“戴上。”递给她一只厚厚的黑色眼罩。
他说服自己,一个小玩意儿不值得他细想,不值得他花费更多时间,但也还是无法面对对方投来的、那样柔软又期许的目光。
小姑娘很听话,顺从地戴上了。
眼罩偏大,遮住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白莹莹小下巴。
秦川牵起她的手,牵着她往外走,涩声叮嘱:
“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准自己摘下来。”
走了几步,发现她光着脚,干脆勾住她腿弯,将人横抱起来。
小姑娘呼吸都急促了,挂着眼罩的小耳朵渐渐红了起来。
她试探着,轻轻将脸颊放在男人宽阔的肩上。
肩头传来轻盈柔软的一点点触感,秦川心中那股不自在的感觉又翻涌上来。
身后的几个助理跟上来,无声地向他比了比手腕,暗示要赶快。
秦川点头,抱着怀里戴着黑色眼罩的小姑娘,一路走出了秦宅。
如果时唯此时没有戴着眼罩,她就会看见,秦宅大门外,这条长街上,每辆黑色劳斯莱斯都装饰着白色的浪漫轻纱,一辆排着一辆,望不到尽头。
秦川抱着时唯,坐进其中一辆,车队缓缓行进。
*
车里的冷气开得很足,甚至过于冷了。
秦川穿着一身正装,自然觉不着,时唯身上只有一件长长的睡裙,待了一会儿就觉得冷,情不自禁缩成了一团,又往秦川怀里钻了钻。
像只香软的小猫儿。
秦川抱了她一下,又僵硬地收回了手,在她头顶揉了揉。
时唯心满意足,趴在他膝上,眯着眼,有点犯困。
她昨晚没睡好,做了噩梦——但她又睡不着,一直忍不住去猜,先生要带她去哪里,带她去做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