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找个宣泄口。这些自高自大、肆无忌惮的的alpha少年们一如既往围上了班里最怯弱胆小的边缘人物。实在太有意思了,他们将猎物逼至操场边缘,拿水管猛浇他头部,看他湿漉漉地可怜蜷缩成一团,无计可施地将脸埋入膝盖,开始放肆大笑起来。
至于原因?好简单啊,一个beta,一个妓生的小野种,一个惹了校花厌恶的猥琐男,治治他又怎么样?
魏玥站在人群的最中央,面上也还是扯出一个明艳到快腐烂的笑容,蓝色的眼珠却紧紧黏住商奕瑟缩的身体。
很旧的校服粘上土皱成一团,长长的似乎从没打理过的头发湿漉漉披下来一直盖到脖子,双肩瑟瑟颤抖,灰扑扑的好像在世界上立刻消失也无所谓。但是衣服却随着躲藏的动作上推,露出一小截雪白腰肢,在阳光下简直能晃人眼。
好脏啊,魏玥想,而且骚,太骚了,就算被霸凌,也还是一副勾引人的骚样子。这里这么多alpha,如果都轮他一遍,会不会死啊?
她因为这个猜想而兴奋,大步朝着贱狗走去,其他人又都叫起来,起哄着。
“魏姐,扇他!扇他!”群情鼓噪,为即将到来的暴力凌虐而欢欣雀跃。他们称呼一个可能不如自己的人为贱狗啊,而无论出身还是性别都不是由商奕选择的。
商奕抱紧自己的头部,畏惧毒打又期待着魏玥的靠近。魏玥真的会下死手,上一次他的腿骨就被打折了,在医院待了好久。
魏玥,魏玥,你为什么是这样的人啊?从臂弯的缝隙里,他还是忍不住贪婪地窥探,完完全全两个世界的存在,一直注视着,似乎她的光芒就属于自己。不,不对,是他属于魏玥了。
他是魏玥的狗啊,唯一的。比起打骂,狗更担心主人的漠视吧。只要你注视我。。。
“吵死了,闭嘴!”那群白痴吵得魏玥头疼,秀气的眉凌厉挑起。她虽生成了江南闺秀的明妍雅丽,眼角眉梢却透露着alpha特有的暴戾恣睢,尤其生气时,阴鸷偏激,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商奕也在发抖,双手环肩,等着挨上一脚,结果是头发被揪住了。刺人的疼痛从头皮传来,他挣扎着抬头,正好对上魏玥熊熊燃烧的双眸,像被灼烫般别过脸。
骚婊子,拿什么乔?用力掐紧苍白的双颊逼着对方看向她,这个动作多余到宛如犯了一个错误,在后悔前,魏玥就被贱狗的脸吸引住了,神色莫明地省视着。
很漂亮,在魏玥眼里,贱狗的脸很漂亮。小小的一张,眉色与唇色都很淡,灰色眼睛雾蒙蒙的,像冬日阳光下快要融化的冰花。
像被迷惑了,她情不自禁用手指大力擦拭着两片薄而淡的唇,直到它渗出细密血珠,染上胭脂般的色泽。大脑因嗅到铁锈味而亢奋不已,望着对方吃痛的表情,她拉大笑容凑近问:“贱货,为什么跟踪我?”
商奕愣住了,不是因为质问。而是她。。。她勃起了。。。脸一下子涨红,咽了口唾沫,神思不属地回答:“没。。没有。。。”
心神却完全寄在那根东西上,魏玥身上的香气仿佛带着热风熏得他唇焦舌燥。如果掺了阳具和精液的味道,应该会更好闻吧?
魏玥察觉到了他的走神,恼怒地给了他一巴掌,面上已冷下来,眯着杏眼思考接下来怎么做,不想、不可以轻易放过这只让人不快的小骚犬。
拴器材室里吧?漆黑的肮脏的器材室,如果他想反抗,还有许多跳绳可以用,把他的手、腿都绑住,拉的大开,看他无能胆小地哭求。然后。。。
然后做什么?魏玥一时顿住了,下胯穿来陌生的疼痛,让她焦躁不安,掐紧商奕的手臂,突然附身重重咬了一口那瘦弱的肩,撕扯出血迹。全场突然安静下来,围观者们吃惊地面面相觑。
只有商奕痛叫出声,又挨了重重一巴掌,整只右耳都在嗡嗡作响。魏玥阴晴不定地擦了擦唇上血珠,骂道:“婊子。”
就在刚刚,她是想咬上商奕单薄涂血的嘴唇的。
上课铃响了,魏玥没发话,其他人也不敢走。气氛明显古怪起来,alpha的本能让他们明显意识到一种说不出又能引爆什么的危险,悄悄往后退,脸上还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商奕是个少有的精神力达到A级的beta,不屑和嫉妒混杂着,alpha们恶意地想:贱种就是个贱种。
跟踪、母亲是妓女不过充作明目张胆如此的旗帜,天生的下等性别必然要被踩进尘土里。
有个alpha男生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同伴,笑嘻嘻问:“要不要艹艹看,花不了几个钱。”
像挨上脏东西般搓了搓手臂,同伴嫌恶地回答:“被搞烂的货色,我可怕得病。”
他们不该说这些话的,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魏玥听到了,恼火至极。
怎么能说这些话呢?止不住意淫做爱的商奕,商奕做过爱吗?小小的、肮脏的商奕,如果再粘上粘液或者血痕会怎样?
全身好像散发着高热,她头晕脑胀,宛如吸食毒品般,在一片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