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器没有停在熟悉的家门口,而是落在一幢宏伟的庄园前,伊芙从窗口往外看,表情有点疑惑。
“妈妈?”
“宝宝,不想见见你祖父祖母吗,他们很想你了,”女人笑眯眯的,“主要是,我和你爸爸很久不见,需要私人空间啦。”
伊芙有点无语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亲妈快乐地挥了挥手,飞行器跟着掉头,欢快的游进了云层中。
“私人空间?专门用来折腾我。”侧靠在书房墙面的男人嗤笑一声,因为长时间呆在室内,他皮肤白得吓人,衬得两个黑眼圈格外明显,一头黑发乱糟糟的披下来,刘海下面眼神冷漠,“我从来没见过这样不尊重长辈的孩子,我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向她道歉的。”
女人对着他一张臭脸,歪了歪头,“这就是倦怠期吗?”她竖起一根手指,“一个月不见,我亲爱的丈夫对我也太冷漠了。”
“……我没有冷漠。”
“喔,大好时光,家里面只有两个人,你在和我谈孩子,我以为会有些更有趣的事情可以做的。”
“是你先和我谈孩子,还要求我向她道歉。”
“那只是导入话题,我们现在可以进入正题了。”
他不动声色的蜷了一下手指,他的妻子把他的另外一只手拉了出来,慢慢亲吻每个骨节,在吻的间距里抬头看他,眼睛里含着有点顽皮的笑意。这是情欲的邀请,而他向来是她在这方面的导师,看得懂她每个含蓄或大胆的暗示。他当然期待,而且做好了准备——各个方面的准备。
他舔了一下嘴唇,笑了。
让她在情事上主动,花费了他不少努力。年轻时她对性爱兴趣寥寥,可能对他也兴趣寥寥,每次上个床都要半哄半逼,即便是结婚后,她很长一段时间对情爱态度都不是很自然。似乎难以直面彼此。
想到这里,他有点出神,注视着他的女人立刻把他含着的性器抽了出来,有点紧张的摸了摸他的脸,“今天没有兴致吗?”她问,“你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没有,”他伸手抓住了被移开的阴茎,用手指爱抚前端,“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们在办公室那一次。”
“嘶,”她有点气喘的抓住了对方乱糟糟的长发,“你突然钻进我的桌子的那次?助理肯定发现了,你不知道她后来看我时眼神多奇怪。”“那你应该把她眼睛挖下来,只有我能一直看你,”他语气很轻柔,好像只是在开一个不好笑的玩笑,被女人警告似的揪了一下头发。“你那次非常紧张,兴奋极了,这次也一样兴奋。”他眯了下眼睛,把睡袍往上拉,拉到超过胸口时,女人含住了他的乳珠。两次怀孕给他的身体留下来了一些痕迹,他胸口较生育前更绵软,但不至于突兀。很难说他喜不喜欢这种变化,但他的妻子确实喜欢,就算她从没有承认。也因此,他自己也对这种变化不感到讨厌了。
他被吸得有点硬了,甚至想蹭一下地毯。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他深夜突然醒来,有时会感到寂寞。在结婚十周年日时,她给他换了一个新的手环,除了定位和身体状况显示功能外,新手环能监听她的心跳。他以前尝试亲身听过,耳朵挨着她的左胸,“怎么听不到?”他有点疑惑,差点被她卡着脖子压到床上,“你脑子呢?”她满脸通红,“都是肉你想听什么啊?”
但她到底是了解他想要什么的。
他仰躺在地毯上,剧烈喘息着,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咚咚的响,他的爱人正在进入他的体内,等到他适应过来,才开始听凭自己的愿望动作。高潮来临时,她低头蹭了一下他的鼻尖。随即慢慢放松下来,软乎乎地趴在他身上,把他的湿发拂到一边,“你真的不打算去和伊芙道个歉吗”,她问他说,“你是大人了诶。”
“……不去,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