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州与丰州之间隔着昌、焦二州,京城位于焦州临界的雏州,倒是没机会去见月清卿了。
月清邪放下车帘,见莫清愁神色黯淡,出言安慰道:“若去见卿儿,不如等从丰州回来。”
她坐回原位,手臂一揽将少年拥入怀中,“我们先去丰州,哥哥也许久未见舅舅与舅母了吧。”
“总觉得对不住卿儿。”莫清愁轻叹一声,他轻轻推了推月清邪,脸上染了红霞,“快放开,怪热的。”
玉州六月份就开始热了,如今才不过七月初,天气便已经是炎热不堪了。
月清邪手臂是一点没动,她亲了亲怀里的少年,声音有些哑地低笑道:“那我帮哥哥将衣裳都脱了可好?”
“……清邪!”莫清愁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顿时面色绯红,不等他挣扎,下身已是一凉。
他羞得不敢睁眼,任由麒凤覆上那两瓣浑圆的臀。
……因着在外不好清理,月清邪倒是没弄进他里面,只做完后用帕子擦去了痕迹,抱着他亲昵了一会儿,就听见秋水来道:“郡主,夫人,要进城了。”
玉州与昌州交于平城,平城位于两州交界处,算得上一句繁华之地,来往之人极多。
一进客栈莫清愁就要奶娘将小县主抱了过来,见小县主睡得香,没舍得打扰她,让她接着睡了。
月清邪则先要客栈上了热水,抱着麟凰要去沐浴,虽说免不了一阵亲热,可莫清愁坐了这么久的马车,早已是舟车劳顿。月清邪心疼着,没怎么碰他,只帮他洗净了身子。
“我听店小二说晚上有夜市,哥哥想去看看吗?”她一边给少年擦着头发,一边问道。
莫清愁自从远嫁玉州后鲜少出门,虽月清邪偶尔闲暇时也会带他出去,只不过到底忙了些,几乎没怎么好好玩过。
听言他有些意动,犹豫了一下道:“可是朝儿……”
“秋水和奶娘在呢,别担心。”月清邪放下布巾,为他顺了顺长发,又亲亲他的颈侧,目光柔和的像是能滴出水来,“哥哥先睡一觉,晚上去夜市。”
他点了点头,他也是累极了,依在月清邪怀里,没一会儿便睡了去。
一觉醒来已是入夜了。
莫清愁刚醒没什么胃口,净了面后只吃了几口点心。他还有些倦意,但期待着平城的夜市,那点儿倦意也压了过去。换好衣裳,两人就出门去了。
因着月清邪在,索性也没有带什么人,只两人单独处着。平城没有宵禁,夜晚热闹得很,一路上都是小贩的叫卖声,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大多都携手相伴。
玉州风气虽说是较为开放,但这般景象倒罕见。莫清愁心下正奇怪着,腰却被人揽住了。
“清邪!”他怕羞,又在外面,推了推她也没什么用。
月清邪捉住他的手在他指尖亲了亲,面上难得带了笑意,她不知道从哪拿出两个面具,给莫清愁戴了一个,才低笑着道:“这样就没人认得了。”
他戴了面具,看不得神情,那白嫩的耳尖却泛了红。他目光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恰巧看见街旁有猜灯谜的店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过往莫清寒身子还好的时候,每逢佳节,他总要缠着兄长一道出门去,再去花灯的店铺里,要兄长给他猜个心仪的花灯。
“哥哥想要花灯吗?”月清邪似有所觉,捏了捏他的掌心轻声问道。
莫清愁回过神,他转头看向月清邪,隔着面具不知道她的表情,他却觉得她的神情一定很温柔。
他定下心神,抛去脑海里纷乱的思绪,开口时语气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娇意:“要那盏琉璃灯。”
话出了口他才意识到自己是用了与兄长撒娇时的语气,心里羞恼,刚转过了头去,便听见少女温声应道:“好。”
那是他的麒凤,是他的妻主,比起兄弟来说还要更亲近的人。
是他要相守一生的人。
他回扣住月清邪的手,面具下的嘴角弯了弯,眸底是满溢的温柔与依赖。
两人朝花灯铺子走去。月清邪点了点那盏琉璃灯,给了掌柜一些银钱,掌柜笑吟吟地拿了个盒子过来,“琉璃灯要十个谜面。”
她探手取出了写着谜题的纸团,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很快解出了十道题,掌柜让人将琉璃灯拿了下来。
“这灯便是这位公子的了。”掌柜笑呵呵道。
莫清愁接过琉璃灯,看向身侧与他十指相扣的少女,她姝美的面容上是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似乎比起琉璃灯来说还要明亮。
“往前走走吧,前面还有不少卖吃食的摊子,哥哥饿不饿?”月清邪想着他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低声问他,紧了紧交握的手,“平城的莲子羹很有名。”
莫清愁倒是不怎么饿,可他知道月清邪心里担心着,便点了点头,“那去尝尝。”
往前走了一段路,看见个卖莲子羹的小摊子,夏日夜里吃上一碗冰冰凉凉的莲子羹,倒也消去了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