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世子爷,您……”绸缎庄的老板见金玉楼,要说的话又吞下去了。
金玉楼见状不以为意,仍旧俯身笑意颇浓的对舒晴方:“好个无情无义的小哥儿,本世子突然失踪,你也不晓得担心我?还是你已经担心我,所以来北地找本世子了?”
除了楚江,扶风那小孩这两个男人外,舒晴方还是很排斥男人的靠近,但本能的自尊倔强又令他不允许退却,冷冰冰的颔首行礼:“镇北王世子安好,碧桃,跟世子见礼。”
碧桃懵了,他慌忙蹲身福礼:“奴给世子爷请安,世子爷万福。”
金玉楼挑眉:“嚯,瞧瞧,连侍奴也用上了,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你这手怎么了?”
突然皱眉,看着那滑出袖套外的一点绑板,金玉楼上手就要看。
舒晴方躲开,不想和金玉楼纠缠:“老板,素缎的颜色,可否给我原色呢?”
那老板听了连忙:“可啊,但也有好看些的浅红、浅绿、月白,小公子要原色,那可不是白的,是有点子米黄。”
“我就要原色的,谢谢老板。”
舒晴方命碧桃收好缎子,再次颔首:“晴方告退,世子爷珍重。”
金玉楼一看舒晴方那冷若冰霜的样子还以为他生气,一把夺走了舒晴方搁在腿上的缎子扔还给老板,命令道:“最好的花色缎子每样来一匹送到舒小公子府上。”
老板愣了一下,抱着原色缎子:“这……是,可这匹是舒公子用绣品换的,世子爷,这……”
不等金玉楼说话,舒晴方立刻婉拒:“不必了,多谢世子爷。”
金玉楼凑近他,抱着臂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不识时务,爷喜欢,本世子爷知道,你还气本世子不告而别,没有信守承诺保护好你,也没回来把打探的消息告知你,可我也没法子啊,我父王派人把我‘抓’回去了,否则本世子爷就是爬也要爬回去,大丈夫一诺千金,你就这么瞧不起本世子?”
舒晴方听得心里哂笑,他根本没把金玉楼放在眼里,甚至庆幸金玉楼没回来,既然这金玉楼自作多情还非要缠着他,那就别怪他了。
“晴方一介区区小民,怎敢?世子爷误会了,有缘相逢便是朋,从前您对晴方的承诺,晴方也不会放在心上,不用给这些缎子,破费您的银钱。我告辞了。”
金玉楼听得眉毛都竖起来了,要不是舒晴方生的美貌还病残,他早就发火了,偏偏这发火中还带了点兴奋,毕竟无人敢这般对他,是个小哥儿都谄媚他,唯独舒晴方不是。
“我金玉楼一言九鼎,从前对你的承诺如今也算数!这些东西你若当成补偿也行,毕竟是我爽约离开在先,你要是不收,我就不让你回去了。”金玉楼笑呵呵的道。
舒晴方看他竟然脸皮比从前还厚,那彪悍的护卫也关上了门。
碧桃害怕的挨着舒晴方:“公子……他们……”
舒晴方冷静片刻:“好,我收下。”
金玉楼乐开:“这还差不多,所谓相逢不如偶遇,你和你表兄也算是救了本世子,本世子也想表表谢意,听闻小孤叶镇子上的薛家香rou锅子是一绝,今儿本世子做东,去喝几杯?”
香rou锅子,香rou,其实是狗rou。
碧桃清楚舒晴方饮食清淡,从都不爱吃这劳什子:“我家公子从来不吃香rou,谢谢世子爷了,公子,咱们快去找楚先生吧,免得他急了。”
他其实有些害怕金玉楼,总觉得金玉楼靠近,都带着一股压迫强势感。
“哦?喂,小晴儿,你不会次次都驳我面子吧?”
舒晴方脑子里转的飞快,日后报仇雪恨还需要借力,金玉楼未必就用不上,此时还不好得罪了他。
“呵呵,你可知道,不仅仅本世子找你,就连那何家九少爷也一直派人找你那表哥呢,我呢一向随缘随意,那何家的人可就未必了,现在何九也算是半个我父王的人了,怎么样?要不要我去跟何九郎通个信儿?”
舒晴方的大眼睛腾地变的Yin沉下来,厌恶外溢,低头。
不行,绝不能让何九郎再次找上门来。
“好啊,还请世子爷把我表兄请了来,一同——”话没说完,只听“哐当”巨响,门被一脚踹开。
“咔嚓——”门掉了。
“哎呦我的天!”
在门口挡住的两个护卫毫无防备,狠命的一脚把门都踹坏了,侍卫跌倒在地。
唬的老板一抖,舒晴方和碧桃也吓了一跳。
“晴方!”楚江心脏要跳出喉咙,喘着粗气站在门口,看到舒晴方就在柜台前和老板说着话,平静无恙。
“我去隔壁没找到你,对门又大门紧闭,害的我以为你……唉!可不能随便乱跑了啊?”楚江冲过去把舒晴方护在身后。
蹲下来语重心长的给舒晴方掖了掖厚厚的披风。
舒晴方愧疚:“对不起楚大哥,对了,楚大哥,镇北王世子适才与晴方巧遇。”
金玉楼这回得以仔细观察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