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似的。”
舒晴方蹙眉,眉眼间说不清的烦躁。
从前在舒府的时候,有姆姆们管教,小侍奴们虽然娇生惯养,但也都乖觉本分。如今自己身残,好不好都要小心三分,他的这两个小奴却总是得陇望蜀,计算太多,虽然也帮了许多忙,只怕日后给楚大哥增添烦扰,必须好好管教。
“你若是觉得家中烦闷,清扫或是做针线,都随你,出去玩儿也随你,只是若你回不来,我也不去找你,我如今身残,无法兼顾你。”舒晴方冷冷淡淡的。
碧桃吐了吐舌头,讨好的抱住舒晴方:“公子不要气吗~奴儿不敢。”
不就是个残花败柳的落魄罪臣家的小哥儿吗?还以为自己是金尊玉贵的嫡少爷呢?也不知世子爷究竟看上了他什么……红杏心里渐渐有了怨怼,低着头,转转眼珠,温声:“公子心情烦闷,今儿早上太阳好,不如奴儿推您去晒晒太阳?楚先生不是说了吗?晒太阳对您的身体好。”
“嗯。”舒晴方点头。
“公子,您是不是担心先生的安危?”红杏蹲下给舒晴方掖了掖腿上的厚毯子。
舒晴方垂眸,颤声:“怎么可能不担心。”
“不如……去求一求世子爷?奴儿听碧桃说那位世子爷受恩与公子、楚先生,必定会——”红杏悄悄道。
可惜他话没说完,舒晴方皱眉立刻打断:“你怎么总是提此?”
红杏最近太奇怪了,舒晴方七窍玲珑心,怎么会察觉不出这小哥儿总是旁敲侧击的让自己去和镇北王世子爷央求。
唬的红杏身子一顿,低头又楚楚忧伤的抬头,伸手给舒晴方拢了拢暖袖:“公子,您想过日后吗?跟着楚先生,现在这样,到底不是个长久之计。”
舒晴方:“……”
看着舒晴方变了脸色,红杏倒也乖觉狡猾,立刻哀怨的道:“哪怕为了日后在孤叶镇有个照应,有他做庇护,先生和公子不是能过的安稳些?奴一心只为了公子着想啊。”
“劳你多心为我,前儿不是说烹枣茶?你去做了,烹一碗给我。”舒晴方闭上眼,打发走了红杏。
“是。”红杏后退三步,去了厨房。
碧桃抱着被褥出来:“公子,今儿日头好,奴想晒晒被褥,先生和扶风小兄弟的要不要一起晒了?”
舒晴方睁开眼:“嗯,把先生的衣服再找找,需要洗补的,切不可马虎。”
碧桃甜笑:“奴什么时候马虎过了?待会儿奴再给先生、扶风他们把衣裳熨烫一下,公子就在一旁翘着,可好?”
舒晴方总算露出一点笑意:“甚好。”
“咚、咚、咚……”大门响起敲动声。
“请问楚先生、舒公子在家吗?”
“咚、咚咚咚……”
锲而不舍的敲了几回,碧桃紧张了:“公子,咱们还是回屋里吧?刚刚都有人砸门了。”
“你叫红杏打发他们走,不许开门。”舒晴方叮嘱。
楚江积蓄的财物和昂贵药物都在舒晴方这里存着大半儿,舒晴方不得不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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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来到大门口:“谁呀?我家先生出门了,公子今日身体不舒服,等先生回来了,您再来吧?”
来者咳嗽了几声:“我家小王爷顺道来访,小哥儿开门吧,今日天寒,无主人也想讨要一杯热茶暖暖身。”
红杏立刻开门,看到那披着墨狐裘衣的英俊贵气的男人,心花怒放:“贵客临门,招待不周,还请进来。”
舒晴方被碧桃伺候着,正想躺一躺休息,听见门口说话声,接着多人脚步声,眼神都变得凌厉起来:“碧桃!”
碧桃早就透着窗子悄悄望着呢:“公子,不好了,还是那个世子!!红杏哥哥也不好拒绝的!但说了公子您病着,您就装病吧?”
舒晴方厌恶的拧眉,越发觉得金玉楼烦人。
那金玉楼在外室被招待着喝了一碗甜暖暖的生姜蜜枣茶,抹嘴道:“知道你家公子面子大,身份高,本世子爷也得罪不起,今儿来得巧,本世子爷带着家中府医去给家师请平安脉,顺道想起你家公子的身体也不好,今儿就让本世子王府里的老郎中给他瞧瞧,你去通报一声吧。”
红杏喜笑颜开:“是。”
暖纱橱里的舒晴方背对着红杏和碧桃,赌气:“我不看,打发他走。”
碧桃其实也觉得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公子,要不要……”
红杏出去回复,那金玉楼也来了怒气,腾地站起:“好心当做驴肝肺!今儿瞧不瞧,也得瞧!”
“贾太医!你给我进来!”
老郎中在外头候着,冻得鼻涕老长,听见金玉楼吩咐,立马得了特赦似的跪地磕头再进去,屁颠屁颠的:“奴才来了……世子爷奴才进来了……”
一阵旋风般的,舒晴方躺在床上知觉背后一阵冷风涌入,转身对上了金玉楼。
惊恐的瞪大眼睛:“你要做什么?!”
金玉楼见他脸色憔悴,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