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就要当家作主,美美满满的过和他哥哥不一样的人生,谁也别想染指他的楚江。
他就是要自私自利!
在楚江无微不至的照料下,舒晴方短短三日痊愈了,病愈后容颜憔悴不高兴,楚江立刻为他调制昂贵的红粉珍珠粉,用上好的合州明珠、东珠和几位珍贵的药材制成。
就这样盼着盼着,按照习俗,新郎和新夫郎成亲前三日是不能见面的,于是,舒晴方提前三日搬回原来街集巷子里的旧院子,跟他一同搬去的,还有六十台嫁妆。
楚江骑着马,穿着刺绣着竹叶合欢暗纹的新郎红袍,喜气洋洋的领头,身后是八抬大轿和热热闹闹的迎亲队伍。
“新郎官来喽!来喽!”
“快看,快看!是小楚神医娶亲了!”街道两旁的镇子百姓纷纷驻足。
“不是说小楚神医不举吗?咱们镇子真有人认钱要当活寡夫的?”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勾着另一个青年嘀咕。
被他勾肩搭背的青年抖了一下肩膀,鄙夷的瞪了过去:“你懂个啥?小楚神医人品一等一的好,一表人才,镇子上的哥儿他能入眼才怪,他娶的是他家美若天仙的从小就订了娃娃亲的表弟!”
“就是他们家账房,以前见过几次,都不出来了,啧啧啧,那个尤物,真真是可惜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看戏吃瓜群众最多,看着这么多的嫁妆跟着抬进门儿,无不羡慕。
扶风傻笑着跟在楚江身边,三个小学徒都在家里等着。
“师父,快去背新夫郎上花轿啊!”扶风笑着吆喝,和众人一起推搡着楚江,楚江阔步进门。本地的习俗,新郎得背新夫郎上花轿。
楚江下马,媒姆姆刚好和侍奴搀扶盖着盖头的舒晴方出来,楚江蹲下,舒晴方轻轻覆上去。
背上的分量轻盈极了,楚江往上颠了颠,舒晴方慌忙里抱住了脖子:“啊,夫君慢些……”
“你得抱紧了。”楚江调笑着自家大美人。
大红盖头下清艳娇嫩欲滴的舒晴方抿嘴羞涩甜笑:“有劳夫君~晴儿会抱得紧紧的~”
炮竹声和丝竹唢呐声喜气洋洋的响起,楚江把人放进花轿里,退出来,潇洒矫健上马。
他的姿势从容不迫,一向清淡冷漠的神态变成了温润和气,眉梢眼角含情,嘴角更是带着满溢而出的愉悦。
围观的老百姓们不少小哥儿偷偷瞧他。
王豆腐家的独生小哥儿撇撇嘴:“再俊再能干有什么用!不举!那位苏家小哥儿有这么多嫁妆,偏偏选楚郎中。”
“就是就是!”
虽然有些不和睦的议论声音,但大多数镇子上的老百姓都受过楚江的救命治病恩情,尤其楚江受诊费极低,他们也都是淳朴的人,朝新人扔些花果,沿途都有送物的,道贺的,楚江抱拳在马上笑着接受众人的祝福。
到了他们的宅子,前院已经摆放了整整三十桌酒席,坐满了来道贺的人。
跨马鞍、过火盆儿等等,接着抱着新夫郎绕宅院一圈。
何九郎在贵宾席上,微醺着举着酒杯敬了一下抱着舒晴方走进正堂的楚江。
他瞥了瞥四周的陈设,手指捏了捏花瓣儿,正是甜白釉的花瓶里插着几只红木荷,摆放在贵宾席的高几上,清雅娇艳,处处透着布置之人极佳极雅极讲究的品质。
主婚仪式是与楚江混得最好的郑老汉,这老头还没正式开席就喝的醉醺醺的,穿着总算没有破补丁的皮袄,脸上乐开了花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孙子娶妻了呢。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拜夫夫——”
“送入洞房——礼成——”
香歇雪和扶风几个小学徒推搡这楚江,呦吼的起哄。
楚江被推搡,盖着盖头的红妆艳裹的舒大美人也被媒姆姆和侍奴们推进了楚江的怀里。
气氛戏虐甜蜜,愉快兴奋。
一通忙活,这才进了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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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清芳,红烛璨热。
楚江已经忙碌的后背湿淋淋的,刚要掀盖头就被媒姆姆拉住:“这可不成,楚先生得喝了喜酒才能拿金秤挑盖头,这样才能大吉大利。”
“好吧。”楚江的心痒痒的,他好想看看他的晴方红妆喜服的模样有多美。
握住羞答答蜷缩的美人玉手:“晴儿,我去前面招待一下,你饿了就跟媒姆姆一同用些点心吃食,千万别饿着自己。”
“嗯。”美人糯糯软软的答应着。
楚江噗嗤笑着把玩了一会儿美人的手:“晴儿你的手心全是汗。”
突然,伸出手探进了盖头下边揩了一把美人的雪脂脸皮儿。
滚烫滚烫的,楚江失笑:“看你烫得,为夫去去立刻就回来陪你!”
凑近舒晴方耳边:“我们吃摊鸡蛋~”
“夫君讨厌……快出去么……”舒晴方头顶快冒烟了,心甜滋滋的冒蜜水,推了一下子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