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江眼皮跳了跳,按照他的计划,不应这么快呀,压低嗓音:“为了什么缘故?”
扶风喜滋滋:“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兄弟俩前年奉命去平息江南柳湖县的瘟疫,结果没治好死了数万人一直被压着消息,韩棒Yin公公哪儿传来消息说皇帝不知内情嘉奖了他们,这不,娴贵君给他告发了。”
“娴贵君倒乖觉,于我们来说,数罪并罚岂不是更好?”楚江眼睛锃亮。
他早已厌烦了在京城的日子,趁机抽身。
“你去吏部寻何琼君大人,把此事告知他,转达我的话,希望他能助我一臂之力,他自然知晓如何火上浇油。”
扶风听楚江要他去找何九郎帮忙,迟疑的看像张罗下人把金玉楼从水里救上来的舒晴方:“师父,不和师姆说一声吗?”
“不必,你先去寻他,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楚江眼里有深暗的悲痛和仇恨。
当年他入狱被严刑拷打,他辗转为老李郎中伸冤而不得,全拜了黄桧黄槐两兄弟所赐,定要他们两个给他师父陪葬!
“好!我这就去!”扶风走前瞥了一眼在池塘挣扎水鸭子似的金玉楼。
“堂堂一个王爷,竟然是旱鸭子?”
楚江还以为金玉楼早就被拖上来了,回身看闹哄哄的一团,连舒晴方脸色也煞白。
舒晴方开始本是冷眼叫虞棋、赵伯等人去拉金玉楼上来。
谁想那池塘中心好大一片黑黢黢的暗影,那金玉楼竟然被什么东西往里拽似的,当即有些惊慌:“王爷!王爷!”
“嗖——嗖——嗖——”三个暗绿衣暗卫从天而降。
“噗咚噗咚——”纷纷跃入水中,结果池塘的水才刚刚到胸口的深度,完全能走到池心。
邪门儿的怪事儿发生了,金玉楼口鼻被塞着淤泥,脸紫涨印堂发黑发出闷闷的惶恐呻yin,四肢开始慢慢浮在水面上,打漂儿似的飞速旋转。
他浑身冰冷僵硬,像是在三五九寒天里,意识清明却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那三个贴身保护他的暗卫根本无法游到他身边一米方圆的地儿,眼看着救不得。
连虞棋、张伯、碧桃、红叶全都下水去救人了。
舒晴方万分焦急,金玉楼不能死在他家里!何况,金玉楼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中了邪似的!
因为心急如焚,舒晴方已经靠近池塘边鞋尖眼看碰到水。
忽然,一阵邪风拂面,竟然把舒晴方吹的连连后退几步,吓得舒晴方护住小腹,差点跌倒。
楚江忙接住他,看着眼前混乱诡异的场景:“你别靠近,真是怪了,刚刚才和咱们说话,然后就失足跌进池塘?”
“夫君,你去请个道士来吧,我想是咱们这处宅子有些怪处,王爷可能是冲撞了。”舒晴方面色凝重,握住楚江的手臂。
“这么一闹腾,他和咱们家的关系岂不是要在京城闹大了?许多事情又要动辄生变,我下去瞧瞧,你不要靠近。”楚江让舒晴方坐在栏杆上别动。
“别!夫君别去,还是去找个道士来,京城不乏奇人异能之士……”舒晴方知道楚江体能异于常人,从前在那城隍庙里和那遇鬼穷书生的事儿就够令人胆寒的了。
“没事儿。”楚江坚决一试。
再让金玉楼憋一会儿,只怕命都得搁在他家,他可吃罪不起。
说来奇怪,楚江脱了外衫跃入池塘,快速游到深水域,旁人都靠近不得,唯有他一把拽住金玉楼后颈领子往自己这边一拉。
金玉楼瞬间不再漂浮旋转,然而池塘中心的水域却出现一团巨大黑水藻人形Yin影,那形状仿佛是个古典佳人,盘着已婚小哥儿的髻儿优雅美丽,拽住了金玉楼的脚往下扯。
楚江看的心惊胆战,当即下潜抱住金玉楼往上踢蹬,那一张硕大的青白小哥儿艳鬼脸儿噌地直冲楚江门面。
“夫君!”舒晴方在岸边再也待不住,哭着大喊就要往里跳。
“公子不要啊!”碧桃大叫。
“哗啦——”楚江抱着金玉楼扑腾出水面,他不仅暗骂这金玉楼,吃啥玩意长大的,死沉死沉的!
那金玉楼鼻口里的淤泥都化开了,人连却灰白像个死人,一动不动。
三个暗卫帮楚江一起把人弄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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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爷!”那几个暗卫急的不成,有两个眼睛血红就要拔剑对楚江舒晴方动手,被另一个按住了。
他们三个都在暗中保护,一眼不错的瞧见的确是和楚江他们家人无关。
楚江随身携带金针,对着金玉楼的腹部灵窍xue就是一针。
“噗呲——”金玉楼狂喷出一口夹杂着污泥的黑水,翻身呛得惊天动地,还不住的呕吐。
吐了一地的脏臭黑水,舒晴方有孕嫌弃反胃连连后退三步,楚江抱住他挡在他身前。
舒晴方摸着楚江shi淋淋的衣裳,心疼不已:“夫君快回屋去换件衣裳,这里有晴儿。”
楚江抹了把脸,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