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啊?怀着身孕就这么不管不顾的,你和孩子要是出了事,我还活不活?你也不想想金玉楼怎么可能在咱们家杀我?”
他还以为舒晴方性子很好,现在看看,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亦或者,舒晴方有着身孕,情绪波动较大。
“我、我见他对你动手,实在难以忍受,我没事,夫君,快换身衣裳,我给你上点药。”舒晴方按着小腹,脑袋靠在楚江胸前,挣动,难受的咬唇还冲楚江勉强笑一下宽慰楚江,小腹隐隐坠痛。
四个月上,胎动已经开始有了,他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楚江喉结的小伤口早就处理好了:“我涂了药,就划破一点皮儿,你躺下我给你按按。”
扶着舒晴方平躺,按了一回,看没有出血的迹象,马上命碧桃和红叶去烧水。
把舒晴方抱进浴桶内,水的浮力和温度极大的安稳安抚了胎儿的躁动不稳。
忙活了一个时辰,舒晴方的胎终于稳定了,小腹不疼了。
楚江这才换了一身干爽衣裳。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不疼了?”楚江坐在床边,摸摸舒晴方苍白的脸。
舒晴方点头眼睛湿漉漉的,摸着小腹:“嗯。”
“你睡一会儿,我去瞧瞧金玉楼走了没。”
“不必理他夫君。”
夫夫二人谈起刚刚发生的诡异事件。楚江说起他在池塘里的所见所闻。
舒晴方蹙眉:“楚郎,我觉得我哥哥就在你我近旁,适才金玉楼那副模样说话神态声音与我哥哥舒晴圆一模一样。”
“说来也怪,咱们住了这么久,咱们什么事儿都没有,他一来就成了那副德性,难道是你哥哥看不顺金玉楼暗中保护你?”楚江握住他的手猜测。
舒晴方有些激动:“我也是这般想的,只是……”
话至一半儿,舒晴方潸然泪下:“人死不能复生,早该投胎转世才对,哥哥却成了鬼魂,可想哥哥有多大的冤屈,我实在难受,不知有什么法子能救救我哥哥……都怪魏朝逸那畜生!害的哥哥与我阴阳相隔!”
本不是喜形于色的人,此番舒晴方死死攥着被褥,眼睛猩红了一圈儿,抹了鲜血眼线似的刻骨恨意。
楚江搂他入怀,沉静安宁的声音给舒晴方有莫名镇定稳心的作用:“魏朝逸此时还不能言语动弹,如中风一般。想处理掉他不难,只是他背后的势力纠葛牵涉过多,你的本意也不是让他那么容易的死。好晴儿,不要激动,我就在你身边,我们从长计议。”
“呜……”舒晴方掉了泪,紧紧抱住楚江。
“咱们不是在家设了灵堂吗?再去佛寺捐些银钱,多做些好事,我免银捐些药物,送些成药给穷苦老百姓,也算是行善积德。”
“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炖点汤。”楚江给他掖了掖薄被。
“让碧桃他们炖去,夫君,你陪陪我!”舒晴方抱住了楚江的胳膊,眼圈湿湿的。
“看你小可怜儿的,行行。”
楚江也上床搂着他,轻轻给他打扇。
“夫君,求你,别离开晴儿,好吗?”舒大美人趴在楚江怀中蹭蹭,紧紧攥着楚江胸口衣襟。
楚江见他这么患得患失的,叹气再次发誓:“如果我离开你,负了你,就让我不得好死。”
舒晴方忙伸出细白的手指按住男人的嘴唇,抬头看男人,男人也低头,两人温情脉脉的接了个极浅极亲昵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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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扶风满头大汗的回来了,口干舌燥的喝了一壶茶水。
楚江在药堂整理丹丸膏药,忙把他招呼到近前。
“都成了师父,何大人说对他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让师父这些天不要外出,等着传召。”
楚江打发扶风休息去:“他是个极狡诈的,我自然等消息,你去后堂歇歇,前边儿不用你。”
“不用,师父,下午咱还不是得开馆吗?这些东西都得整理好。”扶风抹去嘴上的茶叶。
师徒二人把做好的成药一瓶瓶摆好。
“师父,咱们像以前在孤叶城那样开馆坐堂不好吗?为啥您现在能避的都避,只去宫里问诊号脉,再不然就是只出那些权贵们的诊。现在坊间对咱们自在堂的传闻可不太好。”扶风把切好的草药塞入斗柜中。
“京城,处处都是藏龙卧虎,我如果开馆抢了别人的财路,就等于把自己当成靶子,让旁人对准我,如今是多事之秋,我何必呢?”
扶风听了愤愤不平:“是了,京城但凡略有些名气大的济号,都是太医院那群废物老头儿的产业,咱们现在这样低调避开只卖成药,他们背地里还到处寻麻烦呢,若不是有宫里那群人给咱当靠山,咱们自在堂的药材都不知被扣多少回了。”
“放心,这样的日子就快到头了。”楚江倒是成竹在胸,不紧不慢的道。
扶风咬牙冷笑:“是,他们蹦跶不了多久了。”
师徒二人干活干的热火朝天,正喝冰绿豆饮呢,自在堂的大门儿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