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之中,不知是谁一直在她耳边呢喃……
白鸢炣炘有人为你牺牲了永恒,献出生命为祭,立下血誓,方得你重来一世。
去吧,他们,都在等你……
疼,铺天盖地,如同灵魂被撕裂般的疼席卷她的全身。
伴随疼痛紧接而来的,是被火焚烧般的灼热感,炙热又剧烈,仿佛要把她融化,她好像一直奔跑在熊熊的火焰中,找不到出路,又热又累。
殿下……殿下……
谁?是谁?是谁在叫她?
殿下……您答应过要跟我一起去接无悔的……殿下,快醒醒……
无悔?是!她答应过!她答应过一个人,等他身子好了要一起去接无悔,接他们的女儿。
那个人……是谁……
她记得,那个人说过,心悦她……然后,他还为她而死……他是……是……
白玥?白玥!
“殿下!殿下!”
猛然睁开眼,出现在她眼前的是白玥写满焦急的脸。
“白玥?”白鸢炣炘疑惑的看着他。
他不是死了吗?他死了的。是的,他死了,自己也死了,所以他们现在是在地府?
“殿下,您是不是做噩梦了?”白玥的心中充满担忧,他温柔的用湿毛巾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又拧了个冰帕子准备帮她敷上。
白鸢炣炘一把握住他拿着帕子的手,“凉的。”所以这是地府吧,她听人说,鬼的身上是凉的。
“当然是凉的。”白玥无奈的拿下她的手放回被褥里,又把拧好的帕子敷上她额头,“您风寒未愈,又发了高热,摸什么不凉啊。”
“鬼也会发热吗?”白鸢炣炘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呆呆的呢喃。
“什么?”白玥疑惑地问了一声,随即想起什么又道,“让您失望了,您现在还不是鬼呢,所以药还是得吃。”
白玥以为她又像以前一样,不想吃药,所以故意找借口。真是的,殿下每次生病,都跟个小孩子似的,撒娇耍赖,真的——好可爱哦!但是作为影卫,他这么想太不称职了,殿下正难受着呢。
“不是鬼吗。”白鸢炣炘无意识的重复他的话,整个人蒙蒙的。
高热让她反应减半,思维迟钝,记忆也处于混沌之中。她现在只记得,白玥为她而死,到最后也没听到她亲口对他说上一句,我也心悦你。
茫然的看着白玥在自己床边忙来忙去,就在他又一次靠近她的时候,白鸢炣炘毫无预警,一伸手就把他拉到床上,然后一个利落的翻身,白玥就被她压在身下。
“殿、殿下。”好似被一道惊雷击中,白玥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觉得自己今日一定是被朱雀神兽选中的幸运儿,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自己保持距离的殿下,现在居然压在他身上,手还……
裸露的肌肤上不同于自己的温度,让白玥的神志陡然恢复。他的外袍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被白鸢炣炘扯的松松垮垮,而此刻她的手正顺着他的锁骨,慢慢向下。他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白鸢炣炘的手就已经触到他胸口的小点。
“啊……”白玥敏感的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
白鸢炣炘以为自己碰到他的伤口,立马静止不动,“我弄疼你了吗?”
“没、没有。”白玥身体绷直,羞涩的咬着嘴唇,“不疼的……”
白鸢炣炘觉得,他是在对自己隐瞒伤势,心中很是忧虑。担心他故意隐藏,不好好接受医治会让伤口恶化,于是她开始强硬的撕扯起他的衣衫。
不多时,白玥的外衫就被她撕碎,散落满床,内衫凌乱的垂在身体两侧,只剩下小臂还有些许衣衫虚掩着。
古铜色的肌肤,在昏暗的床榻上显得的白嫩细腻。白鸢炣炘担心白玥会抵抗,扯到伤口,于是便分别把两手按在他的小臂上,防止他挣扎。
无意识中,白鸢炣炘还安抚似的在白玥的小臂上揉了揉,嘴里呢喃道,“没有……”
白玥听到她喃喃自语的话后,低头望过去,没有看到她的视线落点,只是感觉到自己小臂上传来轻柔的触碰,他害羞的开口提醒,“被衣服挡到了,要再拉开一点。”
然后他慢慢从白鸢炣炘手下,收回右手,伸向左臂,把小臂上的内衫往下扯了扯,露出一个小小的朱红色的印记。
白鸢炣炘本就不清醒的脑子,更懵了。她明明记得,白玥伤在腹部,可视线所及的地方,全都光滑平坦,没有伤痕。
整个上半身,唯一一处看起来可能渗了血的地方,就是小臂上那一点点,看上去像是一朵小小的红色鸢尾花所在的地方。
难道她记错了?白玥中剑的部位不是腹部,而是手臂?白鸢炣炘的脑子一片混乱,她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又想不出来。
“殿下?”白玥疑惑地叫了她一声。
然后发现白鸢炣炘一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守宫砂,没有进行下一步的打算。心里突然有点难受,殿下果然看不上自己,哪怕他还是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