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进寝室,白鸢炣娇一把扫落桌上的茶具,咣当一声,碎片散落一地。
阿隼跟在后面进门,一言不发跪在地上,膝盖因为跪在碎片上,渐渐渗出血。
“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做不好,竟然还被发现!”白鸢炣娇的手拍桌子拍的通红。
“主子,是属下教导无方,您有气冲属下发,别气着自己。”阿隼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本宫早就说过了,他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哪能做来这些事,你还非要让他去,留下如此大的纰漏,若不是因为……”说到这,白鸢炣娇看向阿隼,正好瞧见他裤子膝盖地方红了一片,止了口。
“罢了,既然都被发现了,就借着这次机会把他撤回来,等他回来你好好教导,以后这种事不许再发生!”顿了一下,白鸢炣娇继续说:“起来吧,柜子里有伤药,自己去拿来处理,看了就烦!”
“是!多谢主子,属下以后会好好教导阿雀。”阿隼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发现的缓和,起身去取药箱,给自己上药。
察觉到自己对阿隼的异样情绪,白鸢炣娇突然觉得有点焦躁,移开视线,转移话题。
“归根究底都是因为白鸢炣炘!若不是因为她,也不会有现在这些事,她也……”说到这她眉头紧锁,咬牙切齿,“毁不了那个影卫也没关系,能让白鸢炣炘意志消沉的也不止他一个人!”
正在上药的阿隼顿了一下,头又往下低了些,手上动作加快,赶紧处理好自己的伤口,“主子,是想对大皇子下手吗?”
“对,我那个皇弟对白鸢炣炘的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白鸢炣炘应该也猜到一二,就他自己还以为藏得很好,你说我要是要了他的身子再告诉他,他跟白鸢炣炘并无血缘关系,他和白鸢炣炘的表情,应该会很好看吧!”白鸢炣娇的脸上露出恶毒的笑。
“可是主子,那个消息我们还没有确定,大皇子的身世也还……”可能存在的血缘关系,以白鸢炣娇的立场来说也不算好事,同为男子,阿隼也经历过爱而不得,心里不由闪过一丝怜悯。
“无所谓,不重要,反正我也不是想要他这个人,只要能让白鸢炣炘颓废、伤心,就算他真是我亲皇弟,那又如何!”白鸢炣娇嘴角上扬,脸上却是在苦笑。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走到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地步了呢?白鸢梧忧要恨你就去恨母皇,恨白鸢炣炘吧!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们!
看到白鸢炣娇的表情,阿隼把想说的劝告全都咽回肚子,罢了,既然是主子想要的,那他就去安排吧,万一大皇子的身份真是……就算以后要下十八层地狱,他也陪着她……
“那主子想怎么做?要我把他迷昏吗?”收起所有情绪,阿隼又变回原来那个冷淡如霜的男子。
白鸢炣娇走到床边,坐下抬手冲他一勾,示意他上前,等他靠近到只剩一只手臂的距离,她拉起他的手一施力,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
“毫无反应的话那多无趣,按照白鸢梧忧的性子,即使失身于我也只会自己默默承受,为了息事宁人选择不惊动别人的方式自尽,那样我怎么拿这件事去刺激白鸢炣炘,我要的是让他明知道是谁跟他发生关系,却还是拒绝不了,只能沉溺在身体的情欲里,事后也会把这段记忆记得清清楚楚,让他记得自己是如何像个娼夫一样,求自己姐姐上了他,最后再知道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却也失了清白,再也不可能跟白鸢炣炘有什么!”
“属下现在去安排!”不忍再听下去,阿隼说完就要离开白鸢炣娇的怀中。
没放开阿隼,还借着他起身的力道,一个转身把他压倒在床上,“明日再去,这么有意思的好戏,总要让我养足精神,再去陪他们唱!”
阿隼没有反抗,反而热情的迎合她,因为他知道白鸢炣娇还在犹豫,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拖延时间,试着让自己冷静。
自从那个人死后,主子情绪总是不稳,有些时候即使心里不想这么做,但她控制不住自己,只能用伤害别人让自己平静。
床单凌乱,满是情事后的旖旎,白鸢炣娇慵懒的靠在阿隼怀里,一只手在阿隼肚子上来回轻抚,“阿隼,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阿隼身子一震,把自己的心虚掩藏在黑暗中,“许是阿隼以前练武伤了身子,不易受孕吧。”
“是吗……要是快点有就好了……”没有怀疑他的话,白鸢炣娇在他腹部亲了一口,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阿隼轻拍她的后背哄她睡着,等她睡熟了,轻手轻脚放开她,从地上找到自己的内衫,翻出暗袋取了里面的药瓶,倒出一粒服下,然后又把药瓶放回去,做完这些后,他躺回床榻搂住白鸢炣娇。
对不起主子,他不能生下她的孩子,至少现在还不行,他已经做了别人的替身,他不想他的孩子也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出生。
次日午时,白鸢炣炘正在卧房陪床上的白玥用膳,顺便逗得他面红耳赤,无双突然闯进来,连请安问候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