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早就习惯她在外人面前的冰霜高冷,说这些不过是想激怒她而已。
没料到关静姝除了面色差一些,依旧是八风不动的模样。
好,好得很!
“太后近日不慎摔伤,不良于行,孤最近忙于政务,未能看顾,心中实在愧疚,特将太后接到长乐宫照顾。”
沈瑜对着永安宫内的侍女太监说道。
关静姝叹为观止,她这几天为什么腿脚不便他心中没数?还能这般大义凛然地模糊成孝道。
真是她教出来的好儿子。
她被沈瑜抱在怀中,也不挣扎,精致的下巴磕在他的肩窝。
一红一黑走在雪地之中,将灰沉的天色都映照得亮堂。
关静姝被安置在寝殿,还未天黑,沈瑜就给她洗漱,抱她上塌。
“静姝,我做梦都想这么抱着你,”沈瑜从背后环住她,蹭着她的颈窝,“什么也不做,就这样抱着你。”
关静姝侧卧在塌上,腰肢被紧搂着不能动弹。
她做皇后的时候,也从未在这张龙塌上安睡过,没想到做了太后,却被人捆缚着抱上去。
关静姝躺得并不舒适,床榻很硬,衾被不暖,硌得她骨头疼。
“我差人去拿床褥了,静姝,你陪我睡一会好不好?”
关静姝没有回答,沈瑜又自顾自地将衾被垫在她身下,再次笼住她的腿。
绵长的呼吸喷薄在耳侧,周身被清冽的梅香环绕,关静姝眼神涣散地盯着虚空。
过了好一会,她掰开沈瑜搭在她腰间的手,转身回望着他。
少年眉头紧皱着,脸上依旧是病态的苍白,两颊瘦削,似乎清减不少,却无损他的俊美。
她才发现,自己很久没有关注过他在做些什么。
关静姝将他的眉峰抚平,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
沈瑜在她掰开自己的手时,就已经清醒,他还以为她会离开他,没想到等到的居然是个温热的吻。
她并不嫌弃他。
“小瑜,我们聊聊吧。”关静姝斟酌着开口。
沈瑜睁开双眼定定地望着她,眸中的深情潋滟。
“小瑜,我从来没和你谈过你的母亲和父亲,以前是怕揭你的伤疤,现在你长大了,该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母亲被父亲所杀,父亲想要杀你,都不是你的错,从小缺失的关爱,会让人产生一些不可思议的想法,就比如,对抚养自己的人产生占有之心。”
“是我对你疏于教导,之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年节我会让大臣之女进宫陪伴,若是你有瞧得上眼的,纳进宫便是,多和年轻的小姑娘相处。”
“不论如何?我都是你的母后。”
……
沈瑜听完这一席话,嘴角越来越沉。
“静姝,你可真会气人,我有时候恨不得把你毒哑了,叫你再也不能说出那些戳人心肝的话。”
关静姝下意识觉得危险,就见沈瑜从床尾的暗屉处抽出一截金链子,二话不说扣在她的脚踝处。
“本来不想关着母后的,既然母后这么想和我维持母子关系,那就时刻留在孤的身边,方便孤侍奉吧。”
关静姝悚然一惊,这狼崽子油盐不进,非得扒着她不放!
“陛下,永安宫的衾被已经送至。”徐总管在门外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
他早晚有一天要被吓死,里头两位贵人都不是他能置喙的,他们要打起架来,遭殃的可是他们这些小鬼。
“你直接送进来,其他人留在殿外伺候。”沈瑜发话。
就算陛下不说,他又哪里敢让别人进来,徐总管的腿有些抖,战战兢兢地踏入寝殿,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里间被关得严严实实。
沈瑜接过衾被,就见徐总管就麻溜地退下,五十多岁的人了,腿脚还挺好。
他推开里间的门,抱起关静姝放到椅凳上,熟练地叠被铺床,好似进行过无数遍。
关静姝盯着他的动作,总觉得哪里被她忽视了,可又想不起来。
金锁卡在脚踝上,还串了几只铃铛,动起来就哗啦作响,清脆悦耳,不像镣铐,倒像是金镯子,上面还雕着莲花,长度就够走到里间的门口。
“地龙已经在烧,明日就能暖和些,今晚你抱着我睡。”沈瑜说道。
“小瑜,你真要这样吗?”
关静姝皱眉,她的腰肢又被少年的掌心搂住,沈瑜抱着她放入铺好的软衾中,铃铛随着动作发出响声。
“母后,孤这是在尽孝道,以后关于母亲的起居,儿臣事必躬亲,不敢让母后有半分操劳……”
话音未落,关静姝的中衣就被褪了个干净,乳头怯生生地在空气中挺立着,全身都像是被剥了壳的鸡蛋。
她以为沈瑜会欺身上来弄她,谁知道他只是将她塞进被褥中,脱衣从背后抱住她。
少年的身形并不单薄,富有弹性的胸肌贴在她的后背,滚烫的温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