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果幽幽醒转时,头痛欲裂,下身也隐隐痛楚,她蹙着眉,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天花板。
“……”
视线聚焦之后,昨晚发生的一切在记忆中逐渐清晰。
混乱又癫狂的性爱,她被压在厕所隔间墙上、被压在马桶上要了一次又一次,曾经幻想过无初次的激烈交欢,火热的肉棒在体内疯狂碾压翻搅的感觉是如此清晰,似乎此刻还留在不堪重负的小穴里。
谁能看出来,斯文禁欲的陆总,实际上……是个牲口!
后来她连怎么昏过去的都忘了,只记得被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被清理了身体之后,就彻底沉入梦乡。
薛果缓慢地下床,扯开深蓝色的窗帘,外面刺眼的阳光瞬间撒入屋内,薛果眯了眯眼,已经……是中午了吗?
“咔嚓。”门被打开,薛果激灵了一下回头,与陆阙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他眼底青黑,面色疲倦,是……一夜没睡吗?
“……你醒了。”陆阙干干地打了个招呼。
薛果只是漠然地看着他,没有答话。
陆阙踱步进来,看上去他已经努力维持自己的形象了,但焦灼的心情还是从眼底眉梢透露出来,陆阙踌躇,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从身后拿出两样东西。
“这是你昨晚的丝袜和内裤,上面有我的精液,我用保鲜袋包好了,这是你的手机,已经充满电了,如果你要报警,我完全理解。还有,虽然昨天我没有射进去,但还是有怀孕的可能,这是刚买的紧急避孕药,你可以选择吃或者不吃。”
“……”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冷漠得让人心寒,又冷静地让人心惊,即使是对于自己的人生和未来,都可以做到如此绝情。
见薛果的眼神毫无波澜,陆阙心底空了一大片,他敛下平日里淡漠骄傲的眉眼,小声说道:“但我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你,不管是什么。”
说完,他扭头就要走,想必以陆阙的骄傲,他说出这番话,已经是极限了吧。
在他即将走出门的时候,薛果看着床上整齐放着的证物袋、手机和避孕药,叫住了他:“陆阙。”
陆阙身形一颤顿住,眼中带着一丝光亮回头。
薛果拿起手机开机,冷冷地问道:“这里是你家吧?地址告诉我。”
陆阙的表情那一瞬间似哭似笑,果然……她还是要报警吗?连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自己。
他脸上的表情一片灰败,急促地报出一串地址之后,走出了卧室。
薛果看着陆阙惶然的背影,诡异地勾了勾唇角。她吞下避孕药之后,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挂断,她拖着沉重的双脚和酸痛的腰,在这个房间中四处看了起来。
大床平整,除了自己睡过的地方,其余没有一丝褶皱,柜子里放着整齐的经济学着作,还有一栏专门用来放文学书籍,整个房间的装修使用木色和深蓝,简约又有品质。薛果继续看着,侧面的衣帽间中,整齐地挂着一排熨烫得体的西服,没有牌子,想必是定做的,薛果随意地打开衣帽间中的三个抽屉,第一个里面是领带,第二个里面是腕表,第三个里面是叠放整齐的男士内裤。
五年了,这个男人在生活中的样子,第一次清晰地展露在她面前。
门铃声响,应该是警察来了。
坐在书房里抽了半包烟的陆阙一顿,手指微微颤抖着碾灭了烟,僵硬地走到房门后,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
“……”
门外穿着“同城跑腿”外套的小哥表情诡异地看了一眼陆阙,嘟囔着抱怨道:“怎么这么久才开门?这里有一位薛果女士对吗?她定的东西到了。”
“……谢谢。”陆阙机械地接过包裹,转回卧室。
薛果昨晚的衣服都毁的差不多了,她随手从衣帽间里拿了一件男士衬衣穿上,此刻正手臂抱着双膝窝在床上看手机,从大腿根开始露出的皮肤雪白娇嫩,还留有昨晚青青紫紫的掐痕,扣到第二颗扣子的衬衣领口,更是露出几片蝶翅般的吻痕,她不知刷到什么好玩的,一双小脚一翘一翘,可爱又娇俏。
那瞬间陆阙甚至有种错觉,就像他们是一对普通情侣,昨晚做了一夜之后,早晨起床的样子。
但他很快清醒过来,苦笑一声道:“你买的东西到了。”
“喔。”薛果从手机里抬起头:“打开看看,给你的。”
“给我的?”陆阙疑惑着拆开了包裹,看清里面的东西后:“……”
包裹里躺着一个女同用的假阳具,是女性可以穿在身上插入别人的款式,靠近使用者身体那侧有一个较小的阳具凸起,可以插进使用者体内震动,而另一头则是一个大号的阳具,做得异常逼真,这就是用来上别人的了。
怪不得,刚刚跑腿小哥看自己的表情那么诡异。
陆阙似乎明白过来什么,金丝框边后的眼神露出一丝薛果熟悉的光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