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鸾倒凤昏天黑地不知搞了多久,待牛鸿宝再次醒来时,天光早已大亮。
一时间他脑袋空空木木的,什么也没有,纯靠本能想要爬起身来。谁知刚一动,就牵一发而动全身,浑身没一寸不酸痛的,从皮到骨像是被妖兽细细嚼碎了又吐出来碾压过一样,他不禁“嘶——”的呼出一口凉气。
这声惊呼没有缓解浑身的痛楚,反而招惹过来一具shi漉漉的瘦小的身子,一张红扑扑的俏脸蛋儿,带着深深地满足紧紧贴到了他手臂上。
呆愣愣的盯着这张脸,牛鸿宝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紧接着之前那一幕幕全都争先恐后钻到了他的脑子里,想起来的东西越多,牛鸿宝的脸也就越黑,到最后变得又黑又红,活像个青面獠牙的煞神一样狰狞可怖。
虽然理智告诉他,这事儿也不能算是束元白强迫他的,甚至最开始也是他捏着人家的鸡巴主动骑上去的,可他不管怎么想都是越想越气,横竖这身子是被这小屁孩化作狼拆吃入腹了,这口恶气憋在胸口酝酿越久越可怖。
这边束元白正睡的香甜,梦里他已长成大人,与鸿宝已结成道侣,梦里的鸿宝娇憨可人,正靠在他怀里向他撒娇说想吃瑶池里养的灵鱼,他正要答应,怀里的鸿宝突然翻脸变作煞神,一拳向他脸捣了过来。
牛鸿宝一记记老拳,拳拳到rou,重重砸在了束元白的身上,束元白从梦里疼得惊醒过来,来不及分辨梦境还是现实,一边嘴里胡乱喊着什么“宝宝”,一边慌乱躲闪。
两个人一个躲一个打,束元白都没想起来用灵力护体,一个法修竟然傻愣愣的拿白嫩的身子去接体修的拳头,可谓是傻透了。
追逐暴揍了半个时辰,累的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浑身臭汗,瘫在地上喘粗气。束元白这才抽出空来委屈巴巴的看着牛鸿宝,昨日的记忆他一点也没有,如今经历半个时辰,牛鸿宝身上本就已经浅淡下来的情事痕迹如今是一点也看不到了,在束元白眼里,自己这顿打挨的完全莫名其妙。
“鸿宝…你这是怎么了…是昨日的烤rou我吃了太多么…还是…还是我睡觉贴你太近热到你了…所以惹你不高兴了?”束元白委屈巴巴的抠了抠石壁凸出来的石头,一肚子酸水儿没地方倾倒,只敢挖空心思去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惹得老东西一大早发这么大怒火。
“哼——”牛鸿宝瞪了瞪牛眼,“得了便宜还在这里卖乖,昨日把我折腾的浑身酸痛的不是你了?你还委屈上了,我被你囫囵啃了我还委屈呢!童子身就这么被你给牛嚼牡丹了!你给我滚过来,我非要再打你一顿不可!”说着就伸出蒲扇大的巴掌把呆愣在原地的束元白一把抓过来困在怀里一顿好捶。
牛鸿宝这话就像是九天神界般,一字一句在束元白识海中炸开,惹起惊涛骇浪,“师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束元白赶忙将牛鸿宝的手搂在怀里,怕他挣脱还用上了法力,他急不可耐的盯着牛鸿宝的双眼,意图从他眼中寻找到答案,“师弟,我还是个稚子身形,如何能像师弟你说的那样,将,将你的童子身给,给破了。”说着脸烧成了红铁,烫的眼都变得水润润的。
试着挣了几下,发现挣脱不开,牛鸿宝撇了撇嘴,“你现在倒是稚子身形了,昨晚是哪个突然变成个成人样子,按着我要了一遍又一遍?肚子都给你灌满了还要往里塞,在我身上像狗一样啃来啃去的,这都不是你了?!睡一觉就给我在这里装傻耍赖不认账,昨日还发誓对我好,老天怎么不下雷劈你个魂飞魄散的!”
越说牛鸿宝心里越是委屈,撅着嘴含着泪嘟嘟囔囔,“当初在凡人界就听那些女娘说不要信男人的鬼话,吃到嘴里不认账,让女子都小心点男人的嘴,我当时还不大信,觉得忒贬损我们男子,如今才知道,莫说是女子,就连男子那都是不能信男人的话的!净是满嘴骗人的胡话,全是哄人的!”
说着说着豆儿大的泪滴子就砸到了束元白脸上,束元白一下子慌了,“师弟,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不认,我是真不知道我把你给,我混蛋,这种事我都没能记住,都是我混蛋。”说着就放开牛鸿宝的手开始扇自己嘴巴。
牛鸿宝哭,他也哭,两个人都哭作了一团,最后硬生生哭醒了。
两个人睁开肿成核桃一样的眼睛,就发现山洞里不知什么时候钻进来一个头上生着红角锦毛长鼠一样的妖兽,此时正蹲在他们不远处沉醉的吸食从他俩梦境中酝酿出来的悲伤情绪。
这妖族连牛鸿宝都听过,叫什么食梦貘,连皮带rou在街坊里能卖五十个灵石,据说皮毛可避水火,rou质也很鲜嫩多汁,这玩意儿活着不靠妖兽血rou或是灵植灵物的,纯靠是给人编织梦境,情绪越剧烈它们越喜欢。
发现梦境断了,食梦貘才从陶醉中惊醒过来,叽叽尖叫两声扭身就想跑,却被牛鸿宝眼疾手快一脚踩住了尾巴,“小小妖兽,竟然梦里作弄你牛爷爷,害你牛爷爷掉大鼻涕出洋相,今天非要那你祭奠爷爷的五脏六腑不可!”
食梦貘极通人性,闻言先是冲二人作揖,见二人不为所动,立刻翻了面孔冲牛鸿宝小腿咬去,被束元白一刀剁点了脑袋,圆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