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妤和男友谢文昊交往两年,决定步入婚姻殿堂。在领证的前一周,谢文昊被查出肝硬化。
那时候乔妤正在店里试婚纱,店员纷纷夸她漂亮,她含笑着接受大家的赞美,后来她被一个电话叫去了医院。心情雀跃的她在看到谢文昊的那张诊断书后,一下子跌到了绝望的谷底。
谢爸爸要捐肝给谢文昊,做了各项检查,幸运地配型成功。但是手术费用要三十万以上,疾病和贫苦两大难题一下子摆在了乔妤和谢文昊的面前。
“阿妤,对不起。”谢文昊痛苦地抱着头。
乔妤忍着眼泪,上前抱住了谢文昊,“文昊,可以治的,不要担心。我们不买房了,我们治病,一定会治好。”
虽然搁置了买房的念头,但是钱还是不够。他们两家都不富裕,无法一下子拿出这么一笔钱,乔妤为了爱人,四处借钱,受尽人情冷暖。这段时间是她人生24年里前所未有的灰暗。
乔家这边的亲戚朋友知道乔妤死活要跟着谢文昊后,都说她傻,纷纷劝她跳出火坑。
“乔妤,你爸妈辛苦一辈子,存点钱不容易啊,那是准备给你们买婚房用的,不能拿去给他看病!”
“钱是小事,他是个病身子,以后你照顾他一辈子啊?”
“说不定小孩也会受影响,你不想自己的幸福,也要想想后代吧?!”
“你还年轻,不要在他身上浪费青春,跟着他你一辈子要吃苦!”
乔妤要被逼疯了。
为了不让谢文昊察觉到,她在他面前是笑着的,等她走出医院,脸上的笑容立即褪去,满身疲惫。这时她看到了越霖。
岁月对这个中年男人很优待,不在他脸上留下深刻痕迹。他身材伟岸,长相俊美,身上带着儒雅的气质。
他把车门打开,对乔妤说:“上车吧。”
乔妤立在原地,没有挪到脚步。
“我送你……你在怕什么?”越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问。
乔妤只好上了车。
越霖启动车子,步入正题说:“你男朋友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们还差多少钱?”
乔妤吃惊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沉默着。
最后,她还是如实说:“医生说手术至少要30万,他家能出十五万,我有八万……咳,是我爸妈的……从朋友那借了两万,但还不够……”
汽车在霓虹闪烁的街头走走停停,越霖突然把车停在路边,沉默了一小会儿,点了一根香烟。他不抽,只是任由香烟燃烧,袅袅的烟雾似乎迷糊了他的脸,但乔妤还是能感受到他那具有侵略性的目光。
乔妤知道他对自己有好感,她读大学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他曾借钱给她买电脑,帮她找实习单位,在她生日时送她礼物,价格一点也不昂贵,却恰到好处,决不会让她陷入收了礼物就得委身的难堪联想。甚至他还经常请她和谢文昊一起吃饭。
他真的很好,只是她不敢让自己去回应他。他比她大了二十岁,离过婚,和她爸爸是校友。
乔妤知道他想说什么,她想他等了很久很久,终于有机会趁虚而入。她有一种莫名的哀伤,因为她现在太需要帮助了,她在他那里的心理优势就没有了。她恨这样的感觉。
“一起去吃饭吧。”
令她吃惊的是,越霖居然什么都没有提。
他带她去旋转餐厅,点了她最喜欢的菜,看了夜景,送她回家。
之后越霖频繁来找她,但没有任何表示。如果他再不主动提帮她,乔妤决定不再上他的车。
这天晚上越霖又带她去吃饭,两人喝了点红酒,他借醉意去拉她的手。乔妤一下子僵硬起来,想甩开他的手,又不敢。
越霖见她没有动作,又来揽她的腰。乔妤僵硬着身体,像根竹竿一样柱在地里,完全挪不动步子。
越霖捏着她的下巴,问她:“你男朋友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乔妤梗着脖子说:“你不懂!”
越霖轻笑一声,放开她,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她,说:“如果我肯借钱给他,你……”
“借?”乔妤很吃惊。
如果只是借,就不需要她奉献肉体吧。那就太好了,等谢文昊康复,他们会一起打工还给他。
“你以为是白送吗?”越霖笑起来,“傻孩子,你真天真啊,现在就算是借钱,除了我,他也借不来啊。”
乔妤瞪大眼睛,难道他这番话是为了告诉她,就算借钱也要她委身?
越霖又来拉她,他拽一下,她动一动。他一直把她拽到车里。
她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敢轻易得罪他,又被道德和爱情捆得死死的。又恨,又渴望。
就这样艰难地被他推倒在车座上。
他的大手轻轻拨开她颊上的发丝,粗糙的手指抚上她温热泛着红润的脸颊。他俯下头,唇攫住她湿软的红唇。她全身紧绷,手紧紧握成拳头。他的舌头伸出来,她把牙关咬得紧紧的。
“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