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年,这是怎么了?”何秉川低声问道。
“师兄别问了,总归是承年不受教,您进去请安吧。”温承年同样低声回答道。
“那,你服个软,老师又不是不好说话的人。”何秉川拍了拍温承年的肩膀劝道。
“师兄费心。”
何秉川劝了一句,边不再多说,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温承年目送了何秉川进去之后,又低下头,看地砖多好看。
“老师,秉川。”何秉川站在书房门口,恭声说道。
“进来。”一声并不年轻的声音传来。
何秉川打开房门,恭敬的鞠躬问好。
一套流程下来之后,何秉川得了个座儿。
“老师,承年做了什么惹您老不高兴的事儿了?您和弟子说说,看我不教训他。”何秉川陪着笑脸与云御说道。
“但这大早上的,门前露水大的很,又人来人往的,就让他起来进屋子里面跪着吧。”何秉川见云御不说话,又继续说道。
“你倒是心疼他。”云御不咸不淡的说道。
“哪能啊,不是怕老师您抹不开口吗?”何秉川笑着说道。
“这事儿不用你管,他且跪着吧。”云御看向窗外如松柏一般的身影,开口说道。
“是。”何秉川不再敢说话。
他是老师的第一个收的学生,温承年则是关门弟子,虽然入门早,可他也就只敢劝到这个份上了,否则连着他也少不了一顿好罚。
他受罚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承年必然是要被加罚的。
云御对于温承年这个关门弟子向来严苛的很。
“老师您也不怕把承年吓跑了。”何秉川打趣了一句。
“你们几个不争气,就承年一人可继承我的衣钵,还像对你们松散那还得了?”云御白了一眼何秉川。
“那今天这?”见云御没有因为自己的打趣而生气,何秉川又起了搭救温承年的念头。
倒不是温承年多投他的眼缘,实在是他师兄弟七人,平日里只有温承年这个小师弟服侍在侧,他自然希望温承年身体健康,可以有Jing神有Jing力将老师服侍妥帖。
加上,温承年本人确实做事进退有据,和他儿子差不多大,他很喜欢就是了。
“说了你也不懂,你又不是训诫师。”云御一副不想与傻瓜论短长的模样让何秉川傻眼了。
“是是是,弟子不懂,可是弟子懂的是,再过一会儿,就有小孩子经过了,谁知道以后有没有承年的学生,如果真的有,承年面子里子可是丢的干干净净啊,这好像不符合您一直的主张吧?”何秉川眨了眨眼睛,说道。
“咳咳,叫他滚回客厅继续跪。”云御咳嗦了一声说道。
“好嘞。”何秉川跳起来,直接往外走去。
“承年,老师叫你进来屋里跪。”何秉川站在门口,对庭院还在乖乖跪着的温承年招手说道。
“是。”温承年撑着地,费力的站起来,慢慢的往屋子里头走去。
他已经跪了快一个小时了,真的有些虚了。
“谢谢师兄。”温承年路过何秉川身边的时候,低声说道。
他清楚,如果没有何秉川的求情,他至少要跪上一上午,老师才能消气。
回到客厅,温承年又跪了半个小时,云御才不紧不慢的从书房走出来。
温承年下意识的提起心神来。
“老师。”
“想明白了吗?交代!”云御坐在沙发上,冷声说道。
“承年不该贪睡。”温承年抿了抿嘴唇,开口说道。
“我是问你这个吗?”云御呵斥道。
温承年不肯再开口了。
他的眼眶发红,眼角甚至有了泪痕,他不想说。
“老师,别动怒,心平气和一点儿。”何秉川在厨房帮着做饭,连忙开口劝道。
“没你的事儿,再多嘴,别以为你大了我就不动手了。”云御这次是谁的面子都不给了。
“说!”云御再次看向温承年。
“就是,就是承年一时贪睡。”温承年倔强的开口回答道。
“你以为你老师我老糊涂了?嗯?”云御站起来,绕着温承年走了两圈怒骂道。
“承年不敢。”温承年低下头。
“温承年,你知道,撒谎在为师这里是个什么罪过!”云御高了声音说道。
“承年清楚。”温承年低声回道。
“取鞭子来,马鞭子。”
马鞭子是温承年特意托人从藏区买来的,还掺了不少的金丝,十下就能打的他痛哭流涕,他献给云御做拜师礼的。
温承年拿来马鞭子,双手哆哆嗦嗦的奉起。
“承年,为师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了,什么事儿都没有。”云御拿过鞭子,声音放慢的说道。
“请老师降责。”温承年是打定主意咬牙不松口了。
“好,好,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