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点了点头。
戎远换了身正装出来，如果再搭配一副眼镜，几乎就是丛瑶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副斯文精英的模样。
一个妇女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对着丛瑶笑着说：“谢谢啊！”
一进门，导购员便热情地走了过来。
丛瑶坐在休息区撑着脸注视着他，将他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又一遍。
看着她走远的身影，丛瑶呼出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
妇女脸上笑开了花，一直夸戎远长得好，个子高，还问他在哪上大学。
不知是不是脑子抽风了，丛瑶换了一身很休闲的衣服，长发扎了一个马尾，素面朝天，清纯干净，看起来也像个学生。
妇女把两人夸了又夸，戎远谦逊地笑着，和她摆了摆手，说道：“阿姨再见。”
丛瑶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不自然地低头咬了口巧克力。
两人站在电梯口等电梯，看着就像一对同居的小情侣，格外般配。
路过一家男装店的时候，丛瑶被他拉了进去。
回屋换衣服去了。
戎远看着她不太好的脸色，低声问道。
两人结完账出来，戎远将水拧开递给她。
“是啊，她是我女朋友，阿姨你好。”
男人站在镜子前低头整理着袖口，忽然他抬起头，锐利的双眼与镜子里的丛瑶对视，气质瞬间变得凌厉，充满了危险。
电梯到了，两人刚走进去，后面又跑来一人。
丛瑶听到声音后按着电梯门等人来。
丛瑶咬着唇平复了一下呼吸，穿好鞋拿着小挎包出了门。
男人看着她微红的耳尖儿不再调笑，率先开门走了出去。
她想弄懂戎远杀人的原因，只是这么多天下来，这个男人就像一只河蚌，将一切的秘密锁得很紧，根本无法从他口中撬出一句隐私，更别提探入他的内心深处了解他的想法了。
“据说吃甜食会快乐，吃一口试试会不会好受一点。”
电梯门缓缓关上，妇女来回看着两人，乐呵呵地开口问道：“你们是刚搬来的小情侣吧，我住你们隔壁，这段时间都没见过你们，这回碰到真是巧了。”
被他触碰过的额头微微发热，丛瑶低头看着被他拉着的手挣扎了一下，换来的是更紧的束缚。
“不吃了？”
戎远手里现金不多，好在有两张不是自己名下的银行卡。
忽然嘴边多了一块巧克力，丛瑶诧异地抬头。
可能是心理抗拒，后来再吃甜食就觉得很难吃，像吞中药丸一样，总算是把甜食戒了。
高大的男人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那双眼睛像璀璨的星河，熠熠生辉。
丛瑶回了她一个笑脸，低声道：“不用客气。”
丛瑶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有种被他看穿的感觉。
戎远拉着她走出小区，旁边正好有一家小商店，便进去给她买了瓶水，还买了块巧克力。
戎远看到她这幅青春靓丽的模样扯着嘴角笑出了声，清朗的声线传到丛瑶的耳朵里，听得她不太自在地扯了扯衣角。
戎远大大方方地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谎，他主动牵起丛瑶的手，就像男朋友故意秀恩爱一样。
丛瑶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又回到了被他强奸的那一天。
甜腻的味道在口中化开，似乎也没那么难吃了。
她是那种性格冷清不喜欢热闹的人，和太自来熟的人在一起会有窒息感。
这妇女啧啧赞叹，又夸他学习好，直到出了电梯才停嘴。
其实她不爱吃甜食，小时候甜食吃多了长了两颗虫牙，没少被哥哥嘲笑。
戎远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报了个附近的一本大学。
“嗯，不想吃了，走吧。”
“不舒服了？要不要回去？”
男人将巧克力包好放在衣兜里，伸手摸了下她额头，见没什么问题，就拉着她走了。
吃了一口丛瑶就将他的手轻轻推开了。
摇了摇头，丛瑶揉了揉有点疼得头轻声说：“走吧，只是不太习惯而已，一会儿喝点水就好了。”
丛瑶不想放弃，她坚持到今天就是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如果就这么半途而废，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丛瑶也没客气，接过来喝了几口，总算缓过来一些。
两人手牵着手想普通的情侣一样，俊男美女的搭配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我要挑几件衣服，你坐那休息一下吧。”
导购嘴甜，不停地夸他们两个般配，戎远嘴角挂着一丝笑，时不时地点一下头，仿佛在说：不错，继续夸。
“长得好，找的女朋友长得也好，看看你们这大高个儿，哎呦，这小模样俊啊，真般配！”
丛瑶看着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心里忽然升起一股焦躁，忽然垂在身侧的手被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