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的两个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对视着。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几分钟。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的张师礼,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银行卡号多少?我给给你转账......”
啊呸!他都说了点什么?!
喂——
江小音本想抬脚踹向张师礼的,但她抬起的腿却一点力度都没有,那种轻挠一样的触感反而像是她在用腿勾引男人一样。鼻子渐渐嗅到一股有些异常的香气,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小音?”张师礼把手放在目光有些涣散的江小音额头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男人温热的手掌贴在江小音的肌肤上,那种带着微弱电流的酥麻感让她舒服地呻吟了出来。
“嗯——”
这声呻吟吓到了张师礼,也吓到了江小音自己。
“小音我刚才是在气头上。”张师礼红着脸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对不起......我不应该打你,还说出那种混账话......你想怎么骂我打我都行!”
千万别发出这种声音,他会忍不住露出丑态的。
好冷......又好热.......
被张师礼放开钳制的江小音缩在床上,根本就没有抬头去看写满了不知所措和羞涩的男人。她的身体在发冷,是带着鬼气的那种阴冷,她的心脏又无比的燥热。
那个香气她到底是在哪里闻过?
对了,在余洛的古董店她闻到过!是红笙吗?为什么?
“小音?小音你怎么了?!”江小音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气让张师礼慌了神,“为什么阴气会这么重?小音你到底干了什么?”
“好难受......”
女人把自己缩成一团想要获取一些温度,但是这样一点用处都没有。
“天逢门下,降魔大仙,摧魔伐恶,鹰犬当先,二将闻召,立至坛前,依律奉令,神功帝宣,魔妖万鬼,诛战无盖,太上圣力,浩荡无边,急急奉北帝律令。”
张师礼念完邪祟离身咒,却发现自己的口诀一点点作用都没有。为了驱散江小音身上的阴气,他只能不停地说着抱歉,然后抱住了女人。
张师礼是命格纯阳之人,和命格纯阴的人完全相反,他克一切阴秽邪崇之物。
“小音——”
“小舅舅......好难受......”
男人阳气充足的身体让江小音抱紧了他,想要摄取一些温度。虽然刚才竖起刺吵了架,但张师礼对她来说始终是重要的亲人。越亲近的亲人越容易互相伤害,但难受的时候也更容易去依靠。
“没事没事,小舅舅不会让你这么难受的。”张师礼温柔地抚摸着江小音的背,同时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不应该啊......之前一点问题都没有,怎么会突然......”
“小舅舅......”
身体的冰冷得到了缓解,心脏的燥热又因为男人的贴近而变得严重起来。
“心脏好热。”江小音拽开自己的衣服,把白花花的胸口就这么露了出来,“我想妈妈了......”
女人拉扯衣服的动作让张师礼紧张地移开了视线,但她后面带着哭腔的声音又让他不得不把视线放回江小音的身上。他摸着她的头,像是哄孩子一样地安抚起女人来。
“嗯,我知道。小舅舅以后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会像爸爸一样丢下我吗?”
“不会,不会丢下你的。”张师礼的眼里全是心疼,“你爸爸他——”
江小音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一切看起来都影影绰绰的,胸口堵得难受,她抓着自己的心口想要把那颗焦灼燥热的心脏从自己的胸腔里挖出来。
“爸爸他不要我了。妈妈死了之后他就只知道喝酒赌博,再然后他就不见了,消失了。”
“我需要钱啊,需要很多很多钱去还爸爸欠下的赌债。”
“我一直都在等你来找我,为什么一直都不来?妈妈说过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最好的人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太晚了啊!已经太晚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张师礼死死拉着江小音都快要把指甲抓进肉里的手,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江小音不是想怪谁,她就是想要发泄。从18岁妈妈去世的那一年开始,她再也没有一刻是轻松的。
“好难受。”
她使劲往外拉扯自己的手,想要脱离张师礼的控制。
“你放开我!胸口好难受!”
“不行,你都要把皮肤抓破了,不能再继续了。”
情绪因为那个诡异的香气已经完全失控的江小音看起来就像喝醉了一样,根本听不进去其他人的话。她只知道自己难受的要命,不管做什么都行,只要能让她的心脏舒服一点。
“那小舅舅你给我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