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雨打在叶子上吧嗒吧嗒的响,让人心安如归故乡又让人焦躁Yin郁。
夜里降了温,鹿鸣一手撑在兽皮上,往火堆里添加了几根柴火之后往白狼的腹部钻。汲取到温暖之后鹿鸣才停下来。
白狼抬起爪子将他圈进自己的怀里。
两个人谁都没有提之前的那一巴掌,也没有提刺杀一事,相安无事的相处着。但也有些变化,对待彼此比之前更加的随性真实。这种随性真实并不是坦然相待,而是双方恢复真性情的冷漠,除了身体的需求让两个人相交如火,平时两人都是不冷不淡。
比如青鸿变得寡言沉默,总是在思索着什么,对鹿鸣爱答不理,他也不再吊儿郎当的调戏鹿鸣,总是一副去留随意的模样。
比如鹿鸣放下了床事上羞耻,无比放荡和主动,只要青鸿想要,他就给青鸿超出想象的体验。他不再用复杂的眼神仰视或者崇拜青鸿了。
两个人各揣心事,谋算千步,少了之前那种相处时瘙痒的挑逗和悸动。
青鸿再也不会毫无防备和毫无保留的面对鹿鸣。
鹿鸣也在正视心中那份悸动之后,不再放任自逐,而是时时警醒自己心中不该有的悸动。时刻牢记目标与仇恨。
两人当然也都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但是谁也没有去询问和挑破。这或许不重要,应该不重要。
鹿鸣翻身贴着白狼,身上赤裸裸的。丰满的蜜桃tun对着火堆,“雨什么时候停?”
白狼低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睡吧。”
鹿鸣抬起一条腿搭在白狼身上,闭上了眼睛睡觉。
白狼也阖上了眼睛。
夜里,巨大的蛇尾在森林里穿行,草丛被压出一个水桶宽的沟道。
蛇尾窜出一段距离之后突然窜到了树上,猩红的眼睛盯着被大雨困在森林里的猎人。
猫头鹰察觉到潜伏的危险,不安的飞上了天空,发出尖锐的警告声提示主人。
猎人们昏昏欲睡之时听到猫头鹰慌乱的叫声,纷纷惊醒,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树上的人蛇。
人蛇盘在粗壮的树身上,将树压得弯腰驼背苟延残喘。
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庞大的魔兽,脸上血色尽失,狼狈的交流。领头人慌乱的指挥,大家勉强克服下恐惧拿起工具抵御。依稀可以有人在喊“是不是他!没死!竟然没死!”
接着,狂风皱起,掀翻了猎人特制的帐篷,大雨将火浇灭,一股腥气迎面而来。
第二天,雨还没有停,但是下得小了,落在脸上只感觉是冰凉的棉丝落在身上,不影响出行。
天空还是Yin沉沉的,森林绿得焕然一新。
鹿鸣穿好衣服后骑在白狼的背上,白狼灵巧的借助峭壁上凸起的石头跳到地面上。
耳听眼观无Jing打采的在一处山腹中躲雨,看到主人出来也没有什么反应,甩了甩尾巴打了个响鼻继续赶蚊虫。
青鸿得出去捕猎,鹿鸣跟着一起去。
鹿鸣看见满地泥泞,实在是不想下地走得满脚都是泥,装得虚弱道:“我腿到现在还软,抻不直。”
白狼深邃的眼睛意味不明的看着鹿鸣,鹿鸣心虚不已,眼神躲躲闪闪的不看他。
所幸白狼也没有要计较的意思,驮着鹿鸣就在森林里飞快的跑动起来,如同一阵风一般。鹿鸣每次感觉要撞上树的时候,一口气还没吐出来,青鸿就飞快的闪躲开。
鹿鸣感觉眼前密密麻麻的都是障碍物,嗓子里的尖叫还没有发出来,青鸿就带着他闪开了,然后眨眼之间,咫尺之前又是粗壮的障碍物。
突然,白狼的动作停了下来。
鹿鸣由于惯性狠狠的向前飞出去,死死的抓住了狼毛才没有甩飞。
青鸿吃痛,警告的低嚎了几声。
鹿鸣上半身匍匐在他身上,松开手,指缝上夹杂着几根狼毛,他心虚的在身上擦了擦,“又不能怪我,你跑得太快了。”
白狼用鼻子喷气。
鹿鸣问道:“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白狼道:“下来。”
鹿鸣听他语气严肃,鼻子嗅来嗅去,猜想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于是从他身上下来踩在一堆草上。
青鸿变成人身,身上幻化出一件白色的衣服,随着身上白毫都消失后,白色的衣服变成了黑色。
青鸿神色严肃的往前走去,鹿鸣赶紧跟在他身后。
两个人走了两三百米,鹿鸣也发现了不对劲儿,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了几百米,眼前一幕让两个人驻足。
一块空地上,简易的帐篷被压塌。乱七八糟的躺着人的碎肢残骸,有的被拦腰截断,有的头被撕扯下来,脖子上的人皮随风晃动,有的内脏、眼珠落在草木上,既恶心又恐怖。
鹿鸣见惯了血腥场面,眼前这一幕还在他接受范围内。“都是鸟核部落的猎人。”
青鸿查看四周,在一棵老树上注视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