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好吃的,忙活了一下午吧?”郁云竟为两人斟上酒,“几年了,还记得我爱吃什么。”说完便是满目柔情看着她,要将自己满满的情意说与她知晓。
这目光太过灼灼,春娘不敢对视,面颊微微发热,“自小一同长大的,如何能忘?”
“是啊,有些事是不可轻易忘却的。”郁云竟说完这句也未等她回话,兀自端起酒杯饮尽。到今日,方有勇气开口问她,“兄长走后,可有人与你为难?我记得几家旁支俱不是心思简单之人。”
“云章时常照料的那户人家也曾跳出来,想要将宝儿过继于我,好继承家业。”
酒杯重重砸在桌上,郁云竟面色阴云密布,“就凭他家?”冷哼一声,十分不屑,“可曾歪缠你了?”
“幸而县令爷英明,已为吾主持公道。”春娘不欲他担忧,并未严明当时险情。
云竟一听闻这个县令爷便提起心,“哦?如此说来,这个县令爷是古道热肠之人?”
“我曾许制纸秘法及治洪之道,求他庇护郁家家产以待家主而归。”春娘缓缓道来,“幸不辱命,我终于寻回涵之。如今又巧与你相逢,届时郁家自有传承,再不惧那些跳梁小丑。”
“这制纸之际乃沈氏独法,你...”郁云竟十分动容,他知晓春娘一家因这秘技而亡。她却拿出这珍而重之之法以保全郁家祖产,如何叫人不心头熨帖,他心里沉甸甸的,心中感激无法言喻。
“云竟哥哥,再不必说这些,我的命是夫君所救。况且这法子难道要随我入土再不复人世吗?将它交由官家,发扬光大,岂不是世人之幸?”
春娘饮尽杯中酒,眼中是坚毅,“那贼人绝我沈家,意图独吞此法来谋取巨财,我偏要将这制法公布于世,绝他发大财的妄念。”
“如此,才叫人痛快。”
“春娘,你放心,如今我身系官职,想要查清当年背后之人亦不是不能为。”郁云竟自少时便发誓,定要为她寻出祸害沈家一门之人。如今他身居高位,立下大功,查访当年之事想必要顺畅许多。
热泪自她眼中滚出,幼时的噩梦还时常在夜晚造访。她尤记得温和开明的父亲那灿烂的笑容,母亲那双柔软的双手将她紧紧搂住,抚摸她的脸颊。以及他们生命最后一瞬,遥遥向她望来的一眼。
眼中是不舍,是不甘,是担忧,是绝望。
春娘再难以自抑,她埋首在双臂中,将自己躲藏起来,如同幼时母亲将她藏起,叫她别出声。
她不敢出声,只敢默默流泪,她在那个冰凉的雨夜躲在草垛瑟瑟发抖。
如今她没了父母,没了夫君,身边又是空无一人。这段时日,郁府的重担砸在她羸弱的肩头,她好累,却无人依靠。
她好委屈,却无人让她扑在胸膛哭泣。泪只能仰头含血吞下。
越想越是鼻酸,她哭出声来,像是孩子终于寻到了依靠,可以肆无忌惮大声哭出。
云竟见她肩头震颤,听她委屈地大哭。心中一阵抽痛,恨自己为何一走多年,让她独自承担重任。为何自己不能早些归来,让她可以依靠,让她如此无依无靠独自彷徨。
他起身将她搂进怀中,“抱歉春娘,是云竟哥回来晚了,让你受如此委屈。”粗糙的指尖为她擦去泪痕,将她的脸颊都刮红,却让她如此心安。
泪不断,将他胸口的衣衫都打湿。云竟不断吻她的发,“好春娘,别哭了。”
“哥哥心疼你。”
他拍打她纤弱的背,如少时般低头认错,“你放心,我定会为你找出沈家之仇。还有那些杀害兄长的贼寇,一个都不会绕过。”
他坚毅的臂膀将她紧紧圈在怀中,耳边是他坚定的诺言。
他说,“春娘,以后云竟哥哥陪你可好?”
“就像小时候,再不能有任何人欺你。还如以前,哥哥爱你护你,我再也不会一言不发地离去。再不会离开你,可好?”
这般交心的话语如同美酒一般醉人心肠,春娘泪眼朦胧,看他缓缓接近自己,轻柔地为自己擦去脸颊的泪珠,粗糙的指尖提醒她这不是梦,是如此真实的触碰。
带着酒香气的唇相贴,在如此寂寥的冷夜中,火热碰触。起初是生涩的试探,郁云竟年少时曾做过的梦境与现实完美融合在一起。
他舔了舔她柔软的唇,将她搂得更紧似是要将她融入骨血。不够,还不够。他轻轻舔开她的唇缝,探舌诉衷肠,带着醇香酒气的吻是青涩的,却让二人缠绵不舍分离。
郁云竟轻啄她的唇,抱着她香软的娇躯酒气不断上涌,热血也往不该去的地方齐齐奔涌。春娘醉眼迷蒙,酒意上头脸颊红通通的惹人怜爱。她娇娇软软懵懵懂懂的模样叫云竟实在爱极,将人抵在桌沿,用那处坚硬挺拔顶住她,“春娘,可感觉到,我多想你?”
酒香随着他一张一合的唇向她席卷而来,让她越发的醉。浓烈的雄性气息将她包裹住,坚实的胸膛毫无间隙地贴着自己,平坦有力的小腹轻撞着她的。
那处火热勃发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