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之后,李枭把她压在床上,胯下还埋在她湿热的穴内,唇舌贪婪地舔着她的脖子。
他的利齿凑近她的时候,她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下意识地恐惧自己会被这只猛兽撕碎、吞食。
——更何况,他总是用力把她压得死死的,身躯紧贴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李枭……”白芷闷声说。
“嗯?”他声音嘶哑,尾音比平时拉得长,透出一丝餍足。
“你太重了,起来……”嫩白的小手推了推他坚硬的胸膛,纹丝不动。
他的大手从两侧掐住她的腰肢,一个翻身,让她变成趴在他身上的姿势。
白芷吓了一跳,轻喘一声,支起身体。刚抬头,就看到他胸口新鲜深刻的齿痕,这是她咬出来的,已经变成了青紫色,跟他身上原有的伤痕叠加在一起,分外狰狞。
她拇指轻轻摸了摸那道齿印,眼里湿漉漉地看着他:
“对不起……”
李枭却不是很在意,他一直注视着她,表情平静,在她看向他的一瞬间,眼里流转起奇异而愉悦的光芒,大手捏紧她挺翘的臀肉,缓慢而色情地揉弄了一下,把她揉得腿心冒出一阵酸软。
白芷的脸红得几乎要冒烟,忍不住夹紧双腿,垂下睫毛,躲开他的目光,把头埋进他胸前,近距离看着他身上斑驳的新旧伤口。
她朝那上面,轻轻地吹气。
气息吹拂过的地方,李枭的肌肉变硬了,隐隐有些抽动,似享受又似愉悦。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口?”
“角斗场,地下的。”他说。
她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几个字太过于轻描淡写。
什么样的地下角斗场,才会出现李枭这样散发着原始兽性气息的人?
“那你以后,会……‘重操旧业’吗?”
“不。”他回答得短促而有力。
她正等着他的下半句话,却发现他已经说完了。
“怎么不接着说下去?”她撑起半个身子,疑惑地看他的眼睛。
黑色的长发像水一样滑落她白嫩赤裸的肩头,搔刮着他的胸口。毫无遮挡的柔嫩身体正正暴露在李枭眼前,他粗喘一声,眯起眼睛,捧起她两团轻微摇晃的乳肉,时轻时重地揉捏,拉扯着尖端,又忽然松手。
她轻轻吸气,嗯嗯地呻吟,身体发软,忍不住抓住他的大手,却被他带着一起揉弄自己的胸口。
李枭忽然直起身来,从躺姿变成坐姿,她惊呼一声,扶住他坚硬的手臂,他把她抱在怀里,双手按着她的腰,把她轻轻抬起,又重重落下。肉棒堪堪离开她的嫩穴,又深深刺入,反复抽插。两人下体的连接处,带出白浊粘腻的液体,顺着汗湿的肌肤向下流,洇湿了洁白的床单。
白芷咬着嘴唇,凌乱地喘息着,男人的唇舌附上来,催促似的抵开她的牙齿,吸咬她的唇瓣。吻着吻着,她感到一阵眩晕,原来是李枭猛力翻了个身,劲瘦的青白色身躯又重新把她压进身下。
中午的阳光过于强烈,晃得人眼晕。白芷走进长廊的阴影处,沉默地注视着那扇白色的小门。
那是叶晓的卧室。
这时候,叶晓应该在里面休息,如果她敲门,就可以进去,见到他,询问他的计划,问清监狱的过往,甚至是赵子勋的去向。
他跟赵子勋存在着某种合作关系,同时又是行刑者,一定知道很多事……
——她应该要立刻敲门,可是每当想起他对她提起的条件,手臂好像有千斤重,怎么也举不起来。
吱呀一声,身后传来门轻轻打开的声音。
白芷轻吸了一口气,转头去看,发现打开的是主控室的门。
狄青修长的身形站在门缝之间,双眼透过薄薄的镜片,静静地看着她。
“狄青……”她嗓子有些发涩,但还是轻声打了个招呼。
“白芷,”狄青声音低沉,“我们发现了,赵子勋的衣物。”
主控室里除了狄青,还有陆野和项琛,他们原本围在桌前,打量着桌上的什么东西,见到她过来,目光聚集到她身上。
“阿芷……”项琛神色里有一丝不忍。
白芷有些恍惚地走上前,从两个男人之间穿过去,来到桌前。
只见桌面上,有一个透明的密封塑料袋,里面包裹着带血的衣物。那是赵子勋和她分别时穿的那身T恤和黑色长裤。它们被利器割碎成好多片,被鲜血浸染透了,此时已经发干、发硬,血液结成了黑色的硬块。
“在……在哪儿发现的?”她颤声问。
陆野说:“西1门的尽头,悬崖边上。”
“人……呢?掉下去了?”
“消失了。”狄青说。
“消……消失了……”白芷重复着,颤抖着后退了两步。
她鼻尖涌起一阵酸意,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陆野见状,深色的大手伸过来,把她搂进怀里,抹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