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苑阁内,唐照影被柳一轩掀倒在床上,拽着他刚穿好的衣服,想要往下脱。
唐照影抓紧了衣服,往一边躲开。
被柳一轩一把拽回来,摔的整个木榻哐哐作响。
唐照影都被摔疼了,忍耐着问:“柳一轩,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柳一轩逼近他:“我才要问问你在干什么。跟他们两个光着呆了一整天,我回来就知道要穿衣服了?怎么,我不配看?”
唐照影刚刚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慌着穿了。
大概是不好意思,又或者,知道柳一轩一直压抑着感情,不该那么放肆。
总之,在柳一轩面前不穿,就是会哪里不太对。但和柳一轩配不配看:“这是两回事。”
柳一轩听他这么答话,以为是说他和另两人是两回事,气得牙后槽咬得咯咯作响:“唐照影,你真是好的很。”
刺啦一声,唐照影的衣服就被从领口处撕开,露出白皙圆润的肩。
唐照影吃了一惊,下意识一扭手腕,弹身就从柳一轩怀里光着身体滑出去,还顺手扯了床上的薄毯披上。
柳一轩猝不及防,被唐照影轻易溜了,气得两眼通红。
唐照影隔着木榻往后退:“柳一轩,我是因为打赌输了……”
“哼。”柳一轩冷笑:“那不如我们也打个赌?”
唐照影看他越躲,柳一轩越是生气,等柳一轩再次扑过来,干脆不躲了。
柳一轩似乎惊讶了一下,随后抓着他依然扔回床上。
唐照影还想着安抚一二,下一瞬,他就被扣着两手压制在头顶,被柳一轩扯开毯子。
白皙的身体裸露出来,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痕迹。
柳一轩心中怒气稍微平复,但欲火却在这瞬间滚滚而来。
“柳一轩,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唐照影怕再次惹怒他,不再直接躲开,而是好言相商。
“放开?”柳一轩往他俯过来:“然后让你好去找他们两个?”
唐照影闻言也气了:“他们两个是我找来的吗?还不是你……”
“我?”柳一轩嗤笑:“冬阳不说,我哪里会知道你去了长安?从我这里跑了,别舟勾搭你,倒是一搭一个准。”
“我是去寻稷儿,我哪里知道乔冬阳在长安。”唐照影还想解释。
柳一轩听到这个不知道的名字,顿时又疯了:“稷儿又是谁?有了我们三个,还喂不饱你?比我这根更让你舒服?”
话音未落,柳一轩扯开腰带,把他那柄rou枪亮出来,勃发的rou具已是盛极的模样。
唐照影瞥到那根,后腰一酸。
柳一轩若是心平气和的,他倒不介意来一场,但以柳一轩现在这怒气冲冲的状态,唐照影才不想找罪受。
他初时以为,再怎么样,这三人也不会太过分。最恶劣也不过是乔冬阳,会对他用强。
但这次乔冬阳的态度其实挺好,从长安一路过来,衣食住行都将他安置的挺好。
再者这次也没被下药,虽被谋算了,他若想走,随时能走。
只不过,纠缠来去确实不是事,另两个人算是说清了,喜欢他便喜欢,并不是每个喜欢他的人,他都有义务去回应。
只柳一轩是他当初先勾了心,总要说清楚才好,便是说不清楚,那也把账平一平,才是两不相欠。
但柳一轩……总在伤害他。他受了伤,才发现自己用情已深。
他早年欠了太多情债,后来便希望两不相欠,就像柳枝雨,如果没有那个孩子,他也不会觉得相欠。
当初是柳枝雨先走的,只言片语都没留下。他虽然会难受,却好过他再欠别人。
然而世事总在他以为两不相欠时,给他一巴掌。
到柳一轩,孩子自然不会有,但柳一轩不相信他也爱了,那便是相欠。又或者,他终究还是想试一试,两心相许。
之前在梅苑那一段日子,除开他迫不及待的想走,是他最眷恋的时候。
他漂泊太久了,想要一个怀抱将他完全收容。虽然是他骗来的,柳一轩的疼惜却不是假的。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其实他也知道,两心相许是奢望。
现在留下来,也不过是想等柳一轩意能平。
马车上那种羞辱,有一次就够了。他虽然没听清柳一轩当时说了什么,但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他不会想听清楚,更不允许第二次发生那种事。
在柳一轩要去扒他的亵裤时,他一扭身躲开,被紧紧压制的双手,也使个巧劲从柳一轩的桎梏中逃脱。
他从榻上轻巧的翻身落地,让刚刚的事情仿佛重演。
柳一轩气笑了,那份怒意,就差拔刀。
唐照影站在有退路的地方,劝道:“柳一轩,你先冷静一下。”
柳一轩怒气只比刚才更盛,他倚坐在榻上,亮出那具rou枪:“你不过来,我怎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