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差甚远?本王记得民间皆传本王修罗貌。”燕安王沏了茶亲手递到了温白衣手中,“那你所言,便是在夸赞本王。”
马车初停时有些摇晃,温白衣端着茶盏不稳,刚想撑一下面前桌案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手腕揽进了怀里。
“春寒香,与温公子在马车内品的雪顶春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春寒香因为娇气难养数量少于雪顶春,正所谓物以稀
温白衣听着他这句话意有所指一般,微微一笑当听不懂,想起身时被压住了长发,“王爷.....”
“无妨,本王要的也不是他。”燕安王这句话似带了些笑。
“温公子既送了礼品,本王今日出来也匆忙没有带什么回赠之物,不如温公子随本王去府上喝个茶,正巧本王从陛下那里拿来的上等好茶还没与人尝过,不知温公子可愿赏脸?”燕安王声音慵懒,话语当中的意思却带着不容拒绝。
温白衣身后停下辆马车,这道低沉男音便是从马车里发出来的。
燕安王乃是镇守北部边关,手持整个雁骑兵军队的将军,可不是京城内到年龄便册封分府邸的草包。
温白衣被专门带到了燕安王府的宴会厅,里面东西摆放齐整,样样皆是昂贵之物。
“王爷说笑。”温白衣话一落,外面马车便随即停了下来。
温白衣朝温独一使了眼色让他回去,生怕温独一年纪小不知不觉惹了燕安王不快引火上身。
温独一黑着脸不想说话,温白衣给他买的补品送人了还对这小胖子又摸又笑的。
两人下了马车进了燕安王府,温白衣心里盘算了这次的利弊得失,大概心里有了些数。
“你好好照顾温公子爱子,送他回家。”燕安王似乎一点也没有考虑谁大谁小的问题,马车内一双长年历经战事满是凌厉的桃花眼紧盯着进来的温白衣,说话时都没移开。
“有心胸的好孩子,不知你父母是谁家住哪里?”温白衣寒暄了一下,打算说完走人,“改日我再亲自去登门致歉。”
温白衣手上茶盏被拿走,抬眸正巧对上了燕安王的目光,“王爷不愧是一国之将,力气...不小。”
温白衣瓷如白玉的肌肤暴露在众人面前随即引的一阵惊叹和议论,挺翘的鼻梁,薄红的双唇,那双含情眼眼尾上翘生来的勾人模样,一对远山细眉更是修理精致,五官堪称鬼斧神工。
温白衣原本以为驰骋沙场的将军得是高头大马,肩宽腿壮的粗莽汉子,没想到传闻中的燕安王长相如此俊俏,五官深邃却不失俊美,怪不得当时传及一时皆说燕王妃主动倒贴下嫁,今日一见他倒是有些信了。
“......”温白衣身子一僵随即笑道:“谢王爷。”
“父亲。”小胖童见到马车弯腰行了个礼。
“温公子不必挂怀,左右不过是两名少年之间的小别扭,温公子这般郑重倒是显得本王计较了。”燕安王坐在马车里从容答道。
“安歌,扶公子上马车。”燕安王吩咐道。
温白衣捏紧了伞柄,燕安王如此一说他便是无法拒绝了,毕竟尊卑有别,王爷说的赏脸谁敢不给台阶下。
温白衣闻言也无法拒绝,收伞走了过去。
“白衣的荣幸。”温白衣弯腰行礼,“不过在下养子今日课业繁重偷不得懒,还往王爷不要见怪。”
温白衣几不可查的蹙了下眉,看着自己被圈住雪白手腕沉思,燕安王是故意将他扯进怀里的。
“何必改日呢,今日便可。”
“王爷说的是,既然....”温白衣刚想借口开溜,便被马车里的男人打断了。
温白衣坐在燕安王的右手下座并不怎么舒坦,可以说是如坐针毡,他平日里潇洒随意惯了,猛一到规矩严谨的地方有些不习惯。
燕安王笑了笑撑额缓缓点了点头,“配的上温公子如此清丽脱俗的美人吗?”
温白衣眉眼蹙了蹙好似嗅到了危险。
“是吗?”燕安王低声笑了笑,温白衣贴着的胸腔有些发颤,“美人身娇体弱受不住也是正常的。”
“温公子,果真百闻不如一见,谪仙也不过如此。”燕安王毫不吝啬的夸奖。
“王爷也是与传闻中相差甚远,果然传言不可尽信。”温白衣扫了一眼马车里的装横,他也挺想倒贴的,这案上喝茶的琉璃盏一只就顶寻常人家多年的开销了。
马车昂贵的遮幔掩住了仙人的身形和袍角,下面那小胖童随即也嚷道:“我也要回府,我也要回府了。”
盾我和温...他是兄弟来着。”
温白衣点头称是,抿唇品茶,“上好的雪顶春。”
一袭白衣衣袂翻飞衬的这人气质脱俗,仿佛随时便可羽化登仙。
燕安王目光一扫抬起了胳膊,手收回来时不知有意无意碰到了温白衣后颈。
温白衣转身看去,看到那马车上明显的大雁标志时心下愣了愣,面上波澜不惊道:“原来顶撞到的是燕安王的贵子,白衣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