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九年过去了,昔日顽皮的小豆丁已经长成了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这八年来,南宫白模仿着原主的性子,然后慢慢蜕变得稳重,倒也没有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南宫白在这座偏僻落后的山里,装着小孩,过了个无忧无虑的童年,都快要忘记自己的真实年龄,入戏太深。有认真学习知识的时候,也有作弄师兄师父、偷酒喝的时候。现在,他不说成为书里那个举世无双(暗恋着女主却后来放手成全他人)、文韬武略的百里公子,也差不远了。文韬武略不说,制药的本事也不小,他把书里的药物学了个遍,连春药、蒙汗药这种下三滥的也不放过。
这一年,他十七岁,老头说他是时候离开了,下山闯荡一番,见识见识世面,如果可以就为国家效力。南宫白不以为然,但是剧情快要开始了。书里是这么说的,“天元王朝,二十年农历四月初一,慕容燕重生了……”现在已经是二月二十了,等他去到京城就差不多了。
“师兄们,再见。”南宫白白衣诀诀,风华绝代,牵着一匹马,走在山间小路,很是不舍。但鬼谷子迟迟不出现,南宫白有点无奈,这别扭的老头,朝老槐树的方向喊道,“老头子,我走了。”
“哎哎哎,臭小子,先别走。”鬼谷子身影快速掠过树影,是人见到都要夸一声,好俊的功夫。
“嘿,老头子。我都说你舍不得我的啦。唉,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南宫白戏谑的打趣道。
“谁舍不得你啦,男儿志在四方。臭小子,我是来问你的,你把我的酒藏哪了?”鬼谷子才不承认舍不得他,他只是心痛他的好酒。
“什么都没有,喝光了。”南宫白哈哈大笑,骑上他的马儿离开了。
鬼谷子在他身后喃喃道,“臭小子,记得回来。”
他的徒弟们见到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说什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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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王朝二十年四月初五,京城。
这是慕容燕重生的第四天,她已经放下了前世,决定出来走走。天元王朝的风气极为开放,女人可以随意走动,不用遮遮掩掩,不用裹脚,,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大多平民家也是一夫一妻,男女虽不能说的上完全平等,但女人的地位也不是太差就是了。
京城大街上,只见行人熙熙攘攘,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行走在路上,街边的小商贩叫卖吆喝着,挎着菜篮的老婆子讨价还价,客栈酒楼客来客往,好不热闹……慕容燕眼珠子滚来滚去,目不暇接,这恍如隔世的景色,让她更加确定要好好珍惜现在。
“滚开滚开……”突然一匹毛色纯净的照玉狮子马像是发疯地在街上横冲直撞,那马上的少儿郎嚣张极了,把街上的冲撞的乱七八糟,摊子翻了,不少人还被碰伤,还瞎乱嚷嚷着,“贱民”之类的话。
那匹马很快就要冲到的跟前,眼瞧着就快要被撞倒了,慕容燕平常的三脚猫功夫直接使不上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儿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和一道绛紫色的身影先后从两边的酒楼飘出,只见白色的身影飘到那快速奔跑的马儿前,银光闪现,马儿突然口吐白沫,倒了下去,恰恰倒在无人的空地上,在那电光火石之间,白色身影接住了原在马上的少儿郎,翩然而下。而那绛紫色的身影没了用武之地。
“好……”附近的老百姓都在拍手叫好。
“贱民,松开本……人。”被公主抱着的少年满脸通红,豪不感激,反而气愤得很,“你、你居然把我的宝马弄死?你好大的胆子,那可是我父……父亲赏给我的。”
“啪”的一声,刚还在叽叽歪歪的少年屁股被摔成了八瓣。
“你、你欺人太甚。”躺在地上的少年又痛又怒,指着对方的鼻子。
“不是你让我放的咩。”南宫白摸摸自己的鼻尖,装作无辜。
“你、你……”平常到哪都是别人捧着的少年郎怎能受这种气,当即就要发作,“你这刁民,信不信我叫……”
“好了。六郎,别胡闹!”只见那先前从酒楼窗口飘下来的那道绛紫色身影走了过来,对着地上的少年呵斥道。
“王……呃……叔叔。”少年嗫嚅道,倒是乖巧了许多。
“家里的后辈实在是骄纵过了头,深感抱歉,在下姓平,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来人二十来岁的样子,肤色呈现古铜色,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样貌十分有男人味,星眉俊目的。
“平兄。”南宫白憋着笑,举了举手,“在下百里徒苏。他年纪尚小,无妨。”
“什么嘛,你自己看上去也就比我大几岁。”少年自己站了起来嘟嚷道。这十来岁的少年与男子长相有几分相似,但容貌更为Jing致可爱,倘若笑起来就有醉人的酒窝出现。
“嗯?”平郡王皇甫辰威严的一瞪,皇甫少华彻底安静了下来。 “今天这事,若不是百里兄弟出手相助,你知道将会酿成多大的错吗?”
“谢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没齿难忘。”慕容燕突然往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