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水城多溪流,江信空居住的院子里也有溪流流过。姬雁留坐在一块石头上,拾着旁边的小石头砸进水里。
姬雪无不肯和他一起离开,恨不得粘在江信空身上,他又不想见到江信空,所以他就郁闷地一个人坐在外面,坐了一晚上加一个早晨了。
怎么就没被做死呢……姬雁留恨恨地想着。
“吱呀。”
姬雁留扭头看了一眼,是他弟弟穿好衣服推门出来了,“结束了?”
姬雪无清秀的脸微红,“我去给江哥哥买点吃的,雁留你要吃什么。”
“……”姬雁留脸色极差,“不吃!他也不要吃!”
“江哥哥现在和凡人无异,会饿的。”姬雪无见哥哥不乐意听,就噤了声,去街上给江信空买吃的。
“啧。”姬雁留站起来,打算去看看被Cao了好几个时辰的江信空,不是担心他,是想看他笑话。
门刚推开一条缝,他就闻到了浓郁的麝香。脸色变了几变,他哐当一声把门敞开,又去把窗子给打开。
床帐里的人毫无反应,他掀开帘子,看见全身裸露,遍体红紫痕迹的江信空,背对外面侧躺在凌乱的床上。青年身上没有留下秽物,连隐约看得见的,被反复摩擦成红色的xue口也干干净净。
哼,讨好他弟弟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弄得这么惨。
姬雁留想要把人推醒,手却不由自主地在那光滑细腻的肩头摩挲。他虽然在昨晚愤而离去,却不得不承认江拾花实在会挑逗他人。
床上的人悠悠转醒,转过身来,笑意盈盈地唤了声雪无。
“我是姬雁留。”姬雁留顿了顿,邪邪笑道,“雪无他走了,不要你了。”
江信空打了个哈欠,知道自己认错了,不过他本来就看不见,认错很正常,“是吗,那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我?”姬雁留剐了他一眼,可惜江信空看不见,这一眼算是白剐了,“当然是看你笑话。”
“原来如此。”江信空慢悠悠地穿上衣服,就停下不动了。
“你坐在这干什么?”
“因为你,我好不容易留下的用于日常辩位的灵力没有了,我摸不清路。”江信空低着头,荡脚丫,“难不成还真当个笑话给你看吗。”
“切,你瞎了那么多年,怎么连这种事情都不会。”姬雁留一顿,狐疑地看着他,一旦起疑,之前的一些细节就暴露了出来,他语气肯定道,“你也是玩家。”
要不是被戳穿的是自己,江信空还会夸夸他。但现在他只能闭上嘴,继续荡脚丫。
“你是玩家,那你怎么会是江家的二少爷呢?”姬雁留觉得不对,“我们所有人应该都是直接出现在那个废墟上的。”
江信空不以为意,“怎么不可能,我还是堕仙宗一个长老的命定道侣呢。”
“堕仙宗?第一仙宗堕仙宗?”姬雁留根本不信,“如果是那样,怎么可能会不把你接去堕仙宗渡这化凡之劫。”
江信空更不以为意了,“可能他死得早吧。”
“……你这么说你的道侣,”姬雁留突然想起江信空说不定都没见过那个人,“真有你的。”
“江哥哥。”姬雪无回来了,看到哥哥也在屋里,他愣了一下,提着买的早点踏进门槛。
“雪无。”江信空微笑着说道。
“江哥哥,我喂你喝粥。”姬雪无端着一碗香甜的杂粮米粥坐在他身旁,小心控制着温度喂他,“江哥哥,好吃吗?”
姬雁留啧了声,坐在江信空另一边,听他们两有说有笑的。
早饭后没多久,门外忽然有人大喊,“江拾花,滚出来受死!”
姬雁留与姬雪无对视一眼,姬雁留推门出去看,“你是谁?”
“你又是谁?”陈旦夕等了三天得到江信空踪迹,难道有人来寻仇比他来得还早?
“要杀他的人。”
“我也是要杀他的人。”陈旦夕提着剑,气势汹汹地比划了一下,“你要是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杀了。”
姬雪无听到了门外的狠话,他抱了抱江信空出去和哥哥一起迎战。
江信空坐在床沿,表面看一动不动,实则在心底暗暗估计偷溜走的概率有多大。
他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忽然,外面那些声音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他昏了过去。
原本与弟弟合作拦着来者的姬雁留动作一顿,道:“他消失了!”
“什么?”陈旦夕挑眉,趁此机会推开门,果然没看到人。
姬雪无表情微变,“他不能用灵力,怎么会突然消失呢。”
“或许是被谁掳走了……”姬雁留这么猜测。
陈旦夕思忖半晌,有了思路,“他还得罪谁了?”
“他不会对没把握对付的人动手。”姬雁留一顿,“难道是堕仙宗的人?他说过他是堕仙宗一个长老的命定道侣。”
“堕仙宗。”陈旦夕念着这个名字,“那个长老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