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不可能叫景枝洗了衣服就光着身子,他从衣柜里找出一套不怎么穿的T恤和短裤,还有一条干净的浴巾,让他洗完可以替换。
教授其实也希望让他二选一里退一步放松自己,随意坐下就好。不过他没想到,景枝纠结了会,还是把那套衣服接了过去。
少年躲进浴室反手锁上了门,里头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教授也不知道他怎么陷入这种两难境地的。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原先只有他一个人住,浴室门锁坏与不坏并无区别,所以他就没有麻烦管理员来修缮。
就在教授愣神疑惑的时候,浴室突然传来少年的一声惊叫和一声沉闷的跌倒声。
有所耳闻,就算是买了房子也只是孤零零地一个人住着,还不如在学校有点人气。
李教授也觉得这话有点暧昧,他进一步解释道:“我的洗衣机洗完可以烘干,穿湿衣服穿久了对身体不好。”
教授想了想,把窗帘拉上防止有人看到产生误会,可是转念一想,这不是更像做贼心虚了吗?
双性学生在男导师家洗澡什么的,光是说出去就让人觉得不正经,希望这件事不要有其他人知道,不然说不清楚对人家学生声誉不好。
就在景枝想着有的没的时候,教授的房间到了。
景枝咧着嘴指了指自己的后腰。
教授拼命道歉,可景枝只倒在地上不住地呻吟,连爬都爬不起,似乎是摔狠了。
这个部位可以说是非常的尴尬。
教授看到画就立刻指出了他的几个问题:“你看这里的线条你这样画就显得有些生硬了,换成这样就会自然很多……”
教授伸手让景枝把画递给他,夹在他的画板上,景枝赶紧恭敬地双手递过去。
这也难怪,这公寓早在教授入职好几年前就建好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算是老房子了。好在教授并不在意这些。
好像他怎么做都是错的?
教授这下也顾不得了,他尽量不去看光裸的景枝,扯过一旁叠好的浴巾将景枝包裹住横抱起走进他的卧室。
现在想想,当时果然还是叫人来修下比较好啊。
景枝较忙摇头表示不用这么麻烦。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教授慌忙闭眼道歉。
拉,不对,不拉,也不对。
等他轻易转开门把手,看见摔倒在地上的少年裸体时,他的大脑轰地炸开,思维都停滞了。
他怎么就提出了这么个意见?
又不是光着身子在教授面前晃,乱想些啥,把教授的沙发坐湿了,教授还得拆沙发清洗,那不是更麻烦了。
尽管教授两鬓已经有了些白发,可他却一点都不显得老态。学院里很多女同学表示,要是教授再年轻个10岁,他们肯定求嫁。
当然内衣内裤这种就委屈景枝暂时忍耐一下了。
在教授的招呼声中,景枝有些拘谨地走进教授的屋子。面积比他想象的要大一些,家中收拾的也整整齐齐,干净明亮,就是有的地方明显出现了老化的痕迹。
教授连忙匆匆赶去查看情况。
“景枝,你还好吗?哪里痛?”
教授背对着浴室的方向有些愣神。
景枝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画纸也难免软了一部分,不过好在上面的笔墨并没有被晕染开。
他忘记了浴室门锁坏了这件事,所以也忘了和景枝说。
景枝顿时有点懵。
“那你就坐。”
教授讲着讲着,突然回头发现他半蹲着听,讶异道:“你怎么不坐呢?”
少年白瓷般的肌肤在浴室灯光和蒸腾的水雾里,散着一层柔光。少年的肌肤是那样的雪白,所以那腿根冒出的黑草才那么的显眼。
景枝微蹲着身体认真地记住教授的指点,余光里瞥见教授的侧脸,景枝不小心走了个神。
教授一个大男人过的也没有那么精细,浴室里也没有放防滑垫,他的拖鞋景枝穿着也不合脚,索性赤着脚洗的澡,没想到一个打滑就把自己摔伤了。
景枝从麻烦和更麻烦中选了一个程度较轻的。
景枝自己看不到,教授作为一个男人味不方便看。
哪怕教授再三表示没有关系,景枝都坚决不坐,他不想更麻烦教授了。
他不明白他那位从来没见过面的师母怎么会抛弃教授选择别人呢?虽然教授的脸挺普通的,并不算英俊,可是教授那渊博的学识,儒雅的气质,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特别的魅力,是他们学院公认的老男神。
教授看他执意不肯,突然鬼使神差地说道:“要不你去洗个澡?”
“进来吧。”
教授考虑要不要出去叫个双儿老师来帮忙,可是双儿学生赤身裸
景枝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衣服太湿了,坐了就要弄湿了。”他这身水坐哪都不对,尤其老师的沙发是布艺的,这一坐下去可不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