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山推开门,有些气喘,看得出下来得有点急,可能是以为只用下来一会会,干脆外套也懒得披,只穿了件衬衫。
顾南山看到祁浩天,走上前,一言不发递过去一个纸袋。
祁浩天脑袋斜靠在墙上,凉凉地朝纸袋里瞥了眼,问:“什么?”
顾南山闷声说:“你的东西。”
祁浩天强忍着把人按在墙上狠狠蹂躏的冲动,露出温文尔雅的微笑,伸手接过。
祁浩天站直身,仍旧处在阴影中,拉开纸袋朝里一看,看到塞在里面的是一件折叠整齐的深蓝色外套。
祁浩天拎着纸袋提手的手攥紧,心里暴涨出火焰,他尽量不动声色地拿起外套,可在看到外套下面的东西时,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是一个玻璃罐,装满了沉甸甸的蜂蜜。
心中的火焰就这么奇迹般地瞬间熄了。
祁浩天面无表情地拿出外套,看向顾南山,声音很淡:“穿过吗?”
祁浩天偶尔会去顾南山家里过夜,不过机会非常少,一年可能只有那么一两次,有次不小心落了件外套。
顾南山发现了,说洗好了带给他。
祁浩天却打趣说让顾南山留着,也别洗,等他出差的时候,顾南山可以穿上自慰,就像他在身边。
顾南山直骂男人不要脸。
后来那段时间忙,外套也就一直忘还了,一直放在家里。
顾南山知道祁浩天什么意思,因此有些不自在,脸颊也升温发烫,躲开视线说:“没有。”
确实没穿过。
祁浩天往前送了下外套,很自然接话道:“那现在穿上。”
顾南山感到莫名地看向他:“干嘛?”
祁浩天神色不变:“自慰给我看。”
顾南山:“……”
他不理祁浩天,转身就要走,反正东西还了。
“你不穿我叫你儿子下来。”祁浩天说。
顾南山惊了一下,随即皱起眉,警告地唤了声:“祁浩天。”
祁浩天因为还压抑着怒气,所以在故意刁难顾南山。
他不多废话,只道:“穿上。”
顾南山显然也看出来了他的心思,不多挣扎,这么多年,被祁浩天欺负也不是一次两次,只是今天心里憋着一口气。
他扯过外套披在身上。
上面有属于祁浩天身上的深海的气息。
祁浩天掏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烟雾缭绕间,那双在黑暗中依旧闪着幽光的眼睛看着顾南山,悠然地仿佛看戏。他说:“开始吧。”
顾南山喉间一哽,有了点脾气地道:“在这儿?被回来的邻居看见,我脸不要了?”
他头顶上方有盏灯,所以身形完全暴露在了光亮。祁浩天倒是因为有柱子挡着,几乎跟黑夜融为一体。
顾南山没有暴露癖,尚有廉耻,所以即便是被胁迫,也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做自亵的事。
他想,好歹也得去车里……
“好吧。”祁浩天一副“你事很多却也拿你没办法”的语气,挪动脚步走出阴影,大发慈悲一般地要跟顾南山换个位置,道,“你站里面去。”
“……”顾南山想说这有什么区别,可转眼就看到祁浩天脸上的淤青伤痕。
就见男人左脸上还浮着浅浅的乌青,嘴角破皮结痂。
“你脸怎么……”
顾南山伸手想查验他的伤,却被祁浩天不耐烦地拨开,男人道:“别假惺惺,不是要分手,分手还管这么多?快点,你自慰完我走了。”
顾南山看他这么决绝,暗暗咬牙,当真就走进了墙角的阴影里。
“刺啦”一声,是裤子拉链滑下的声音。
祁浩天一手还拎着纸袋,一手捏着烟,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姿态闲散,仿佛只是回家途中不小心经过的路人,无意捕捉到美人发骚的一幕,于是停留下来一饱眼福。
祁浩天的眼神让顾南山感到羞耻,同时也觉得战栗。
祁浩天弹了弹烟灰,冷淡道:“别动你那没用的鸡巴,没什么好看的,我要你手插进穴里,把自己插喷水,让我检查完才能走,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