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辽北王府上下都知道世子爷的院子继两年没正式收房里人后,终于来了个新宠,虽说本册还是小厮位置,但一进门就是世子爷老太妃默许的准小君的位份,看似平静的世子南苑却开始了暗涛汹涌。
后书房。
梨花大案几上是一幅泼墨修竹,萧介敞怀衣衫不整的裸露出Jing壮魁梧的胸膛,右手举杯喝酒,左手挥毫疾驰,自在得意,半睁着眼好似酒痴画仙。
他身畔是搁置在书房的通房小厮月淳,月淳开脸做通房不过三个月却越发水灵儿了,穿着一袭嫩绿纱袍裙儿,柳腰被银丝带紧紧束着,满头青丝只用一只珍珠流苏花苞金簪松松挽起,步履不快不慢大方利落,执着青玉酒壶的手指洁白如兰,语调轻快而亲和:“爷,喝口热的吧,太凉的积存在心里,您后半夜就睡不好了。”
他身段纤秾合度,银盘小脸儿,下巴尖尖,椭圆凤眼黑白分明,里外透着浓浓的灵气儿,水粉的肌肤滑嫩的像是破了壳的煮鸡蛋。
“呵呵,小东西,爷听你的,嘿嘿嘿,你也得听爷的!来喂爷!”萧介扔了笔,坏笑着一把将月淳揽入怀里,月淳就势软软偎依进萧介怀里。
月淳咬唇儿,伸出红红的舌尖舔了舔杯中的酒水儿,哼哼着:“爷就是会难为人!”
萧介醉醺醺的掐着月淳的下巴,黑眸带着刺骨的笑意:“怎么着?你也身服不服?”
“您说什么呢?淳儿最佩服的就是爷您了,为了爷,奴心甘情愿的愿意奉献一切!”月淳撒娇着扭了扭小腰。
“奴这就喂您——”月淳露出一抹非常诱惑媚气儿的笑,张开粉嫩的唇飞快的含了那杯酒水儿。
“啪——哐当!!!”
“啊!!!!!”惨叫声响起。
他身量不低,穿了高底儿鞋有些吃力的又踮脚儿朝萧介嘴边送去,却不料直接被世子爷一脚踹出去,足足飞出屋外。
“干死你、你个贱货!!含了口水的东西来喂爷?!!真以为是个雏儿就不脏了?!”萧介惨白着一张玉面阎王脸冲出屋子,醉醺醺的破口大骂。
月淳痛的惨叫一声便再没了声响,教引嬷嬷看萧介醉的人物不清把梨花树当月淳又打又骂的,悄悄的把月淳人托了下去。
外书房粗使的小厮都缩着脑袋躲了起来,谁都不敢触小阎王的霉头,心里暗叹惜这月淳平日里最是有分寸人,怎么就忘了世子爷有严重的洁癖?!
后花园后门门房处,妙人和佳人正和门禁的嬷嬷商量事宜。
“今儿个爷接待了南宁侯府家的三爷,仔细些个查,不能有了客就松懈!”妙人厉色道。
嬷嬷点头哈腰:“是是,姑娘说的是!”
“白账房呢?这一天去收帐册现在还不回来?之前给老仆的给养费用,怎么到现在也不报上来?”
仔仔细细的过问处理了事情后,妙人和佳人好一会儿才提着灯笼,带着小丫鬟要往回走,不料半路遇上个熟人——世子爷书房外门时候的三等小厮月果。
“妙人姐姐,您看……您准备把冰瑶小君安置在哪一出院落?”一容色眼角有三分妖冶的哥儿扭着腰儿十分小心恭敬的打探着。
妙人和佳人对视一眼,笑笑:“总不会是你那下人房,月果儿你就少Cao心吧!”
月果儿不忿撇嘴,应付福礼扭身便走。
“呸!奴才里的三等货色,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也不是个哥儿,好好的男儿,整天勾搭人!不要脸!”佳人嫌弃的冲着那妖里妖气的背影狠啐一口。
妙人微笑摇头,语气平淡:“仗着他那老娘有对nai子,就猖狂的不得了,竟敢弄脏世子爷的书册,坊间都说世子爷无情心狠,呵呵,要不是世子爷有情有义念着他老母子饶了他一命,平日里早就打死了。”
佳人笑着推搡妙人一把道:“姐姐你跟着世子爷去江南不知,世子爷可不是因为他老娘饶了他,而是他有个好表哥!”
妙人面露吃惊:“月淳?他不是不愿被收用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吗?!”
佳人笑呵呵:“他也是个哥儿,论模样虽然不及新来的冰瑶小公子,可也十之六七,一肚子墨水儿,那聪明机灵劲儿难得,更难得他从不找三着四的,稳当是个难得的正派人儿,前儿他爹病重求了世子爷,愿意开脸,这不就进内书房开脸儿伺候了。”
妙人有些为难:“我还想把冰瑶公子安排在书房呢,这怎么好?书房不是从来都不放人吗?爷怎么还破例了?”
“男人嘛,美色当前自然顾不上忒多,何况咱们世子爷也不是长情的人儿。”佳人小声嘀咕。
妙人摇头低yin:“未必,芳梦阁空置了三年,世子爷的心思谁都拿不准。”
佳人叹气,二人走进了陶醉院,她才道:“不如送进卧柳院儿吧,距离陶醉院儿近,还离后书房远。”
妙人点头,觉得不错。
其实世子爷把冰瑶领回来后,不过临幸了一次便早抛到一边儿,倒是偶尔招了冰瑶两次弹筝听曲儿。卧柳院一直是世子爷闲置的